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得知了這件事的宋絮清心大好,心中的煩悶都消去了,往院中走時偶爾還會出十來歲小姑娘的心態,時不時地蹦一下。
裴牧曜牽著的手,側眸凝著的俏神態,連日來的疲憊逐漸消散開。
宋絮清往前蹦了一小步,雀躍地回過眸,“我還記得很小的時候哥哥還在京中時,我和傅琬多次因為自家哥哥吵架,誰都說誰家哥哥才是這世間第一好的哥哥,說不過的時候還會一言不合地打起來,弄得灰頭土臉地回家。”
“回到家中后害怕被娘親抓住,哥哥時常帶著我溜進府中,替我洗去泥土后才帶我去請安,有時真的被娘親發現了,都是哥哥擋在我的前,娘親生氣時說著不會再讓我出府,實際上哥哥還是會帶我悄悄地溜出去。”
“我家中那幾院門,何時有人看守何時換班,在哥哥的帶領下我時就得一清二楚了。”宋絮清頗為驕傲地仰起下頜角,“我時可沒心沒肺了,父親都拿我沒辦法。”
見狀,裴牧曜低低地笑了聲,合上臥閣的門扉后抬手勾了勾的鼻尖:“清兒倒是有自知之明,誰家小姑娘走丟了見到人就撲上來,也不怕遇到壞人給你抓走了。”
宋絮清聽出他說的是兒時相遇的事,對那段記憶毫無印象的也只能是通過裴牧曜的描繪勾勒出那副場景,悄悄地吐了吐舌,理不直氣也狀地道:“還好我當時撲上去了,否則日后說不定就沒有相會的機會了。”
若不是時無意間錯手救了裴牧曜一命,前世的也不會得知裴牧曜是可以合作的靠山,這一世便不會找上他,嚴謹來說還好有了這一面之緣。
裴牧曜聞言眸微忪,角掀起:“也不盡然。”
就算是時不曾相遇,后來還是會遇見,依舊會為心,只不過是在不知的況下罷了。
宋絮清狐疑地揚起眼眸,稍顯茫然不解。
裴牧曜從后探手將環懷中,下頜輕抵著的肩頸窩,微微側眸,言語時有意無意地過的臉頰,“你我之間的緣分不會止步于不相識的階段,這是命定。”
“命定。”宋絮清撲哧一笑,側眸掠了他一眼,“往日中最不信命的人,今日怎麼說起了命定,我和娘親出門遇到個化緣道士,他還說我是……”
說著說著宋絮清倏地頓住,這是前世的記憶。
前世及笄后不久,宋絮清曾和徐氏一同出門踏青,途中遇到個化緣道士,道士不為了錢財也不為吃食,只需們給他指條路,徐氏指完之后,道士道了謝,而后深深地看了眼正和采桃打鬧談的自己,忽而說負命,命數極佳,位居中宮乃命定之事。
徐氏和宋絮清都未曾將此事放心中,命也好,循規蹈矩的命數也罷,對于而言不過是隨耳一聽的小事,可不久之后,和裴翊琛的賜婚圣旨下來。
彼時徐氏才依稀記起這件事,和宋絮清提了一。
宋絮清也從未放在心中,直到今日提起這個話題,才倏地想起此事,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什麼命定不命定的,都是些道士誆騙他人的招數。”
裴牧曜聽說著,環著腰的手了幾分,若有所思地凝視著的側。
他挑起遮擋著視線的發,環繞在指節之中,“指不定道士說的是真的。”
若真如道士所言的乃命,前世未盡的命數是上天在修正的命定之路,把拉回‘正途’之上。
宋絮清思忖須臾,察覺到其中的彎彎繞繞,但卻好似有一層薄霧阻擋在面前,阻斷了前往探究的步伐。
散不開的薄霧彌漫著雙眸,斂了斂神不再往下想。
不過提到這個,倒是讓宋絮清想起了適才回來路上想問,但礙于在外頭沒有問出口的話,微微側仰起下頜睨向后的人,問:“你可有在靖寧王府中搜到些什麼?”
怔頓須臾,補充道:“和裴翊琛相關的。”
裴牧曜聽到這個名字,洋溢著笑容的眼眸漸漸褪去,接著彌漫起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帶著那麼點小酸。
他眸落在的耳垂之上,滴,不急不緩地‘嗯’了聲,“和搜到的東西相比較起來,包庇王叔徇私枉法不過是小事一樁。”
宋絮清狐疑。
裴牧曜指尖攏過的的耳垂,輕攏慢拈地把玩著,“聯手給兄長下毒殘害手足,足夠他好好地焦急上一段時日。”
他的作不輕也不重,可落在敏的耳垂中顯得有那麼一的慌,宋絮清抬手想要拍去他的手心,卻在抬起的剎那被他的另一只手擒住握在掌心中,指腹過的手心,心尖起陣陣漣漪。
宋絮清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地道:“李錦和蔣謙可招了?”
“蔣謙還未招,李錦把事吐了個遍。”裴牧曜道。
宋絮清頷了頷首,掌心遞來的陣陣麻起心尖的漣漪,手心微攏,將他作的指尖握在掌中。
斂下心中飄忽不定的思緒,道:“那你準備何時手,裴翊琛……”
話音落下的須臾,略微抖的嗓音被堵在中,只溢出了點點尾音。
宋絮清瞳孔微微著,下頜仰起,不明所以地睜著眼眸,清澈亮的鹿眸閃過一狐疑,繼而又被其他的緒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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