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愣。
周沫好像早有預料一樣,連自證的證據鏈都準備好了。
“如果可以的話,提供一下聯係方式。”
“需要找幾個證人?兩個夠嗎?”
“可以。”
周沫將韓沉和齊潭的電話給警察。
警察立刻聯係了兩人。
就這樣,他們三人又見麵了。
隻不過地點在派出所。
兩人匆匆而來,幾乎同時到達。
也還好,做了證之後,周沫就“無罪釋放”了。
從派出所出來,周沫抬頭看了眼天空。
好,是大晴天。
“坐我的車回去還是……”
看著周沫,韓沉沒敢往下問。
齊潭卻像躲瘟疫一般,連道別都沒有,直接上了自己的奔馳。
等上了車,他放下車窗,“還問什麽啊?自己老婆自己送,指誰給你送呢?”
韓沉麵一黑:“……”
周沫拉開寶馬的副駕,上了車。
“應該是裘和,”韓沉上車後邊係安全帶邊說。
“他是誰?”周沫問。
“梁東巖的父親安穩下課了,需要有新的人接替,”韓沉說:“裘和就是新的接替人。針對你的一係列事,肯定也是他安排的。”
“哦,明白了,”周沫說:“那他的手段還算溫和,現在看來,隻是想給我點威懾,還沒有什麽實質的傷害。”
韓沉:“對於他我了解不多,但我沒想到韓家這邊,會明目張膽,竟然會派他出手。”
周沫:“為什麽你確定是他?”
韓沉:“能調派出所的人,就那幾個,隻有他是韓家的人。”
周沫:“看來你爺爺是鐵了心要保你四哥了。”
韓沉登時沉默,握著方向盤的手了。
他微微轉過頭,頭輕輕滾,換了話題。
他說:“要不要給你再買輛車?沒車,出門不方便。”
周沫那輛奔馳CLA被周正開出去後,和韓澤撞了。
損傷嚴重,已經報廢。
車的報廢登記也做了,都是周沫自己去理的。
以前周沫從來不用心這些事。
買車的手續是周正幫辦的,牌照是韓沉陪周沫去申請的,開車這件事,周沫隻用自己考個駕照就行。
連平日裏車子加油的事,都是周正和韓沉兩個人及時查看,怕周沫忘了加油,車子宕機在路上。
現在,周沫已經完全能自己獨自理這些事。
也變得不再需要誰了。
“那輛車多多帶點晦氣在上,所以我不想買車了,”周沫說。
韓沉沒再多言,“要用車可以找我,這車給你開。”
周沫:“嗯。”
很久沒坐過韓沉的車,此刻坐在悉的副駕,覺得愜意的同時,又有點累。
靠在後背上,稍稍調了座椅角度,“到家後我,我想睡會兒。”
“好,”韓沉問:“要聽音樂嗎?”
周沫:“嗯,想聽鋼琴曲。”
韓沉選了一首理查德克萊德曼的《綠袖子》。
很經典的鋼琴曲,也是周沫高中時候最的曲子之一。
韓沉將周沫送到了苑尚居。
自從回了東江之後,周沫一直住在這裏。
韓沉也一直沒敢問,是否要搬回世紀嘉苑,他不想催,這個問題也不適合在這個時候提。
一來周沫心裏還有想做的事,無暇考慮這些;二來,柳香茹一個人住在苑上居,日子不好過,周沫陪陪也好。
韓沉將人送下後,看著上了樓,才放心地離開。
回去的路上,韓沉給韓濟打去電話。
電話接通。
韓沉開門見山:“二哥,四哥人現在在哪兒?”
韓濟:“明德總院。”
韓沉微微方向盤,“爺爺和三伯那邊,有什麽消息嗎?”
韓濟:“你想問他們會怎麽對付周沫,還是想問他們怎麽給韓澤除罪?”
韓沉:“都有。”
韓濟:“對付周沫的事……我不清楚,可能他們也不屑於對付周沫,實在太弱小了,韓家想對付,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做多了還費人費力。至於韓澤……現在隻能瞞著,他們也在趁韓澤這段治療的時間,想辦法。至於會怎麽辦……覺爺爺他們也很為難。”
韓沉:“會包庇他嗎?”
“韓家不是一直都在包庇他?”韓濟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四哥在國外的生意是什麽做的風生水起的?全靠和那些老白男們混,他可不是回了國才沾了那玩意兒,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癮了。”
韓沉心下一沉,“我早該想到的。”
韓濟:“咱們是燈下黑,不但你,連我都沒想到韓澤會走上這條路。”
韓沉:“你覺得四哥撞了周沫父親這件事……單純隻是巧合麽?”
韓濟:“你想問,韓家這邊有沒有指使?”
韓沉:“這太巧了不是嗎?我不能不懷疑。”
韓濟:“我也不好說,正如你說的,太巧了,但你反過來想,韓家的誰有必要這麽做呢?”
韓沉細思一會兒,“這就是讓人頭疼的地方。不管是韓家的誰,都沒必要這麽做。但事未免又太巧了一點。”
韓濟:“不是太巧了,就沒有發生的可能。而且……聽說父親當時開的正是周沫的車。韓澤和周沫,有沒有私下有什麽恩怨?”
“沒有,”韓沉想了想,“唯一可能和四哥鬧得不愉快的事,就是之前四哥找我借錢,但我那會兒也沒錢,剛好周沫買了車,他以為周沫的車是我給周沫出資買的,我們倆因為這件事吵過。”
韓濟:“也不是什麽大事,韓澤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對周沫懷恨在心?”
韓沉:“我也想過這個問題。關鍵是……四哥他知道那時候我和周沫在外麵旅遊,就算遇見周沫的車,也應該意識到,車上的人肯定不是周沫。”
韓濟:“這可能就和他出現幻覺有關了。”
韓沉:“初步調查結果我也看了,沒發現有什麽可疑的地方,看上去確實是一樁偶然事件。但我怕……”
韓濟:“你怕什麽,怕萬一真是家裏這邊誰的指使?”
韓沉:“對。”
韓濟:“我的想法是,應該不會是家裏人指使。大概率就是偶然事件,不過要看韓澤那天都經曆了什麽。他現在偶爾清醒,大多時候昏迷,估計也說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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