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敘靜默,垂眸盯著醫院樓下的草坪,那里人來人往。
他單手從兜里出煙,微微抖出一放進里,單手點燃了香煙。
咔嚓的一聲,火苗燃了煙。
男人的嗓音模糊:“我會想辦法拿到們的DNA。”
傅敘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又盡數吐出,一個人時,男人眉眼里掩蓋不住的煩躁。
他嗓音不冷不淡的問:“十八年前的事,取證順利?”
“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想要翻案,難的。”顧從瀾語氣也穩沉:“那個時候你年紀還小,就算你親眼看到了,也沒有證據。”
“你還記得什麼細節嗎?”
“細節?”傅敘冷冷的笑了一聲:“細節就是我看到我媽坐著椅從十八樓的天臺下去摔的碎骨,摔了一灘泥,細節就是我他媽沖上去了也沒抓住!”
至今那個畫面每一幀都刻在他的腦海里。
10歲的孩子,就算是到了椅也抓不住。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椅一起帶下去。
當時他有多絕,那一幕對他的心理沖擊有多大,誰都不清楚,誰也想不到。
那以后,傅敘大鬧一場無果,所有人都告訴他,那只是一場意外而已。
可那并不是。
他學會了安靜聽話,他那時候知道,只有自己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有話語權。
顧從瀾靜默了幾秒:“這件事我會人再想辦法的。”
他說:“已經過去十八年了,該放下就放下吧,”
傅敘皺著眉頭,把煙狠狠的杵在了欄桿上熄滅:“如果調查不出來,我不會放棄,喬冉的報應不來,我就親手解決。”
“你別。”顧從瀾:“能不能理智一些?我們不是為仇恨活著?”
“我不是為了仇恨而活著。”傅敘:“顧從瀾,我需要這個世界有公平,對每一個生命的公平。”
“如果沒有公平,那我就自己創造,代價我自己承擔。”
“我不會跟同歸于盡,不配,但必須要付出代價。”
“我知道了。”顧從瀾:“這件事我會幫你好好辦的。”
“你不要輕舉妄,不要做傻事,我可不想去監獄里看你。”
傅敘:“我有病?”
為軍人之前,他是母親的兒子,他可以為了母親做任何事,為軍人以后,無論是退伍還是現役,都必須有絕對正的三觀。
“我只是提醒你,萬一你一個沖做傻事,我可拉都拉不回來。”
“今天晚上我過來看你的取證,掛了。”
……
一直到晚上五點。
傅權恒離了危險。
傅敘人來看著,喬冉的臉卻不怎麼好看。
而莊從寧一直不走,就算是傅敘和傅老爺子都給了難堪,都沒有走,就一直跟著喬冉守在醫院里。
兩個人的心思,已然很明顯了。
傅敘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看了一眼莊從寧。
男人朝著抬了抬下,嗓音冷淡:“你跟我來一下。”
莊從寧看了一眼喬冉,喬冉示意跟著傅敘去。
于是立馬站起來,跟在了傅敘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