躲在不遠殿宇中的尉遲燼野看到力量之神時,“哇”了一聲。
厲蒼溟不解地看向他:“你哇什麽?”
“這材跟我有得一拚,你們說,我能為力量之神嗎?”尉遲燼野興問。
這一刻,他似乎有了鬥目標。
軒轅扶雲回他:“能,你幹掉他,你就是力量之神。”
尉遲燼野拳掌,躍躍試:“其實我還真想跟他打一場,不過不是現在,得等我為半神的那天。”
他對自己,有非常明確的認知。
聖傾目落到滄笙、暗燭臉上,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一百多年未見,哥哥們容貌依舊,但上卻有了變化,從前的他們,肆意張揚,在夙夙消失後,他們有所收斂,但仍然是驕傲的,但現在,他們上曾經的張揚、意氣風發消失得一幹二淨,整個人都變得沉穩低調起來。
迦藍察覺到聖傾的緒波,輕輕握住了的手。
聖傾這才稍稍定神。
殺戮之神三人在滄笙、暗燭麵前站定。
殺戮之神、力量之神的臉上沒什麽表,隻有生命之神角噙著笑,與二人道:“看兩位行匆匆,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吧,既如此,我們也不耽擱二位,請吧。”
說著,他給了周圍神兵一個眼神,神兵們立馬往兩邊散開,騰出一條離開的道來。
暗燭定定地看了生命之神一眼,沒說什麽。
滄笙與他客套了一句:“如此,便多謝三位了。”
說罷,頭也沒回
地與暗燭離開。
注視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力量之神開了口:“就這麽放他們走,他們要是不回來怎麽辦?”
生命之神氣定神閑地笑道:“他們會回來的,在這個世界,沒有人會比他們更在乎生命之樹的存亡,隻要生命之樹還在這裏,他們就不會離開。”
殺戮之神皺眉道:“放他們出去,要是他們做出對尊上不利的事怎麽辦?”
“神界的任何風吹草都在尊上的掌控中,若他們真要做,必定在他們做之前,尊上就會發現,並及時阻止,所以他們不會蠢到那個地步,去做白費功夫的事,這些年,正是因為他們用自己的力量穩定生命之樹,才讓六重天安穩至今,他們也算是為了這個世界竭盡心力,所以,隻要是不過分的事,就隨他們吧。”
生命之神聲音很輕,說到最後,夾雜了一聲歎息。
見狀,殺戮之神、力量之神便也不再多說什麽。
好在,滄笙、暗燭並沒有走多遠,而是進去了前麵一座殿宇。
那座殿宇是他們三神休息的地方,但他們平時並不怎麽住在那裏,所以那座殿宇大多時候都是空置的。
力量之神到不解:“他們去那裏做什麽?”
生命之神沉默了一會兒,道:“大概想換個地方待?”
已經踏進殿宇的滄笙、暗燭保持著警惕,滄笙低聲道:“我應到雪川劍的力量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這力量並不明顯,甚至稱
得上是微弱,若非你我對雪川劍的力量太悉了,恐也難發覺。”
“照這麽一說,覺這是故意引我們來的圈套。”暗燭聲音沉了沉。
即便如此,他們也不會停止前行,他們等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有了雪川劍的線索,就算明知前麵是個圈套,他們也要去一探究竟。
就在兩人的防備心越來越重時,聖傾抱著雪川劍出現在他們麵前,笑意盈盈道:“四哥真厲害,一眼就看出這是個我引你們來的圈套。”
當聖傾那張清冷絕豔的臉毫無征兆地闖進滄笙、暗燭的視野中,兩人驚愣在原地。
暗燭下意識道:“這是我的幻覺吧?還是他們故意製造出的幻境,利用妹妹來對付我們?”
滄笙沒有說話,隻是一瞬不瞬地著聖傾,眼神淩厲。
聖傾輕挑眉梢,語氣中多了一無奈:“四哥真笨。”
走向他們,隨著一步步靠近,滄笙終於確認,眼前人並非虛幻,也並非是有人假冒,他臉上冷肅的神轉為驚喜,不等聖傾走到他們前,他上前兩步,抱住了聖傾。
到上的溫度,滄笙抱得更了。
是活生生的妹妹,不是魂魄!
聖傾手,回抱滄笙,聲音變得和:“二哥。”
到此時,暗燭終於回過神來,俊臉上的喜悅不加掩飾:“真的是七七!”
他快步上前,想從滄笙的懷中將聖傾奪過來:“你抱夠了沒?快讓我也抱抱!”
“
不給,我是第一個認出七七的,你慢了一步,失去抱七七的資格。”滄笙將聖傾護在懷裏,毫不相讓。
“哇,太過分了,別以為你是二哥,我就要讓著你,別我武啊!”暗燭瞪向滄笙,哼道。
看著他們還像小時候一樣為著一件小事鬥,聖傾不由笑了起來。
抱滄笙,輕輕道:“還好,你們都在。”
因為這句話,滄笙、暗燭的神變得和,滄笙抬手了聖傾的腦袋,失笑:“我們一直在等著七七回來,還好,等到了。”
他們在同一時刻被生命之樹孕育出,彼此間的羈絆將他們牢牢綁定在了一起,當有一人傷,其餘人也會同。
所以當初聖傾隕落,他們知曉神魂未滅,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迦藍,這才得以將迦藍從失控中拽回來,保住差點因為他而毀滅的神界。
也就是在那時,他們確定,這個被妹妹不知道從哪裏撿回來的人族年迦藍,就是創世神夙,他們的老師。
有他在,他們堅信,妹妹會再次回來。
所以這些年他們甘願守在生命之樹下,並不是對巫諾斯的妥協,隻是等待妹妹歸來。
暗燭目在大殿環視一圈,道:“七七,既然你回來了,老師呢?他應該與你待在一起吧?”
當初他們由生命之果化為人形,對這個世界隻有懵懂時,是創世神將他們養大,傳授他們本事,教會他們為人事的道理,
所以他們十分敬重創世神,他是他們的老師,也是他們最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