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可真是舒服。”吳淵著軀蘊含的磅礴力量。

在永恒神孕養下，吳淵煉本尊的神魄在不斷蛻變，變得更強。

神魄更強，無論是推演己道，或是修煉參悟各類絕學，效率都會變得更高。

這就是基礎強大的好。

“不過，我神瘋狂吞噬各類能量晶石，都耗費超過十萬年，方才勉強鑄就神。”吳淵暗道：“孕養神魄更是緩慢，如今煉本尊神魄也就勉強媲不朽境。”

沒錯。

十萬年前，也即吳淵潛心修煉七十余萬年時，高屋建瓴下，他就已不知不覺將《原初之法》的九千原初圖推演過一千幅，得以鑄就永恒神。

不過，修煉永恒神，所需要的能量太過龐大，即便吳淵早有準備，仍耗費十萬年方才徹底修煉功。

直到今日。

這還只是神初步蛻變，想要令神魄蛻變到圣者層次？若沒有外輔助，吳淵估著要千萬年時間。

這都已不算漫長。

到了永恒層次，有時煉制一件厲害寶、修煉一門特殊，耗費上億年都很正常。

“接下來。”

“就是將混宇圣甲、無極戰刀徹底掌控，方才能施展出最強實力。”吳淵心念一。

頓時，巍峨九億里高的軀表層，浮現出了一層銀戰鎧，戰鎧表層鐫刻著無數宛若永恒的道紋，其中許多道紋匯聚歸一，仿佛一口口巨大的混沌旋渦，令吳淵散發出的氣息更甚。

“先天至寶不愧是先天至寶，連我的永恒神，都只能勉強承載，不枉我耗費六百八十萬玄黃功勛。”吳淵默默應著剛認主的混宇圣甲，一縷縷神魄力量滲進道源中，不斷悟琢磨。

若非神蛻變，吳淵本沒法降服混宇圣甲。

混宇圣甲的威能，即使吳淵初步掌控，比之源甲也要強許多。

若再耗費些時間，威能注定會更強。

“永恒神，本就代表至強的防力，我如今才修煉到小境界，質防都近乎真圣層次。”吳淵暗道：“再配合著混宇圣甲，能達到真圣門檻水準了。”

永恒神，分為小、大、圓滿三大層次。

小，真高九億里，神力量可媲圣者巔峰。

大，真高百億里，神力量可媲真圣門檻，須悟九千原初圖的前三千幅圖。

圓滿，真高三千億里，神力量完全能媲真圣巔峰，須悟九千原初圖的前六千幅圖。

當然，這種真高度都是在宇宙部。

若是在域海中，時空維度變化影響，表現力遠遠不及宇宙部。

“永恒神小，都是大半真圣達不到的，更何況永恒神圓滿？”吳淵暗自搖頭：“若是更高層次的玄黃之？真在宇宙顯會達到夸張的一年。”

永恒神圓滿，連許多至圣都達不到這一水準，他們所開辟的道大多不擅長修煉《原初之法》。

“永恒神小就如此驚人，傳說中的玄黃之？”吳淵暗自慨。

玄黃之，是無盡域海的傳說，能達到的至圣都寥寥無幾。

必須悟全部的九千幅原初圖。

例如——造化道主。

他留在造化道界的真之軀，就達到了一年，曾令星君層次的吳淵深深為之震撼。

“呼！”

吳淵又一揮手，一套通漆黑，散發著無盡毀滅氣息的戰刀懸浮在前。

正是吳淵從巫庭寶庫中換取的，從未出世的過的無名戰刀。

不過，被吳淵取名為‘無極’！

“無極圣刀。”吳淵揮手大手，巨大手掌劃過虛空輕易突破萬倍速，引得空間轟隆隆碎裂，抓住了長達數億里的戰刀刀柄。

作為先天至寶，只要吳淵能耐足夠，將其催發到數十年大小都是尋常。

“這柄戰刀，的確如我所料，很適合我。”吳淵知著戰刀部道源奧妙，出了滿意笑容。

戰鎧，大同小異，只要符合自大道即可，要求并不高。

但攻擊型寶不同，吳淵在巫庭寶庫的十多柄先天至寶戰刀中挑選出無極圣刀，也是因它最為符合自的道。

“無極圣刀。”

