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虞氏故作鎮靜,可實際上手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畢竟現在還能著芷蘊一頭,要是芷蘊為正妃,隻怕以後這王府,就再也沒有說話的份兒了。
“娘娘難道忘了相府主母的份?一旦吉太傅出事,必定到牽連。到時候隻怕是保不住這相府主母的位置。”瓔不用將話說得太明,隻需點到為止。
相信虞氏能夠理解到要表達的意思。
“難怪這陣子時不時就往相府去,原來是打的這主意!吉太傅的案子還在查,又沒有定案,未免高興得太早了!”虞氏冷笑。
瓔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反應,看來,虞家應該會手吉太傅的事。
不管能不能,隻要夜景湛察覺到虞家出手,必然會懷疑到虞氏頭上。
免不了要遭到厭惡。
瓔心中那抹竊喜才浮現出來,就聽到廚房裏傳來了一聲響。
等到轉頭去看時,發現裏頭已經冒出了濃煙。
“糟了!天心花還在裏頭!”瓔就知道虞氏到這裏來目的不簡單。
原來是想要毀了給芷蘊解毒的藥材。
瓔想都沒想,就衝到了廚房裏頭。
裏麵全都是煙,熏得淚流滿麵,不停地咳嗽,險些倒在裏頭。
等到灰頭土臉地從裏麵出來,發現這兩日心為芷蘊準備的藥材已經被毀了大半。
而虞氏早已不見了蹤影。
廚房裏的火勢越來越大,瓔艱難地爬起來,從井裏打水救火,但本是杯水車薪。
虧得府裏的人來得及時,將火撲滅,才沒能波及旁邊的幾間房屋。
夜景湛聽了消息,匆匆趕過來,抓著問道:“蘊兒的藥沒事吧?”
“王爺放心,側妃的藥沒有問題。”瓔一張臉上全都是灰,一雙眼睛被熏得通紅,聲音也帶著幾分嘶啞。
“那就好。”夜景湛隻關心解藥,並不關心,問完就走了。
過了會兒,他又走了回來,“收拾一下,回搬回主院。”
“是。”瓔也怕藥材在這裏再出什麽問題,能回到主院是最好的。
徐綬領了兩個人來,幫著將藥材搬去了主院。
瓔手裏捧著茶壺,走在最後頭。
到了房裏,才將茶壺打開,發現裏麵的毒蟲隻剩下了一隻。
“看來,你最終選擇了讓它們自相殘殺。”夜景湛進來,看到將那幾隻死掉的蟲子從茶壺裏挑出來,嗤笑了一聲。
“奴婢原本是想將它們拿來泡酒的。但蘭蘿軒並沒有酒能用,而且,這樣可以選出這裏頭最為厲害也最為致命的一隻。”瓔差點被剩下的那隻蟲子蜇到。
還好及時將手收了回來。
“王府裏不能有這樣的東西。”夜景湛可不想這樣的毒留在王府,他用火石點燃一旁的蠟燭,就要往茶壺裏放。
瓔吹了兩下沒有能吹滅,幹脆上手去抓。
“你瘋了?”夜景湛沒有想到會這樣的舉,皺著眉將蠟燭拿開。
“它雖是毒,卻也可以是解藥。王爺放心,奴婢會立刻將它帶出去,不會留在王府。”瓔原本也沒打算將它留在王府。
一是怕有人利用這隻蟲子陷害,二是這隻蟲子很有可能是的藥,不能有半點閃失,必須要給值得信任的人。
拿出一個竹籠來,將毒蟲放到了裏頭。
而後將竹籠帶出王府,一路到了宋嬤嬤幾人住的院子。
幾日不見,看到們上帶著傷,瓔當即皺了眉,“發生了何事?”
“落兒姑娘不用擔心,隻是些皮傷,不礙事的,已經不疼了。”宋嬤嬤說話的時候還皺著眉,卻與說不疼了。
“是孫姨娘讓人做的?”瓔立刻就猜到了罪魁禍首,“看來,不給一點教訓,是不會消停了。”
宋嬤嬤抓著的手,搖了搖頭,“落兒姑娘,你可千萬不要衝。我們了你的恩惠,心頭過意不去,就想出去賺些銀子。原本客棧的掌櫃都要收下我們幾個了,哪知道孫姨娘忽然出現,汙蔑我們手腳不幹淨,我們就被趕了出來。”
“孫姨娘鬧出的靜太大,現在都沒有地方敢收我們了。這樣就算了,還讓人打了我們一頓,說是我們上回讓在太子麵前丟了臉麵。”紫月撇著,一臉的委屈。
“紫月,別說了!”宋嬤嬤瞪了一眼。
“你們不必覺得過意不去,我今日來,就是來請你們幫忙的。”瓔將毒蟲拿了出來,嚇得紫晴跟紫月花容失。
“你們兩個怎麽跟沒見過世麵一樣,一邊兒去站著!”宋嬤嬤看出們害怕,讓們站到了一旁。
盡管也有些發怵,但還是問道:“不知落兒姑娘有何吩咐?”
“嬤嬤這樣說就見外了。我是來拜托你們幫忙的。這毒蟲是一樣很貴重的藥材,價值千金。王爺擔心它會傷人,不允許我養在王府,我隻得將它托付給你們。照顧它並不難,隻要定時給它喂吃的就行了。”
宋嬤嬤一聽這蟲子價值千金,神立刻變得嚴肅起來,“落兒姑娘放心,我們定會將這蟲子照顧好的。”
“那就拜托你們了。”瓔將注意事項代了一番,留下了這段時間攢下的銀子,就走了。
好巧不巧,一出來就看到相府的馬車。
更巧的是,那馬車上坐著的,是剛剛禮佛回來的孫姨娘。
瓔早就想教訓了,現在自己送上門來。
這何嚐不是上天的安排?
瓔一路跟在馬車旁邊,待到馬車行至沒多人的地方之時,手中的銀針,悄然紮到了馬兒上。
隻聽一聲嘶鳴,馬兒失控地在大街上狂奔起來,車夫無論如何也控製不住,最後隻得棄車而逃。
孫姨娘在馬車裏嚇得驚聲尖,可無人敢接近馬車救。
眼見著馬車就要近宮門,一支冷箭破空而出,刺中了馬兒的要害,馬車驟然停下來,車廂沒能保持住平衡,倒在了地上。
孫姨娘艱難地從裏頭爬出來,看到好幾個侍衛拿劍指著的腦袋,當場嚇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