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塵淡淡笑了笑:“反正我命不久矣,吃不吃有什麼要?”
沈姒煙狠狠一針下去,冷笑道:“反正你都要死了,那還找我浪費力做什麼?”
姜塵聞言,淡淡勾。
知道生氣了。
“我只是想快點醒來。”
良久,他才淡淡說道。
沈姒煙頓了頓,才緩緩扎下最后一針。
坐下道:“中的毒,可比你深多了,想要救醒并非易事,只能循序漸進地來。”
姜塵點點頭:“我明白,你費心了。”
沈姒煙哼了一聲:“那解毒丸,一定要按量吃,吃多了也沒用,知道嗎?”
“好。”他淡淡道。
沈姒煙說完這些后,就沒再理他。
對于那個人的份,他一直守口如瓶。
不過也沒想過要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
……
此時,寶華公主正在后院大發雷霆。
“人呢?你們不是說人已經昏迷了嗎?”
寶華公主看著空空的床榻,臉上怒氣積聚。
奴婢們嚇得紛紛跪倒在地。
“公主恕罪!剛才他明明還在這里的,奴婢們一直在門外看守,沒想到他竟然——”
“一群沒用的東西!連人都看不好!”
寶華公主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著們。
好不容易才把人騙來,結果卻讓人給跑了,真是可惡!
若是換從前,絕對不敢對姜塵下手。
可現在,他只有大將軍的名頭,實際卻中毒垂死。
為了讓自己一嘗所愿,這才有了今天這一場算計。
他中了無無味的烈藥,要是這個時候出去,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賤人!
“公主,不如奴婢們出去找找吧?”
“如果能大張旗鼓地找人,還用你來教我嗎?”怒不可遏道。
此事若傳到皇兄耳朵里,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要是一般的男子,皇兄自然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要是涉及到勛貴世家的人,那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更何況姜塵可不是一般的世子。
他是統領三十萬大軍的遠大將軍,是南燕的戰神!
寶華公主臉變換不定,眼底滿是霾。
就在這時,一名丫鬟匆匆跑了進來。
“啟稟公主,二殿下傷了,您快去看看吧。”
寶華公主眉心一跳,蹙眉道:“二殿下怎麼了?怎麼會傷?”
“奴婢也不太清楚,不過看小順子的樣子,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了!”
寶華公主一聽,再也顧不上其它,匆匆帶著人趕去了獨孤祥那邊。
……
獨孤祥坐在床榻上,眼神鷙,臉蒼白而猙獰。
他死死盯著黃太醫道:“你說什麼?”
黃太醫嚇得瑟瑟發抖,低下頭道:“啟稟二皇子,您、您……今后可能……子嗣艱難……”
獨孤祥兩眼猩紅瞪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明白了!”
“意思就是……就是……您今后需得好好調理子,要、要戒了……”
黃太醫咬咬牙,說出了自己的診斷結果。
“胡說八道!簡直一派胡言!”獨孤祥瘋了似地胡將東西砸了一地。
黃太醫嚇得連忙到了一旁。
“祥兒,你沒事吧?”寶華公主帶著人匆匆趕來。
“姑母!幫我抓住那個賤人!一定要幫我抓住那個賤人!”
獨孤祥面容猙獰可怕,把寶華公主都嚇了一跳。
趕忙轉頭看向黃太醫道:“殿下到底怎麼了?”
黃太醫不敢瞞,忙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寶華公主得知真相,猛地站了起來,驚怒加道:“祥兒,是誰對你下的狠手?”
“是寧國侯府的沈姒煙!”獨孤祥咬牙切齒道。
“是?”寶華公主愣了一下。
“姑母見過?”
寶華公主點點頭:“方才倒是見過一面。”
只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沈姒煙和這個行兇的人聯系在一起。
“你確定是嗎?”再次確認道。
“就算化灰,我都不會認錯!”獨孤祥眼底恨意驚人。
寶華公主此時臉也沉了下來,冷聲道:“派人去找,找到后,立馬把人帶到這里來。”
“是,公主!”
下人們領命后,就帶著人分頭開始尋找起來。
……
廂房里,沈姒煙將銀針一一拔出。
姜塵吐出一口黑后,渾的冰寒之癥漸緩。
“我去外面等你。”
沈姒煙收好東西,先一步出了房間。
誰知才出門,就被公主府的下人找到。
“沈姑娘,公主有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些人后面跟著公主府護衛,護衛們各個高大壯碩,虬結。
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
沈姒煙笑道:“要是我不去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護衛們就準備手拿人了。
就在這時,沈姒煙后房門被打開。
在燈火搖曳中,一道清俊頎長的影緩步從黑暗中步出。
“姜世子?您怎麼在這里?”
那些人傻眼了。
隨后看看沈姒煙,再看看姜塵,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
沈姒煙見狀,笑著道:“既然非去不可,那就走吧。”
姜塵撣了撣襟,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跟你們同去吧。”
那些人的臉齊刷刷變了。
而沈姒煙和姜塵卻并不在意,怡然自得地先走了。
……
寶華公主等了半天,卻見到了姜塵和沈姒煙相攜走了進來。
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啟稟公主,奴婢見到沈姑娘的時候,姜世子正好從廂房出來。”
這句話,暗含很多容。
寶華公主不傻,一聽臉就變了。
“大膽沈姒煙,你竟敢弄傷二皇子,該當何罪?”
一拍桌子,然大怒道。
沈姒煙嘲諷地勾笑了笑。
不知這份怒氣,有幾分是因為姜塵。
“公主說笑了,我一直和姜世子在一起,并未見過二皇子。”
“你這賤人!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獨孤祥怒罵道,恨不得現在就弄死。
可是他現在手腕骨裂,大上被了一個窟窿,本就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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