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呆了呆。
啊。
搞了半天,原來宣王是中途走的人啊!
那……不不,應該也不是為了。
薛清茵抓住宣王的胳膊,幾乎與他到一去。
附耳小聲問:“今日是不是說的那個什麽安西軍的事啊?”
宣王了:“茵茵聰慧,確是安西軍之事。”
薛清茵又問:“他們是不是想讓你去收拾爛攤子?”
宣王:“嗯。”
薛清茵心道,果然!
宣王中途離去,分明是做給那些人看的。
宣王道:“倒有一件新鮮事,茵茵要聽嗎?”
薛清茵心說八卦嗎?
八卦那我聽。
薛清茵馬上支棱起了耳朵問:“什麽事什麽事?聽聽。”
宣王便也與附耳道:“魏王主請纓,願領軍前往平叛。”
薛清茵很驚訝:“他瘋啦?”
原著裏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劇。
就魏王那戰五渣……不得讓人按著捶?除非帶上賀鬆寧那個老比當軍師還差不多。
宣王道:“興許是腦子不大清醒吧。”
薛清茵悄悄撇:“進水了吧。”
宣王應聲:“嗯。”
宣王也不知為何自己竟有這般稚心態。
聽薛清茵與他一同在背後罵魏王蠢,便好似趣事一般,教人心愉悅。
其他人看著他們倆旁若無人地說著悄悄話,心下震撼不已。
尤其那侍,急得都快火上房了。
“殿、殿下……”侍忍不住出聲。
宣王回頭:“便替本王向父皇告罪,說本王已經攜側妃回府去。”
侍麵如菜:“這、這……”
“這就走了?”四公主忍不住在後頭問。
薛清茵這才轉回來,走到的麵前,低聲問:“你今日覺得如何?”
四公主回想一下。
除了哭一場,好像別的什麽也沒幹。
薛清茵問:“你還怕太子嗎?”
四公主睜大眼,驚奇地道:“好像沒那麽怕了。”把眼淚鼻涕全糊太子服上了,太子都沒發現。
薛清茵拍拍的肩:“再接再厲。”
四公主:“哦、哦。”
目送著薛清茵和宣王走遠。
他們真恩啊……
回到宣王府上,薛清茵才對宣王說起太子妃的異狀。
“瞧著很是淒慘。”薛清茵歎氣,“那薑花似是太子的心腹,討人厭得很。”
宣王道:“薑花年長太子十歲,先皇後還在時,便在太子邊做宮了。”
薛清茵皺眉:“……難怪。若他們二人相好,又何苦再去求娶個太子妃回來呢?這不是折磨人嗎?”
宣王沉默片刻,道:“為了權力。”
薛清茵其實也能猜到。
的眉眼頓時耷拉下來,抬正要邁向另一個方向,卻被宣王抱住腰,一把抓了回來。
“不去長秋閣,你的東西我已命人搬回了存心殿。”宣王淡淡道。
薛清茵片刻驚訝過後,就很好地接了這件事。
道:“哦,隻是可惜了長秋閣外的好風景。”
宣王眸一轉:“你若喜歡,日後我們得空便乘興在長秋閣小住一晚就是。”
薛清茵琢磨了一下,你這個一晚它正經嗎?
宣王半抱半攬地將帶回了存心殿。
薛清茵坐了會兒覺得不對:“殿下今日不去軍營嗎?”
“不去,等你歇息歇息,我便帶你去東西二市上走一走。”
“那改日再去吧,我有些累了。”
“茵茵忘了?”
“什麽?”
“明日回門,今日自該挑選一些禮。”
薛清茵還真忘了。
一激靈,坐直了軀,但很快又癱倒了下去:“那殿下去買吧。”
宣王:“……茵茵不隨我去?”
薛清茵無力地點了下頭。
宣王無奈:“我怎知嶽母喜歡什麽樣的東西?”