“應該是源自毀滅大道，頗為契合‘大毀滅’的意境。”吳淵暗道：“而在無盡毀滅盡頭，又參雜著一生機。”

令吳淵很滿意。

他不敢奢求太多，想要尋到完契合己道的兵？幾乎不可能。

“自原初以來，別說和我的己道相似，恐怕連接近的都沒幾個。”吳淵暗自搖頭：“想要尋到一柄完全適合的兵？難！”

最好的選擇，就是將來積攢足夠多的奇珍材料，自己鍛造出一件最適合自己的先天至寶或混沌靈寶。

放眼域海。

那些站在巔峰的至圣們，最終大多是自己煉制混沌靈寶。

和己道絕學類似，適合自的，才是最好的。

“不著急。”

“先將兩柄先天至寶，徹底掌控，再出去。”吳淵繼續默默參悟兩大至寶。

與此同時。

在吳淵煉本尊深，神的永恒之心，正在緩慢衍變著。

永恒之心，是一位永恒強者的核心，是神魄、法力能量之源頭。

嗡~

一方略顯虛幻的黑塔樓在吳淵浮現，籠罩著永恒之心，也令永恒之心的衍變速度慢到極致。

“我的永恒之心，心中世界尚未開辟，一片混沌啊！”吳淵默默知著，在永恒之心中，正有無數雄渾法力翻滾著，但它們依舊只是主宰極限法力。

還有無數先天氣流，在永恒之心游。

因為吳淵只是神蛻變，己道卻尚未斬斷和宇河本源聯系，未曾超長河束縛。

唯有超，方可真正在原初規則中烙印下印記，方能算證道永恒。

到那時，永恒之心才能開辟出一方煌煌無盡的大世界。

一方完全獨立的世界，超時空長河之外。

“永恒神，亦能令永恒之心初步衍變，部開辟出原始世界。”吳淵暗道：“到時，即便有祖塔虛影籠罩，也掩蓋不住永恒之心的氣息。”

吳淵煉本尊本質上，現在已經是永恒強者。

質永恒。

他只是利用祖塔虛影，令宇河本源無法知永恒之心，拖延住實力，但再怎麼拖延，也不可能永遠瞞下去。

“一億年！”

“至多一億年，無論我到時是否以己道構架心中界，永恒之心將徹底衍變功。”吳淵冥冥中有著模糊判斷和知。

所以，吳淵必須在一億年，將兩大本尊的計劃完。

“十萬年后，行。”吳淵眼眸中掠過一兇。

稍加思索。

吳淵便將自己行的大概時間傳遞給了后土祖巫，請欒江祖巫他們做好準備。

……

巫庭境，祖巫殿的一方神世界。

“拜見后土祖巫。”欒江祖巫恭敬行禮，他剛得到命令，匆忙趕來。

虛空盡頭，有著一道模糊巍峨影。

“十萬年后，執行上次我所下達的計劃。”后土祖巫聲音溫和：“接下來這段歲月，你便做好準備，本尊安心待在圣界，隨時準備降臨至宇河。”

“是。”欒江祖巫鄭重無比道：“到時，我定會竭盡全力纏住那逍遙真圣，令他難以干擾到吳淵。”

“不！”

后土祖巫淡漠道：“計劃照常執行，但此戰，你的任務有變，逍遙真圣不必你對付，你只要暗中防備，防止有其他強者突襲即可。”

“若一切順利，或許你都不必出手。”后土祖巫俯瞰著欒江祖巫。

“我只要暗中防備？不必我出手？”欒江祖巫錯愕，有些遲疑道：“難道，時空道主要出手？”

