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有什麽好酒都給小爺拿上來!”
驛站,卿一男裝,臉暗沉的坐在桌前。
重活一世,有什麽好悲天憫人的……
“客您等著,上好的兒紅。”
卿手接過酒壇,仰頭灌了下去。
前世便嗜酒,離盛軒與林笙在一起後更是天天酗酒,幾次上戰場都是頭腦昏沉殺伐麻木。
想來,沒什麽是一壇上好兒紅解決不了的,如果一壇不行,那就兩壇。
“去他娘的離墨,去他娘的離盛軒……”卿暗罵了一句,繼續仰頭灌酒。
從關中離開,離墨不肯見,也未曾送!
“混蛋!”罵著罵著,卿就哭了。
兩世的委屈夾雜在一起,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你們聽說沒,那安王離墨居然與西夏神殿的人勾結,關中旱災求雨強行順應民心,這不是狼子野心?”
“就是,那東宮還有太子呢,這麽沉不住氣,要我說就是愚蠢。”
“可不是,聽聞那離墨好龍喜,天天泡在京都最大的花樓,夜夜笙歌,這種人怎麽可能是天選之子,簡直荒謬。”
“關中之人都說那京都青煙樓的花魁墨蓮與那離墨天造地設,神仙眷!”
“要我說,還是那宣王離盛軒,識時務懂進退。”
卿喝的醉醺醺的,約聽見有人談論離墨。
看來離盛軒已經開始收買人心了,連嘉隆關都傳開了。
“放你娘的屁!”不住心口的怒火,卿一個酒壇就砸了過去,起形搖晃,卻著濃鬱的殺意。“瞎了你的狗眼!安王離墨和那個墨蓮哪裏天造地設?哪裏神仙眷!”
“你!”幾人看了卿一眼,滿是怒意。“敢砸老子!給我弄死他!”
“我呸!”卿上手就是一拳。“誰告訴你離墨天天泡花樓,他娘在這放屁!”
一腳將那人的桌子踢翻,卿喝多了張狂的很。
想來離墨早就知道上有什麽轉魂珠,那前世他不要命的護而死,是不是早就算準了乾坤扭轉轉世重生?
“找死!”幾個人怒意上來,瞬間整個驛站嘈雜一片。
幾人怎麽可能是卿的對手,可卿喝多了還了傷,形虛浮了些。
“還是個人?”
卿束發被他們一劍割斷,長發如瀑,一傾而下。
“吆,還是個絕的小娘子!”那幾個人眼中瞬間放著邪,這邊關苦寒能看見的人本就稀,有這麽個麵如凝脂的小人兒他們自然起了歹念。
“這邊關有這等姿,咱們也是豔福不淺啊!”
幾個人一臉的猥瑣笑意,打算去拉卿的手。
“嘭!”一聲悶響,卿轉就被一個人抱在了懷裏。
而那個要出手卿的人,已經沒了呼吸。
“滾開!”卿煩躁的厲害,酒勁兒上來了,就是天王老子!
“安分點兒!”離墨冷眸瞪了剩餘的幾個人,氣低沉的把人抱在懷裏。“全部解決,一個不留。”
暗衛領命,僅一瞬間,那些人連響聲都沒有發出便摔在了地上。
“瞎了你們的狗眼,哪裏看出離墨和那個人般配,說不說?不說我宰了你!”卿還在掙紮,衝離墨出手,又被離墨摁了回去。
“說,說本姑娘和安王才是天造地設,說啊!”卿霸道的很,醉意濃鬱,又發現打不過對方,有些急了。
“離墨就是個混蛋,他騙我……”雙手被困住,卿的眼淚依舊有些不自己控製。
借著酒勁兒使勁撒歡,卿張牙五爪的抱離墨。
前世也經常飲酒,喝多了以後那真是拳打軍師,腳踹楚澤,誰都不放在眼裏。
而且,第二天醒來什麽都不記得,就看見一營帳的將士各個鼻青臉腫。
“他不我,他一直都在騙我,他和離盛軒有什麽區別!”
……
離墨抱著卿的手僵了一下,歎了口氣。“我若是不你,又何必為了你忍。”
“不的人,從來都是你……”
從前,卿眼中隻有離盛軒。
如今,他雖強迫自己信任卿,可做的太多事讓他不知道該用什麽借口繼續騙自己……
“王爺,那些人都解決了,我們查看了一下,果真是離盛軒的人,這是打算把謠言傳到邊關了。”暗衛從那幾個人上搜出了令牌,是離盛軒暗下培養的探子。
“此番西夏出手,就算是皇上有意偏袒怕是……”暗衛蹙眉。“王爺,此番回京,兇多吉,既然西夏肯……不如我們直接反出邊關,西夏稱帝?”
“閉!”離墨冷聲開口,氣冷凝。“再有此心,本王第一個殺了你。”
低頭看了眼懷裏的人,離墨再次開口。“明日一早,歸京!”
兩年的時間,他答應過卿會等。
無論京都是刀山火海還是深坑地獄,他都要回。
他要看看,卿會如何選擇。
“王爺……”暗衛有些心疼。
此番回京,怕是會盡委屈。
“你們先退下。”
把卿抱在懷裏,離墨俯吻了下的額頭。“若非放心不下你,又怎會連夜趕來邊關。”
歎了口氣,離墨將人抱進邊關驛站的房間。
擔心西夏的人會在歸途對卿不利,他連夜趕來也是為了讓自己安心。
此番決定回京,他自己也清楚會是水深火熱。
如若為了安眾皇子和太子一黨,皇上定然不能輕饒他。
“沒了親王的封位,沒了繼承皇位的權利,你還會選擇嫁給我嗎?”離墨小聲開口,似乎想要看看卿的選擇。
“離墨……”卿躺在床上也不安分,猛地坐了起來,醉意濃鬱的看著離墨,許久沙啞著聲音開口。“決戰吧,你贏了我嫁給你,你輸了就娶我!”
……
空氣沉寂了很久,熾熱的呼吸在房間蔓延。
離墨的眼眸微,著卿的下便狠狠吻了上去。
這可是自找的,他從來也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
不管卿怎麽選擇,不管將來是選擇離盛軒還是選擇其他人,他都不會對卿放手了。
如果此刻的卿想要能坐上帝位的那個人,那他要了那皇位便是!
“離墨?”卿被吻得呼吸有些急促,衫被他解開,醉意也被激的清醒了半分。
“醒了?那就推開我……”昏暗中,離墨的眸子的盯著卿那雙迷離的眼,深邃的仿佛要將卿永遠困在裏麵。
心髒跳的飛快,卿的思緒百轉千回。
要推開離墨嗎?要指責他欺騙自己,還是像恨離盛軒那樣恨離墨?
重生以來,每次見到離盛軒都恨不得拿劍捅死他,可麵對離墨,連想都不敢想。
一想到自己要重蹈前世的覆轍,與離墨為敵針鋒相對,的心髒疼的就像是被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