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生氣啊,衝我發脾氣啊,質問我啊!不要不理我,不要冷漠……”卿小聲開口,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語調像是在撒。
“嗯,我很生氣。”離墨幽幽開口。
卿有些頭疼,這就是生氣了嗎?“你要拿出那日我用墨蓮威脅你時候的怒意來,那天你為了對我起了殺心!”
一想起這件事,卿心裏就過不去這道坎兒。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惹怒了我,了我的底線,能殺你的人也隻能是我。”離墨手劃過卿皙白好看的頸部,聲音沒有威脅可卻讓人不寒而栗。
卿莫名打了個寒,的離墨……從來都不是什麽溫良公子。
“寒毒發作,很疼嗎?”卿小聲問了一句,雖然離墨能製到深冬才會發作,可依舊擔心。
“習慣了。”離墨淡淡開口。
卿坐直了子,除了愧疚和自責,更多的是心疼。
“我傷了,你今夜留下陪我。”借著自己傷,卿窩在離墨懷裏耍賴,人都來了,不許走。
離墨深邃著眸子看了卿一眼,像是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左右我來時無人察覺,等你睡我再離開。”
卿心口空落落的,離墨雖然寵,可卻總覺得不是……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離墨若是不,怎麽可能寵。
閉了閉眼睛,卿抓著離墨的手,十指相扣。
像是擔心自己睡著以後,這個人就會跑掉。
離墨揮手滅了房間的油燈,安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十指相扣的手沉默了很久。
第二日清晨。
卿醒來的時候離墨已經不在了,或者睡著以後離墨就已經離開了。
“姑娘,聽聞您傷,王爺讓我來照顧您。”院落,來的是個婢,是離墨府上唯一帶出來的婢,可見離墨是很信任的。
離墨的人多數都是西夏的銳,看這婢的走姿也知道手不凡。
“他是覺得這裏全是男人照顧我不方便嗎?”卿笑了一下,心裏卻覺得暖暖的。
“王爺對姑娘很上心。”婢笑了一下,端著藥來查看卿的傷口。“可能會有點兒疼,姑娘您忍著。”
“離墨……王爺平時對你們好嗎?”卿隨意的套著話。
“王爺待我們極好。”婢回應了一句,拿著藥的手慢慢握。“姑娘,疼就咬著,這要是西夏特供,雖然疼了些,但去腐生,不會留下疤痕。”
“無妨,疤痕不疤痕的,我不在乎。”卿大咧咧的說了一句,前世馳騁沙場,上的每一傷疤都是的榮耀。
“嗯……”那藥倒在傷口上,卿全繃的厲害。
額頭的汗水不停的湧出,連傷口再生的痛都能察覺到,這藥確實是極品。
微微蹙眉,卿回頭看了那婢一眼,應該也是西夏人。
前世,最讓頭疼的就是西夏,如若不是這些人暫時都和離墨一心,倒真要費些功夫去提防著他們。
“離墨平日裏對哪個姑娘上心?”忍著後背和肩膀的傷痛,卿笑著問了一句。
婢拂了拂子,淡淡開口。“王爺對姑娘您極其上心。”
“真會哄人,你什麽名字?”卿心裏一樂,笑著問了一句。
“奴婢夏秋。”婢恭敬開口。
“離墨……真的對我很上心嗎?”卿還想多聽一些。
明明對很上心,可卻對自己的事一點兒都不上心。
昨夜都告知離墨是自己在散播謠言,可離墨自始至終都沒有問問為什麽這麽做。
“王爺讓我來照看姑娘,便已經是極其上心。”夏秋小聲開口,看卿的眼神有些複雜。“王爺還從來沒有對除墨蓮姑娘以外的人這般上心過。”
卿整理衫的手僵了一下,微微蹙眉。“他對墨蓮很好?”
“這是自然,墨蓮姑娘是我們家王爺一直都想娶進門的王妃。”
……
卿的手指僵了一下,連婢都知道離墨想娶墨蓮進門?
“那你們王爺為什麽還沒有將娶進門?”卿有些生氣了。
“想來是因為墨蓮姑娘份特殊,煙花子陛下不會同意為妃的。”婢低頭,再次開口。“是夏秋多話了,隻是昨夜墨蓮姑娘來了關中,還和王爺共一夜……所以奴婢這才會了意。”
卿走著的腳步猛地僵住,深吸了口氣。“你說什麽?誰來了?”
“姑娘,是奴婢說錯了話!”見卿周怒意濃鬱,夏秋趕低頭。
眼神暗了些許,卿快步往外走。
墨蓮怎麽會來關中?不好好留在京都當花魁,來關中做什麽!
心口微微有些慌,說不慌是假的。
可以不懼怕林笙,卻不能不擔心墨蓮。
畢竟,前世……離墨真的娶了墨蓮。
這是永遠都橫在心口的芥。
“小姐,我們家王爺要見您。”
卿本就心極差,暗又有離盛軒的暗衛。
“你們家王爺?”心口咯噔了一聲,卿有些詫異,怎麽離盛軒也來了關中?
“王爺就在關外杏花村。”暗衛低沉著聲音說了一句,旋離開。
卿蹙了蹙眉,雙手用力握。
想去看看離墨和墨蓮到底在做什麽,想問問離墨昨夜從離開是不是和那個墨蓮共一夜,可當務之急要先看看離盛軒來做什麽。
關外,杏花村。
“卿兒,聽聞你傷,本王有些不放心。”離盛軒站在樹下,旱災波及,杏花樹已經快要幹涸。
“盛軒哥是因為這件事專門趕來嗎?”卿一臉的,演技在線。
兩人都是千年的狐貍,這時候就看誰道高一籌了。
“將軍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離盛軒手牽起卿的手,想要把人拉進懷裏。
“嘶!”卿倒吸一口涼氣,像是疼的厲害。“盛軒哥,肩上有傷。”
離盛軒眼底閃過一心疼,臉暗沉。“離墨當真該死,敢本王的人。”
“都是為了王爺,阿卿能忍。”卿笑的。
“卿兒,這次多虧了你,若是半月有餘天不降雨,你便是本王的功臣!”離盛軒眼底是難掩的笑意,他來這關中也是要確保萬無一失。
“待你回京,本王一定風風迎娶你為本王的正妃!”
離盛軒像是在做承諾,可這話卻讓卿聽著刺耳。
不知道前世的自己到底是被灌了什麽迷魂湯,居然一心想要嫁給這個男人。
遠,一個影盯著離盛軒和卿,旋快速消失。
關中,鎮守府。
“王爺,您讓我保護小姐,方才……”夏秋言又止,臉為難。
離墨蹙眉,看了夏秋一眼。
“小姐在關外與人私會,舉止親昵,奴婢看的真切,那人就是宣王離盛軒。”夏秋肯定的回答,幾乎是下了很久的決心。
離墨的眸子沉了一下,起看著夏秋。“你跟了本王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