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丫鬟，一見了這形，立刻就被嚇得躲到了屋子裏。

“你看看你，對們言聽計從，可誰又真的在乎你？”瓔憐憫地看著，“上次也是們攛掇你的吧？讓你站出來，自己卻躲在後頭。一旦出了什麽問題，便是你一個人擔著。真真是又蠢又可憐。”

茗煙驚恐地看著，渾抖如篩糠。

“你以為你聽了們的話，們就會待你好？可實際上卻隻會讓們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你罷了。你在們那裏，是永遠也不可能會得到善意的。一旦你反抗，們就會原形畢。”

瓔就是從藥園裏出去的，自然知道茗煙在這裏了多欺負。

可兔子急了也會有咬人的時候，而且會咬得又兇又狠。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想讓你為啞，隻是想給你一點教訓。”瓔輕輕拍了拍的臉，再次用銀針在的頸側紮了一下。

站起來要走，卻被茗煙扯住了袖，“落兒姐姐，對……對不起。”

“道歉就不必了，以後盡量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就行了。”瓔將袖了回來，拿起藥材頭也不回地走了。

茗煙看著的背影，暗自攥了手掌。

夜幕降臨之後，瓔照例去了寒池。

從寒池出來，周遭靜得隻能聽到蟲鳴聲。

提著打的角，正要往主院去，麵前忽然出現了幾個人。

借著月一瞧，發現正是白日裏遇見的那幾個小廝。

“你們想要做什麽？”瓔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他們的目的，心底不由得升起一惡寒。

“想要做什麽？這還用問嗎？既然你都能看得上安燾那樣的，想必我們幾個更能滿足你吧？”幾人說著，就朝著圍攏過來。

“盡管我並不知道傳聞是從哪裏來的，不過你們若是當真以為我好欺負，那可就錯了。”

瓔出了懷裏的匕首。

那幾個人見了，卻半點不怕，反而還笑道：“你該不會以為用這就能嚇到我們吧？”

“這哪裏是嚇唬我們，隻怕是想要和我們玩兒點新花樣。”

“這臉雖說長得不怎麽樣，但你看這材，倒是一等一的好。”

那小廝說著，手就要往上。

瓔毫不客氣，將手中的匕首刺了過去。

差點將他的手掌刺穿。

“你……你這賤人，竟然真的敢手！”那小廝手將匕首奪了過來，然後狠狠甩了瓔一掌。

瓔才從寒池出來，子原本就虛弱，這一掌讓跌跌撞撞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從斜坡上摔下去。

抬眼，看到了不遠的人影，心裏一沉。

“要是你乖乖聽話，我們還能讓你吃一點苦頭，不然的話，可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那小廝手中拿著匕首，往前走了兩步。

瓔往斜坡下看了一眼，心一橫，翻滾了下去。

斜坡下有一片灌木叢，正好在樹蔭的遮擋之下。

瓔躲在裏頭，渾發，隻能捂著才能阻止自己發出聲音。

腳步聲一點點迫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眼前的灌木被撥開的時候，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突然，一隻糙的手拽著的胳膊，將拖了出來。

“抓到你……啊！”

抓著的人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就被一截樹枝瞎了左眼。

“你……你瘋了！”

“瘋子，真是個瘋子！”

慘白的月下，眼前的場景看著格外瘮人，另外兩個人被嚇得不輕。

瓔手中還拿著沾的樹枝，一雙眸子仿佛染了業火，“知道我是瘋子，就不該來惹我。”

那幾個人看到這樣子，哪裏還敢停留，忙不迭跑了。

待到他們狼狽的影消失在視線裏，瓔才終於撐不住吐出一口來。

的腳踝了傷，此時已經腫得不樣子，隻往前走了兩步，就摔在了地上。

就在雙手撐著地麵想要站起來的時候，一雙鞋出現在了麵前。

這雙鞋的主人，再悉不過。

“本王倒是沒想到，你有這般厲害。”夜景湛著實沒想到會有那樣的舉。

瓔上的衫被灌木撕扯得不樣子，臉上火辣辣的疼，卻還是頗為認真地回了句：“多謝王爺誇獎。”

噎得夜景湛說不出話來。

“王爺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就先回去了。”瓔見他不說話，就當他是默許了。

艱難起，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你後悔嗎？”夜景湛忽然問了一句。

“縱然後悔，又能改變什麽？更何況，奴婢從不曾後悔。”瓔語氣堅定。

“好一個從不曾後悔！瓔，你還真是半點也不讓本王失！”夜景湛麵嘲諷，“本王會讓你後悔的！”

瓔聽到這話，渾一僵，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用哀求的聲音說道：“求王爺別傷害琳瑯。隻要王爺放過琳瑯，想怎麽報複奴婢都沒有關係！”

夜景湛麵沉得更厲害了，那個孽種對來說當真就這樣重要？

“就算本王將方才離開的那三個男人喊回來，你也願意？”

“隻要王爺放過琳瑯，奴婢願意。”瓔說得平靜，一顆心卻跳得厲害。

在賭，夜景湛不會那樣做。

“你當真是下賤！本王可不想髒了眼睛，以後在府中檢點些，本王不想再聽到你的閑話。”夜景湛說得好像閑話當真是因而起一樣。

瓔也沒有辯駁，隻回了一聲好，而後忍著痛跟在夜景湛後回到了主院。

院門外站著一個人，正在微涼的夜風中瑟瑟發抖。

“王爺……”蘭見了夜景湛，心生歡喜。

可當的目落在瓔上，那歡喜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瓔一衫淩，眼角發紅，角破了不說，還染著，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才與人雲雨過。

蘭恨得不行，在心裏狠狠罵了一聲賤人，麵上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王爺，妾好害怕。妾院中有……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