他能想到的，也只有時空道主。

“道主不會手。”后土祖巫聲音縹緲：“此戰主力，是吳淵。”

“由他來對付逍遙真圣，或許，能夠擊殺逍遙真圣。”

擊殺？

欒江祖巫愣了，眸子瞪的很大。

……

夢境，隸屬于時空道主的位面，一不起眼角落中，有著連綿宮殿群。

兩位真圣收到命令，匯聚到了這里。

“太源，沒想到我們還有聯手的一天。”不朽真圣慨道。

“我也沒想到。”

太源真圣笑道：“不過，你竟然是吳淵主宰的師尊，倒也出乎我的意料。”

他們同時收到了時空道主的命令。

“道主為何要幫吳淵？”不朽真圣忍不住道：“在我所知報中，吳淵似乎和道主沒什麼關系？難道是巫庭請出手？”

“你知曉許多，肯定也推演了。”太源真圣臉上有著一莫名笑容：“難道，心中就沒一猜想嗎？”

不朽真圣瞳孔微，他自然有所猜想。

只是。

一想到那種可能，他就本能不敢相信。

“你運氣比我好。”

“收了吳淵主宰為弟子，即便不深，名義上的師尊那也是師尊。”太源真圣慨道：“若吳淵主宰未來統領一方宇宙，站在域海頂端……你的收益巨大。”

“所以，不必問我真相，有些事該知曉時便會知曉。”太源真圣看向他：“這次，難道你還有什麼顧慮？”

“顧慮？”

“自然不會。”不朽真圣搖頭，眸子有著一縷寒：“這次，誰擋吳淵的路，就讓誰死。”

“這就行了。”太源真圣一笑。

這兩大真圣彼此流，他們本尊都已做好準備，接下來上億年，他們將時刻關注靈江宇宙的向。

……

這八十萬年，整個靈江宇宙看似平靜下來，無論是鳴劍主宰還是吳淵主宰，都再無驚人舉。

實際上，一暗流仍在涌。

域海，逍遙圣界，主大陸一片明，大量君主、主宰在其中修煉生活。

大陸東側，那最高的神殿中，穿著青的逍遙真圣，仙風道骨站在殿外廣場的欄桿前，俯瞰著廣闊無盡的大陸。

他的眼眸中泛著一憂慮。

“八十萬年，一點靜都沒有？”逍遙真圣思索著：“吳淵，到底在干什麼？”

忽然。

“嗯？”逍遙真圣若有所思，轉頭看向后，只見無數點匯聚，一道模糊影凝聚。

“仙尊。”逍遙真圣微微躬行禮。

來者，正是九幽仙尊。

“我剛得到了消息。”九幽仙尊化的聲音縹緲，看著逍遙真圣：“在靈江宇宙的青陵大界，出現了一些特殊波，有一定概率，是吳淵或鳴劍正在準備證道永恒。”

“證道永恒？”逍遙真圣眸子閃過一震驚。

雖早有預料，但真聽到他們這麼快就要證道永恒，也到吃驚。

他們才修煉多久？

“只是據報做出的推演和猜想。”九幽仙尊緩緩道：“整個青陵大界，一切時間線和因果線都很混，想來是后土祖巫做了遮掩。”

逍遙真圣聆聽著。

他很清楚，論對時空的掌控，九幽仙尊是仙庭諸多至圣中最頂尖的，但和后土祖巫相比，自然遜許多。

“想在宇宙中擊殺吳淵或鳴劍，已幾乎不可能。”九幽仙尊緩緩道：“某種意義上，他們的至圣之路，我們都很難斷絕，天賦實在太驚人。”

至圣之路？

逍遙真圣心中微嘆，他修煉歲月在真圣中不算久，但也無比為至圣。

至圣，才是域海的巔峰行列。

而兩個小輩，明明才長河生命，未來卻都有極大概率為至圣，自然令他嫉妒。

“那？”逍遙真圣疑。

“如今，我仙庭要做的便是阻擋吳淵或鳴劍，他們任何一位在宇宙開辟圣界。”九幽仙尊緩緩道：“無論他們誰做到，待這一天地回結束，很可能又會誕生一位巖陀大帝，甚至比巖陀大帝還要可怕。”

