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之覺得不對勁。
他的書很有責任,就算請假,手機也不會打不通。
他馬上讓金紳去查。
“查清楚今天請假去做什麼?”
金紳點頭,立即打電話讓人去調查。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金紳的臉微微一變,“你先把視頻發過來。”
他掛掉電話后,視頻也隨之發來。金紳快速瀏覽一遍,馬上遞給晏承之。
“晏總,被刪的監控畫面修復好了。”
初二那天,陸明月去給程叔拜完年回來,手肘傷。雖然沒當一回事,但晏承之卻上了心,讓助理去查。
金紳當天親自去那邊調監控,卻發現有一段時間的監控被刪剪過。他隨后找專業人才去修復,直到今天才恢復了被刪的畫面。
監控畫面顯示,那部紅車輛飛快朝陸明月撞過去,幸虧閃避及時,只傷到了手肘。
晏承之的拳頭不自覺握,“這是誰的車?”
金紳道:“車牌被遮擋,暫時查不到。”
晏承之低垂著眼眸,渾上下都著一無法言喻的焦灼。
“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金紳點頭,隨后道,“晏總請放心,這部車型是限量版,全球發售50臺。我們國僅有五臺配額,我已經讓人逐一去調查。”
晏承之點頭,隨后盯著最后出現在畫面里的年輕男人,目擰起,“這是封氏的那位?他怎麼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這個男人手想扶陸明月起來,但陸明月主跟他拉開了距離。
“封應該是剛巧路過。”金紳道:“陸小姐和封是彼此都不認識的。”
之前封氏集團的肖特助,曾經把陸明月錯認認識的人,金紳就已經查過,封并不認識陸明月。
雖然調查過,但晏承之看著他的眼神就很不爽。
“多派點人手,天黑前必須查到陸明月去了什麼地方。”
“是。”
陸明月去了安陵墓園。
今天是母親的忌日。
陸明月抱著一束白雛來到墓碑前。
突然,的眸微微一頓。
墓碑前放著一束花,是白玫瑰和梔子花。
花是新鮮的,上面還滴著鮮花水。
今天有人過來看過母親。
陸明月心頭疑,是舅舅還是程叔?
馬上打了電話去詢問,都不是他們。
舅舅很傷心地解釋:“佳媛的事雖然已經過去,但還是有奇怪的網友會過來找事。”
“我今天不敢去看姐姐,怕會被尾隨,打擾到姐姐的清靜。”
陸明月安了幾句就掛掉電話。
不是舅舅和程叔,會是誰?
陸明月把認識的人都過濾了一遍,想不到合適的人,暫時沒有再多想。
跪在墓碑前,低聲道:“媽媽,我來看你了。”
母親還在世的時候,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常常做夢,夢見自己變回小時候的模樣,躲在母親懷里,不用懼怕任何風雨。
“媽媽,舅舅對我很好,他已經答應搬出去,把房子歸還。”
“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在一家很大的公司上班,工資很高,老板對我特別好……”
絮絮叨叨說了很久,陸明月才慢慢站起來,轉離開。
墓園的位置很偏僻,大概要走半個小時,才能走到外面的大馬路。
不等陸明月走出偏僻區,一只麻袋突然從天而降,套住了的腦袋。
陸明月眼前一黑,剛要掙扎喊救命,卻昏迷過去。
等醒過來,發現自己一片漆黑的環境里。
拿出手機一照,看清是個車廂冷庫。
冷庫破舊,但寒氣縈繞周,陸明月冷得直發抖。
最可怕的是,車似乎一直在緩慢地下沉,不一會就有水從車底下緩緩滲進來。
陸明月有個可惜的猜測,自己被人關進車廂冷庫,還把車沉進了水里。
這里連信號都沒有,想打電話求救都做不到。
可能,要無聲無息地死在水底下了。
陸明月強迫自己冷靜。
記得自己看過一部電視劇是刑偵類的,男主就曾被關在車后廂里,同樣沒有信號。
男主是怎麼自救的?
陸明月想起來,他把冷氣的出風窗打破后,才接收到了信號。
可這里是水底,打破出風窗也沒有用,估計水還會浸進得更快。
分析清楚自己的境,陸明月只能一遍遍撥打電話。
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陸明月的手機仍然打不通。
晏承之沒了耐心等調查結果,直接讓金紳備車:“去玫瑰花園。”
知道晏承之要來,陳彩紅誠惶誠恐地迎出來。
“晏總,不知道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晏承之沒理會,大步走進別墅客廳,氣勢如同山岳。
同樣氣場很強的特助站在他旁,后還跟著一排過訓練有素的高壯保鏢。
場面看起來很森嚴。
饒是陳彩紅曾經歷過被人追債追十幾條街,被大砍刀橫在面前恐嚇,此時都嚇得頭皮發麻。
在聽到晏承之說明來意,知道是陸明月失蹤,愣了一下后,頓時幸災樂禍。
面上倒是不顯,“今天是弟妹的忌日,明月會在安陵墓園多待一會。晏總不用太擔心,可能晚一點就會回來。”
晏承之愣了一下:“今天是母親的忌日?”
難怪那丫頭今天心都不太好。
陸朝接話道:“是啊,每年的今天,明月都會在安陵墓園待到天黑才回來。剛才還給我打電話,應該沒什麼事的。”
“剛才?”晏承之迅速抓住重點:“剛才是多久之前?”
“就是……大概是三|點多。”陸朝掏出手機給晏承之看上面的通話時間:“墓碑那里多了一束花,小明月以為是我放的,打來問我。”
陸明月打舅舅電話時,是三|點二十二分。
現在已經接近六點鐘,天都快黑了。
晏承之語氣里有怒氣,“你是長輩,怎麼能放任一個人在那種地方待到天黑?”
陳彩紅連忙解釋:“朝倒是想陪去的,可是年前佳媛不懂事,跟小明月在網上鬧了起來,現在我們都還被網友盯著。明月又不肯出面替我們說句好話,我們輕易都不敢出門的。”
晏承之的目很涼,冷冷地掃一眼,“會說人話嗎?我不是來聽廢話。”
陳彩紅立刻閉道歉。
陸佳媛見媽媽點頭哈腰的,突然恨恨接口,“陸明月就是一只白眼狼,我們家養大,還想搶房子。”
“就算被人綁架,也是活該!”
“綁架?”晏承之漆黑瞳孔驟然,盯著問:“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陸佳媛被晏承之森寒的眸盯住,有些慌張地低下頭,“就那種格,到得罪人,又沒有朋友,分分鐘被人融了化掉都沒人知道。”
“明月沒有朋友?”
晏承之面如寒霜,眸只是沉沉地掃過來,陸佳媛就覺得迫十足。
他再一開口,更是讓人寒倒豎。
“那你看清楚了,我是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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