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肖氏宮請安,江虞月倒也沒有為難對方,直接就讓人進來。
“臣婦給太后請安,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江虞月抬手:“老夫人不必多禮,起來吧。”
“臣婦多謝太后。”肖氏惶恐不安地起,站在慈和宮大殿,心里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渾抑制不住的哆嗦。
“臣婦今日是來叩謝太后賞賜藥的。”
肖氏再次磕頭。
江虞月卻朝著蘇嬤嬤使了個眼。
于是蘇嬤嬤上前扶著肖氏起:“老夫人都是要做祖母的人了,還這麼客氣,竟親自宮謝恩。”
肖氏一愣,還不知晏琳瑯有孕的事兒,被蘇嬤嬤提醒之后才出微笑。
“這......這孩子瞞的可真夠深的,這麼大的事兒,我竟一點兒也不知。”
肖氏那子無名怒火又悄悄涌上來。
這麼大的事兒竟是最后一個才知道。
江虞月立即聽出語氣不對,回想起上輩子肖氏的胡攪蠻纏,讓阿寧沒委屈,恨不得一白綾直接賜死對方。
“哀家聽你的意思是在責怪琳瑯沒把此事告訴你?”
肖氏抬起頭對上了江虞月高深莫測的眼神,嚇得一激靈,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太后誤會了,臣婦只是擔心這孩子沒經驗,萬一有個什麼好歹......”
話未落,江虞月一只手重重的叩在桌子上,發出砰的聲巨響。
可惡,居然敢詛咒阿寧!
簡直該死。
“肖氏慎言,這孩子必定會安然無恙出生!”江虞月語氣是不容置疑的狠戾,眼神冷若冰霜,似是寒利劍朝著肖氏了過來。
肖氏哪經得住這場面,頓時噗通跪在了地上。
“太后......臣婦只是有口無心,不是有意的,求太后恕罪。”
江虞月本想著和肖氏語重心長的聊一聊,可現在卻發現,這人油鹽不進。稍稍給點好臉就忘了教訓。
索,江虞月也不慣著病了。
緩緩起繞過了桌子來到了肖氏跟前,半彎著腰,傾斜子左手護甲搭在了肖氏下頜上,猛然抬起,是著肖氏抬起頭。
肖氏子哆嗦的厲害,子險些都支撐不住,只能用兩只手撐著地面才不至于倒下。
“哀家要琳瑯這一胎安然無恙,這孩子若是有半點兒差錯,哀家就要你們整個楚家陪葬,聽明白了嗎?”江虞月一字一句認真地說。
肖氏驚恐的瞪大眼,哪敢說不字,慌忙應了是。
“臣婦.......臣婦一定會好好照顧琳瑯,絕不會有任何差錯。”
得了肖氏的保證,江虞月這才松了手,緩緩站起,對著蘇嬤嬤道:“帶肖氏下去梳洗,今兒中午就讓肖氏陪哀家用午膳。”
“是。”蘇嬤嬤知道這是太后要給肖氏一顆甜棗呢。
一會還有幾個夫人來請安,太后卻讓肖氏陪同用膳,而不是伺候用膳。
待遇可不一樣。
肖氏半撐著子跟在蘇嬤嬤后去洗漱,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
蘇嬤嬤溫和的安幾句,又重新給梳了發鬢,挑了兩支金燦燦的珠釵,涂抹了胭脂水在臉上遮去了臉上的狼狽。
“老夫人是個有福氣的,旁人是羨慕不來的,日后還有大福氣呢。”
肖氏對著鏡子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回到大殿已經擺好了無數珍饈,蘇嬤嬤早就給安置好了位置。
肖氏卻有些忐忑拿不住太后的意思,前一刻還在警告自己,如今又賞自己席面。
女主僵硬地跪在原地,回憶著見面以來這暴君的一言一行,終于忍不住再度試探:“……陛下?” 當朝暴君不耐煩地扭頭過來:“還有什麼事?” 女主夢游般問:“How ar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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