薛清茵趴在桌案上,懶洋洋地道:“隻要我告訴,是你親手挑選的,便喜歡得了。會知曉我在宣王府上一點苦也沒有吃,殿下對我好得很。”
宣王見懶懶散散,連多陪他一刻也不肯,心尖便有些。
他手將薛清茵抓過來,按在自己懷中,垂首吻在耳側,低聲道:“那不如讓嶽母更高興些。”
薛清茵滿麵茫然:“啊?”
然後便被按住狠狠親了一通。
直親得腰。
“太……要下山了。殿下還是快走吧,快快快,快走吧。”薛清茵推開他催促道。
宣王了下的後頸皮,這才放開。
宣王說去挑禮,便還真帶著人去了。
留下薛清茵坐在那裏犯懶。
弄夏都有些看不過眼。
心道姑娘這枕頭風吹得也太厲害了些!宣王殿下肯親自去挑禮已是難得,姑娘竟還打發宣王殿下自個兒去!
薛清茵道:“掌燈。”
宮連忙為點起了燈。
“都退下。”
宮人們也就不明所以地退下,連弄夏也一塊兒退下去了。
薛清茵慢吞吞地取出太子妃給的荷包。
骨碌碌。
一顆了七彩之於的琉璃珠滾出來,在燭之下熠熠生輝。
薛清茵正要收起荷包,卻發覺手指到了一樣。
薛清茵連忙抖了抖荷包。
“啪”一聲輕響。
那滾出來。
還不及掌大,跡斑斑,似玉石鑄就,麒麟形狀,背麵刻一個字“令”,正麵刻兩個字,字跡筆走龍蛇……
薛清茵麵茫然。
他媽的認不出來這寫的是個啥字啊?
我已不學無到這等地步了?!
宣王回來時,已是月上梢頭。
薛清茵沒等他,自個兒先用了碗粥。宣王進門時,正細細地咬著裏的蘿卜糕。
“殿下,你認得這兩個字念什麽嗎?”薛清茵順勢就推到了他麵前。
宣王垂下目,神一凝,沉聲道:“茵茵知道這是什麽嗎?”
薛清茵:“什麽?”
殿中隻剩下他們二人。
宣王大馬金刀地在旁坐下,沉聲吐出兩個字:“虎符。”
薛清茵睜大了眼。
太子妃手中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上書‘青珪’二字。這是青珪軍的虎符。”
薛清茵呆了下,喃喃道:“那倒真是巧啊……”
剛和四公主聊完那個勞什子青珪軍呢。
回過神來,連忙問:“四公主和我說,青珪軍來頭很大,何出此言呢?”
“青珪軍中人並非軍戶出,他們個個都是王公勳貴之後,出不凡。若趙國公府上的趙煦風並非生來癡兒,他當年多半也會青珪軍。”宣王三言兩語便勾勒清楚了。
但其中能帶來的震撼卻不小。
簡而言之便是說,這是一幫軍*二代、權二代組的銳之師。
青珪軍叛出邊境,便等同於大梁朝大半的王公勳貴都反叛啦,這不是狠狠了當今聖上一耳嗎?他什麽麵子都沒了!
他焉能不怒?
難怪四公主說,此事鬧得很大。比各地荒的事還要大得多。
“這是太子妃給我的,太子有意將太子妃置於這樣淒慘的境地,就是為了從手中得到此?”薛清茵皺眉。
宣王道:“說得通。此貴重,連父皇也想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薛清茵盯著那虎符:“如此說來,此倒像是個燙手山芋?”
宣王抿,角泄出點點笑意:“眾人隻見其代表的權柄和那背後的銳之師,唯有茵茵覺得它是燙手山芋……”
薛清茵飛快地扔給宣王:“給你了。”
宣王:“……”
薛清茵振振有詞:“殿下看起來比較能抗事。”
宣王掐住下,咬了下的,隨即將虎符又裝荷包中,將其在了薛清茵掌心。
他沉聲道:“若有人覬覦你,我必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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