逍遙真圣心中一凜，巖陀大帝？

那同樣是域海的傳說，論威名之盛，比之巫庭的帝江祖巫也毫不弱。

“阻擋吳淵我明白。”逍遙真圣猶豫道：“可阻擋那鳴劍主宰？他似乎是時空道主傳人。”

鳴劍是時空道主傳人，這件事，在宇宙很容易保。

但放眼整個域海，真圣、至圣們眼界何等高，大多很悉時空道主，自然會據各種線索，進行推演。

“他的確是時空道主傳人。”九幽仙尊淡淡道：“但那又如何？他幫吳淵屠戮我仙庭強者時，可曾想過今天？”

“他選擇做我仙庭敵人。”

“那麼，就別怪我仙庭出手。”九幽仙尊緩緩道：“你放心，這件事不止是我仙庭，亦是域海諸多勢力共識。”

“等到他們任何人開辟宇圣界的一天，靈江宇宙，許多真圣都會出手的。”

逍遙真圣心中大定。

他心中明白，大概率，九幽仙尊已和域海其他大勢力的領袖都進行流。

不為別的，所有勢力都不愿域海再誕生一位逆天恐怖存在。

“自證永恒，自然有靜。”

“但在吳淵、鳴劍證道永恒前，他們最可能干的一件事，就是來攻擊仙庭靈江圣地。”九幽仙尊道：“一旦攻破圣地，毀去你降臨錨點，那麼，將來一旦事有變，你便無法迅速降臨。”

若有錨點，逍遙真圣想要返回宇宙，只要數息即可。

若沒有？便要先趕去仙庭宇宙，再趕來靈江宇宙，那就慢了。

“仙尊放心。”逍遙真圣點頭道：“我同樣有所預料，這數十萬年一直關注著宇宙。”

“另外，我麾下四位能降臨的圣者，也都已待命，隨時做好降臨準備。”

真到手時，真圣才是核心力量，但真圣持久手的時間有限。

關鍵時刻，圣者降臨，亦能發揮出巨大作用。

“那便好。”九幽仙尊滿意點頭，旋即他化散去。

……

修行無歲月。

參悟兩大先天至寶所耗費的時間，比吳淵想象中的短，僅耗費約八萬年，便將至寶道源諸多奧妙基本掌控了。

但也足以見得先天至寶的可怕，若是上品先天靈寶，吳淵如今參悟數年都夠了。

不過，僅悟，不代表能夠催發。

“想要完催發，得要真圣級法力。”吳淵若有所思，默默應著兩大先天至寶。

技與力，缺一不可。

“但僅僅催發前兩重，以永恒神的力量，也足夠了。”吳淵心中寧靜。

他不是沒想到多修煉一段歲月，但無論是己道踏出第三步，或是永恒神更進一步，要耗費的時間都太漫長。

像近十萬年來，吳淵明顯覺得到，自己進步正在變慢。

或者說不是變慢。

而是過去積累盡皆轉化為實力，而想更進一步，便需要更多積累，這需要多長時間？

一億年？十億年？本沒定數。

“待己道衍變永恒之心，徹底為圣者，便能初步執掌大道權柄。”吳淵暗道：“到時，修煉速度又會變快。”

但到那一步，吳淵在宇河，同樣會宇河本源制，想殺其他真圣就更難了。

“差不多了。”

“縱然再修煉千萬年，實力也難再蛻變。”

“是時候出手了。”

吳淵煉本尊一步邁出，已然飛出淵界總部，以驚人速度向那幽暗無盡虛空中趕去。

與此同時。

吳淵源同樣從淵界中飛出，跟著迅速將各方親友，像妹妹吳翊君、母親、方夏等等收天法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