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用晚膳?”
聽他這意思是還想留下蹭飯?小廝心想,你連大門都進不去,還蹭得著飯麼?
不過,宋缊白也有自知之明,他道:“罷了,還是回去吧,太晚了路不好走。”
所幸后半日雨下得不大,馬車一路順暢回城。只不過,走到柳街時,又緩緩停下來。
小廝在外頭稟報:“老爺,李夫人來了。”
李夫人就是李秀蘭,也正是一年前宋缊白從外鄉帶回來的寡婦。
宋缊白拉開車門,見李秀蘭撐傘言又止站在外頭。
“有什麼事?”他問。
李秀蘭被宋缊白安排住在附近一座二進的小院里,還有奴仆服侍。原本是鄉下人,來了京城后日子富貴了,便也穿打扮起來。
穿著件錦繡雙蝶鈿花衫,下配煙水長,將腰包裹得凹凸有致。上的口脂紅潤,還著了淡淡的妝容,乍一看,倒有些清麗之。
再加上年輕,也不過才二十出頭,如此打扮,宛若未出閣的。
李秀蘭盈盈福,一副膽小模樣:“宋大哥,我出來買布正巧遇到你的馬車,順便問件事。”
一句話讓宋缊白知曉,不是刻意等他,而是無意遇到,并沒其他心思。
但這里頭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就不得而知了。
宋缊白頷首:“你說。”。。。。。。。。。。。。。。。。。。。。
第38章
可眼下們得罪了。
剛來京城, 若是就這麼輕而易舉原諒,往后還怎麼在京城貴中樹立威。
玉敏郡主騎虎難下,面上故作得的笑變得僵。
“掌柜,”說:“雖與睿王府容世子定了親, 可眼下還不是世子妃, 只是襄侯府的姑娘。本郡主是皇親國戚, 是皇上的親外甥, 一個臣敢藐視我,便是藐視我母親, 也更是藐視皇家。”
把話說得這般嚴重, 掌柜不敢再勸下去了, 遲疑地看了看阿黎又看了看后的許佩玲。
“這......”
阿黎聽說這位玉敏郡主驕縱難纏,五年前宮宴上時就曾親眼見過發落宮人。沒想到五年過去, 變得越發地跋扈。
拿著當令箭, 冠冕堂皇給人扣罪名。
可不像揚州來的許佩玲, 也不是被嚇大的。且不說皇上忙得很懶得管姑娘家的口角,就算皇上想管,也得顧及臣子的面。
好歹是襄侯府的嫡, 豈容欺負?
阿黎道:“玉敏郡主何必不依不饒?適才許佩玲說了不是故意的, 也愿意賠更好的岫爐給您, 當然, 您若是不想要岫爐也可賠償錢財。但因為件無心之過就掌摑貴妃娘娘的外甥,這事即便告到皇上面前您也不占理啊。”
特地將宮中貴妃娘娘搬出來, 為的也是告訴玉敏郡主,許佩玲可不是你隨便拿的。而且這件事對于皇上來說無足輕重, 若真告到皇上面前,且不說不占理, 也會落得個錙銖必較的印象。
這時,旁邊瞧熱鬧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確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誰還沒個不小心的時候?”
“這麼點事斤斤計較,看來肚量也大不到哪里去。”
“我看宋四姑娘說得在理,這事道個歉賠些錢就能理了,非要鬧皇上跟前也不好看。”
“......”
這些話雖小聲,可眾口鑠金,聽在玉敏郡主耳中,令臉一陣青一陣白,難堪得很。
這些人......實在放肆!
但一人難當眾拳,要真出手打宋槿寧定是不敢。原本也只想在上討個好,嚇唬嚇唬們,竟不想這個宋槿寧看著弱弱,卻是個皮子利索的。
一番話反倒是讓下不來臺。
兀自氣怒片刻,玉敏郡主冷笑,視線轉到躲在阿黎后的許佩玲上。
“許佩玲?”說:“我記住你了,既然有人給你說,我玉敏郡主也不是不通理之人。可你聽好了,撞了本郡主事小,但你打碎皇上賜之事大,怎麼個賠償,你回去好生斟酌,本郡主在長公主府等著。”
說完,冷冷看了眼兩人,轉離去。
.
“怎麼辦?”
路上,許佩玲垂頭喪氣:“我還是頭一回遇上這麼不講理的人,最后那句話分明是要我上門道歉呢。可若上門,我母親必定得陪著去,辱我倒不問題,辱我母親實在過分。”
阿黎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安道:“也不完全是壞事,玉敏郡主沒有當面發難,那后頭的事讓長輩們理便是。我們沒經驗,可長輩們常年應對人世故,必定清楚如何做更面。”
許佩玲一聽,是這個理。旁的不說,母親也是個強勢的,社手腕毫不遜。
“好了。”阿黎挽著的手:“我們今日是出來逛街的,可別因為這事就擾了興致。”
“你還想去聽戲嗎?”問。
許佩玲點頭:“當然,我想聽許久了,特地等你放假一起聽呢。”
“行,那我們就去聽戲。”
也不知是不是孟子維聽到了風聲,兩人到戲樓時,孟子維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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