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看了一眼父母、朋友,像是要將他們的模樣刻在腦海中,隨後角輕輕扯出一抹笑,無聲寬著他們。
地麵上的靈以若似有所,不顧外麵還在大肆破壞的天罰,紅著一雙眼,提劍衝了出去。
封釋、鬼璃他們本想阻止,但著那從天空中傳來的極強迫,他們也意識到聖傾想做什麽,最終收回了試圖阻止的手。
鬼璃咬牙,曾叱吒風雲、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鬼神,此刻也不由紅了眼眶,拳頭,重重地砸在了牆壁上,鮮頓時順著牆壁流淌往下。
這一刻,深深痛恨起了自己的弱小、無力。
“巫諾斯不是七七一個人的敵人,他也是我的敵人,所以,要麵對那就一起麵對!”
再抬頭,鬼璃的麵變得堅定,毫不猶豫,踏出了庇護所,哪怕明知過去隻有死路一條,也沒有半分遲疑。
看著決絕的背影,祁箋遇、徐途、南宮越言、祁宴等,也跟了上去。
他們留在這裏,原本是對付那數位神祇,抵神兵大軍,但隨著天罰的降臨,他們帶著無敵軍們躲進這個地方,一時半刻,巫諾斯的人找不到這裏來,再也沒有什麽能阻止他們站到聖傾邊。
封釋看著他們漸行漸遠,歎了口氣:“等等我啊!”
說著,也追了上去。
直麵聖傾自神魂中散發出的力量,八個兵人臉變得難看,行也遲緩了許多,已經無法再給軒轅扶雲他們造威脅了。
聖傾最後的目停留在了迦藍上,卻見迦藍一劍重傷麵前的兵人後,在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就出現在了的麵前。
他的上有很重的腥味,不染纖塵的白如今也被鮮染紅,與聖傾站在一起,二人仿佛穿著婚服一般,聖傾抬手,去迦藍臉上的跡,輕蹙眉道:“你傷了。”
迦藍沒有說話,一雙紫瞳深深凝著。
下一刻,他手將聖傾擁懷中,蒼白的上了聖傾同樣沒什麽的瓣。
聖傾到了迦藍放在腰肢上的手微微抖著,因為虛弱,無法使力,便將自己的手輕輕放在了迦藍腰上,剛要回應迦藍的吻,他就離開了的,在的耳邊道:
“阿傾,我曾在心中發誓,絕不會再讓一百多年前的那一場悲劇重演,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我你。”
他的聲音抖著,帶著一陣後怕。
可他的話語,卻是令聖傾心下一慌,瞳孔了,抓著迦藍的手,聲音沙啞問:“夙夙,你要做什麽?”
迦藍在眉間落下一吻,溫一笑:“做你想做的。”
下一刻,他放開聖傾,聖傾立馬到一力量將桎梏著,那些從神魂中湧出的力量,又回到了的神魂。
無法彈,隻能眼睜睜看著迦藍轉過。
“不要!夙夙,不要!”
聖傾大喊,眼淚從的眸中奪眶而出,巨大的絕在心中蔓延。
不畏懼死亡,但畏懼看著自己在乎的人赴死。
從心底湧出的恐懼將掩埋,令幾乎不能呼吸。
自迦藍上,一強大的力量頃刻間發,被這力量籠罩著,八個兵人臉一白,被迫跪在了地上。
巫諾斯皺眉看著這幕,剛要用權杖,給予幾個兵人可以與迦藍對抗的力量,他們的便呈詭異的姿勢扭曲,骨頭斷裂的聲音傳進巫諾斯耳中。
巫諾斯眉皺得更深了。
八個兵人眼睛翻白,向巫諾斯的位置,氣若遊地求救:“救……救……”
巫諾斯輕嗤一聲:“廢。”
迦藍曾為創世神,後又為天道,他獻祭一般,發出的神魂力量,就算是他也不能阻止。
很快,八個兵人就沒了聲息,至死都不瞑目。
他們死後,迦藍的影出現在巫諾斯麵前,他神冰冷,舉起手中的審判與懲戒之劍,重重地朝巫諾斯劈去。
巫諾斯不躲不閃,用權杖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弧,輕易地擋下了迦藍的攻擊。
他微微笑道:“迦藍,還沒認清現實嗎?現在的你本不是本尊的對手。”
迦藍沒有回應,又是一擊,襲向巫諾斯。
他自然清楚他無法擊殺巫諾斯,所以他必須趕在神魂徹底消散前,重創巫諾斯,為聖傾爭取機會。
巫諾斯看著迦藍,眼神變得狠厲:“不過,既然你向本尊出手了,本尊為自保,就隻得還手!”
說完,他手中權杖迸發出萬丈芒,籠罩了迦藍的。
待芒散去,迦藍便與巫諾斯在了另一個空間。
天道的力量,哪怕是六重天之首的神界,也不一定承得住,所以巫諾斯將迦藍拖進了自己的意識空間,而這,將變他們之間的戰場,也是迦藍的葬之地。
“迦藍,你能死在本尊的意識空間裏,是你的榮幸!”巫諾斯說完,悍然的力量帶著毀滅襲向迦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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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之樹下,初旭看著縈繞在生命之樹周圍的點點白變得越來越耀眼奪目,他們凝重的神終於有所緩和。
“可以了。”初旭道了一句,轉看向後五個弟弟,嚴肅的臉上此刻出笑容,“一直沒告訴你們,我很榮幸能為你們的兄長,雖然你們時的頑劣令我很頭疼,但你們與妹妹一樣,一直都是我的驕傲。”
白霽輕挑眉:“做什麽呀,這個時候搞這麽煽,也不用不舍,黃泉路上我們六個相伴,以後天天給七七托夢,讓多給我們燒一些紙錢,這樣我們到了底下就能逍遙快活了。”
滄笙幾人不由被白霽的玩笑話逗樂,他們都清楚,不會有黃泉路,也不會有曹地府,他們的消失是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不留任何痕跡。
不過白霽的話,還是讓他們不憧憬起來,他們生來就肩負著守護這個世界的使命,從來沒有過過屬於自己的日子,如果有機會,他們不想再做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神祇,寧願去做一個普通人,過屬於他們的、逍遙快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