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舟的臉冷若冰霜,眼神淩厲,含著濃鬱的煞氣。
“我可以讓你永遠也出不了鏡。”
薄吐出的字冷得掉渣,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當看清突然出現的人是紀宴舟,方應淮表有些慌張,不知道剛才的對話紀宴舟到底聽到了多。
他強行扯出一個討好的笑意,角的新鮮出爐的傷口傳來刺痛,卻已經無暇顧及。
不管怎麽樣,他完全得罪不起紀宴舟。
“紀,都是誤會,我剛才……”
“滾。”
紀宴舟不想再聽到他說一個字,再聽下去說不定會忍不住又揍他一頓。
方應淮立馬閉上,不甘的視線晦地掃過楚傾,灰溜溜地走了。
待這個礙眼的人走後,紀宴舟平複了一下心。
“你離開得太久了,我來找你。”
楚傾觀察了一下他的表,很輕地眨了一下眼,“你聽到了多?”
紀宴舟頓了一下,有些控製不住上湧的憤怒,抑著火氣回答道:“從他說你裝清高開始。”
楚傾恍然。
如果讓紀宴舟知道方應淮還想自薦枕席,方應淮今天怕是沒辦法安然無恙地走出這個門。
於是楚傾把他之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都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紀宴舟。
紀宴舟深吸一口氣,轉過準備去找方應淮算賬。
“他今天必須滾出這個節目。”
還想進娛樂圈?做夢去吧。
楚傾趕拉住他的手,安道:“你先聽我說,我剛才願意聽方應淮說這些廢話,都是為了套他的話。”
楚傾臉上的笑有些不懷好意,晃了晃手上的手機。
“這就是設置錄音快捷鍵的好,剛才的對話全被我錄下來了,今晚就發給柳舒悅。”
柳舒悅被方應淮哄得團團轉,是時候清醒了。
“明天拍攝就結束了,柳舒悅一個人留下來錄製最後一天的節目肯定會很尷尬,等錄製結束自然會找方應淮算賬的。”
若是其他人得知楚傾在手機上設置了錄音快捷鍵,肯定會覺得怪異。
紀宴舟不僅不覺得怪,反而認為楚傾很聰明,懂得防人一手。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做。”
他的怒氣被楚傾短短幾句話消除了大半。
……
“咦,應淮怎麽還沒回來?不會是找洗手間找迷路了吧?”
楚傾和紀宴舟拿著啤酒和飲料回來了,方應淮卻遲遲不見蹤影,柳舒悅站起準備去找他。
楚傾抬起頭,一臉平靜地扯,“我們回來的路上正好到他了,他說他肚子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胡蔚川忍笑道:“不會是今天下午玩遊戲的時候喝多了泳池水吧?那確實會肚子不舒服。”
芷悄悄瞪了他一眼,用烤堵住了他的。
聽說方應淮不適,柳舒悅眼底劃過一抹擔憂,有些坐立難安。
楚傾看了一眼,什麽都沒說,又默默收回視線。
王若苑見不得這種為了男人茶飯不思的樣子,不耐地嘖了一聲,用公筷給柳舒悅夾了一大塊烤。
“好好吃你的吧,他都二十好幾了,肚子疼這種小病,難不還需要你連飯都不吃,忙著去照顧他?”
“要記住,你是談,不是養兒子,學會把自己的緒和需求放在第一!”
王若苑的格比較直,說話不太中聽,但是很有道理。
柳舒悅沉默了幾秒,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小聲向王若苑道了一聲謝,開始認真吃飯填飽肚子。
王若苑又瞟了楚傾一眼,表明晃晃地寫著“看吧,還得我出手”。
楚傾角一,在心裏道了一聲厲害。
王若苑這種清醒人簡直就是腦終結者。
眾人吃完飯之後坐在一起閑聊了一會兒,柳舒悅的心思已經完全飄到了方應淮上。
忍不住擔心他會不會,有沒有好轉。
於是匆匆忙忙地向大家道了一聲晚安,準備馬上回房間。
王若苑看著離去的背影,無言片刻,忍不住說道:“現在的腦這麽難殺的嗎?”
的朋友很多,見慣了像柳舒悅這樣的人,從中不僅沒有獲得緒價值,反而給自己添了許多麻煩和煩惱。
這種不健康的關係,結局都不會太好。
此時節目組已經停止拍攝,王若苑並不打算現在就回屋休息,轉頭看向楚傾。
“你們和方應淮發生了衝突吧?不然他不會前一秒還生龍活虎,突然就說不舒服。”
楚傾表微訝,沒想到王若苑這麽敏銳。
還不等說話,王若苑就從的表中讀出了答案,笑了笑道:“看來我猜對了,我對方應淮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他的眼神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安定的人,野心似乎很大。”
“他在私底下擾你,然後被小舟給揍了一頓嗎?”
楚傾的表漸漸變得木然,“若苑姐,你是有讀心嗎?”
王若苑聳了一下肩,“這很難猜嗎?你剛說去拿飲料,方應淮就找借口離開了,耽擱了這麽久,小舟最先沉不下去氣去找你,後來隻有你們兩個一起回來。”
“再結合之前我就發現方應淮時不時會看你,可能是了什麽歪心思。”
王若苑看人簡直準得可怕。
一臉八卦地問道:“怎麽樣?方應淮被揍得慘不慘,明天還能參與錄製嗎?”
楚傾:“……還好,臉上有傷,可能要找借口戴口罩遮臉。”
王若苑忍不住拍了一下手,“漂亮。”
不得不說,王若苑非常懂得分寸,沒有深談論方應淮是怎麽冒犯了楚傾以至於惹得紀宴舟往他臉上揍的。
幸災樂禍了一番,拉著喝飄了的梁旭然施施然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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