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挽著手進了桃花林中的八角亭,相對落座。
婢上來為二人分茶的當口,顧子璇已按捺不住,眉飛舞道:“據說是前天半夜里,有一幫不知從松原還是臨川流竄過來的山匪進了槐陵北山,將北山里那幫槐陵本地山匪殺了個落花落水,再將他們老窩洗劫一空,就旋風似地就逃個無影無蹤!前后不到三個時辰,嘖嘖,簡直太兇猛了!”
云知意忍笑抿了口茶。“冬日里我在槐陵縣府見到田岳時,他就說代任槐陵縣令后數次出治安吏剿匪,卻都無功而返。我還當槐陵的山匪多悍,竟這麼輕易就被人黑吃黑了?”
顧子璇連連搖頭嘆息:“可不就是說麼?現在城里都在罵田岳和槐陵縣府是一群廢點心,槐陵那頭只怕也鬧翻天了。府剿匪數次卻無功而返,還趕不上一群外頭流竄來的匪幫能干!田岳和槐陵縣府這臉真是沒可放,只怕田大人這會兒正頭疼到恨不得手刃親子呢。”
云知意只能跟著笑,沒敢說那可是當年在臨川的邊境上殺到北狄人膽寒的邱祈禎。
槐陵北山里不過一群神,在邱祈禎和他那群同袍府兵眼里,只怕與小崽子沒兩樣,宰割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顧子璇喝茶潤了,又接著道:“聽說槐陵那幫山匪被人抄了老窩后,死的死、逃的逃,天亮后山里就跑出來不病懨懨的小孩子,約莫有七八十個!”
“是山里獵戶家的孩子嗎?”云知意明知故問。
顧子璇擺擺手:“嗐,那怎麼可能?我爹說,北山是槐陵最偏遠之,走十幾里山路也見不到幾戶人家,再能生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眼下城里風傳,說恐怕是那些山匪從鄉鎮上走的孩子,就不知山匪將那些孩子擄去做了什麼喪盡天良之事。”
云知意抿了抿:“鄉鎮上被走這麼多孩子,怎沒聽聞他們父母報的消息?如今槐陵縣府做何應對?進山去查了嗎?”
“要不怎麼都在罵田岳和槐陵縣府呢?”顧子璇頗有點恨鐵不鋼,撇了撇,“槐陵快馬來報,說當日天亮后一接到消息就派人進了山,搜到那幫山匪的老窩,但里面已被洗劫一空,什麼線索也沒有。”
云知意冷哼一聲:“雁過尚且留影,怎麼可能什麼線索都沒有?”看來可以完全確定槐陵縣府就是有鬼,進山后本就沒認真查。
“早上田大人接報后,就立刻派了他的近隨屬帶人趕往槐陵,”顧子璇聳了聳肩,“不過也不知怎麼回事,這消息沒一個時辰功夫就街知巷聞了。百姓都說田岳既是田大人之子,再由州丞府派人去接手重查的話,只怕會對槐陵那幫員有所包庇。近午之前,有兩撥百姓自發聚集到了州牧府門外,跪求盛大人火速派人去槐陵,監督州丞府的員徹查北山匪幫窩點。”
云知意挑眉:“盛大人答應了?州丞府也無人異議?全州治安諸事,一向都是州丞府轄下治安司直接經手,如今越過州丞府請盛大人出面,豈不是打了田大人的臉?”
“那也沒法子啊,群激憤的風口浪尖,便是打了臉,田大人也只得著。誰田岳是他兒子呢?盛大人與他會面磋商了不到半個時辰,但應該是達共識了。”
顧子璇突然想起什麼,又唏噓道:“一談妥后,盛大人就親自帶了一隊人,馬不停蹄趕往槐陵去。我出城門到你這兒來之前,鄴城百姓正夾道歡送呢!對了,霍奉卿也跟著的。”
“哦。”云知意漫應一聲。
顧子璇長長嘆氣:“不管怎麼說,只盼盛大人和霍奉卿他們去后能很快查清真相、平息局面,給那些孩子和百姓一個說法,別真讓事鬧大了。”
云知意垂眼輕道:“希吧。”
但猜,盛敬侑和霍奉卿不會輕易讓局面平息,恐怕他倆這趟槐陵之行,目標就是將事搞大!
若沒有這兩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槐陵縣府快馬報到州丞府的消息,怎麼可能在短短一上午就街知巷聞、民意沸騰?或許,所謂“自發聚集到州牧府門口請愿的百姓”也有貓膩。
說真的,云知意雖理解他們的大局,也知道他們眼下就是要借此事之力,名正言順從田嶺手中搶奪第一份實權。
但還是很難心平氣和地認同這些手段。
顧子璇并不知心中所想,飲茶之后,拿起一塊桃花咬在齒間,含糊調笑:“霍奉卿這趟去槐陵,最快也得半個多月。到時你也該隨欽使離開鄴城了。這算不算‘勞燕分飛’?”
“勞什麼燕?”云知意嗔了一眼,“這眼不見為凈!”
一年,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明年今日,云知意不會再是現在的云知意,霍奉卿也絕不會再是如今的霍奉卿。
到那時,他倆之間,又會變什麼樣?
云知意不愿再往下想了。
——
對面的顧子璇見神淡淡傷懷,便心地換了個話題:“對了,你是打定主意要去做欽使跟班?”
云知意斂神抬眸:“對。怎麼了?”
“你可知道此次來原州的欽使是誰?”顧子璇眼神復雜,輕咬笑。
云知意頷首:“丞相史,沈競維。”
顧子璇驚訝低呼:“那你還敢去?你不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云知意神平穩:“我二姑姑以往曾在信中與我提過,好像是個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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