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晚,顧澤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看著天邊的夕一點點下墜,直至消失不見。
家裏了一個人,顯得太過安靜。
鞋架裏了士高跟鞋,茶幾上了白手繪馬克杯,化妝桌上的化妝品,櫃裏的漂亮,通通都不見了。
沈時微的東西已經搬走,房子裏好像突然空了一半。
“顧總,晚餐準備好了。”張嫂從廚房走過來,站在一旁,輕聲說道。
顧澤越淡淡地應了一聲,而後起走到餐廳,拉開椅子坐下。
張嫂做的飯菜,一如往常,澤鮮亮,香味撲鼻。
隻不過,顧澤越吃到裏,卻覺如同嚼蠟一般,索然無味。
之前在家吃晚飯的時候,沈時微都會坐在餐桌對麵的位置,輕言細語地同他說話。
現在那個位置空空如也......
顧澤越盯著那個位置看,飯菜隻吃了幾口,就把碗筷給撂下了。
過了一會兒,顧澤越接了個電話之後,驅車前往ZERO酒吧。
以前好友約他出去喝酒,顧澤越大多時候都不會賞臉。
但今天不一樣,他突然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裏。
顧澤越把所有心力都放在公司,生活向來是兩點一線,相當自律。
如果經常泡在酒吧裏喝到半夜,第二天必然會神不濟,沒辦法以最好的狀態去工作。
在酒吧的卡座裏,顧澤越落座之後,端起酒杯就開始喝酒。
自斟自飲,一杯接著一杯。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緒不太對勁,更別說是相甚篤的好友。
江逸和季景湛換了一個眼神,江逸示意季景湛開口問,而季景湛則示意江毅去開口問。
就在他們換眼神的工夫,顧澤越又喝了兩杯紅酒。
最後還是季景湛忍不住先開口:“澤越,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顧澤越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心事,今天就是高興。”
江逸問道:“哦?你們公司談下大項目了?”
不怪江逸會這麽想,顧澤越就是個十足的工作狂,大部分喜怒都是跟工作相關。
季景湛的眼睛一直盯著顧澤越看,他怎麽覺顧澤越現在這個表,可不像是高興,反而像是失啊......
“不是。”顧澤越沒再說下去,端起酒杯跟兩人了杯,“來酒吧不就是喝酒的。來,喝喝喝。”
顧澤越難得有興致喝酒,做兄弟的當然樂意奉陪。
三人你來我往,很快就喝了不酒下肚。
當然,主要是顧澤越喝的最多,後麵是徹底喝醉了,歪倒在沙發上躺著。
“我怎麽覺著,澤越不像是高興,反而像是有煩心事呢。”江逸這時候才察覺到,顧澤越這個樣子不太對。
季景湛笑了笑,說:“你才發現啊,我早就看出來了。”
“他現在醉這樣,怎麽辦?”
“我給時微打個電話,讓過來接一下吧。”
說著,季景湛就掏出了手機,找出沈時微的號碼撥了出去。
“嘟嘟嘟......嘟嘟......”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Sorry,thenumberyoudialed......”
打了好幾次,電話那頭始終無法接通。
季景湛衝著江逸搖搖頭:“無法聯係到時微。”
江逸一臉疑地說:“時微的電話,怎麽會打不通呢?”
這時,顧澤越突然睜開眼睛,略帶冷意的聲音說:“不許給打電話!”
季景湛跟江逸麵麵相覷,這是怎麽了?兩口子在鬧矛盾?
顧澤越瞇了瞇眼睛,說道:“我跟已經離婚,從此以後沒有半點關係。”
“這......”
他們倆都很好奇,這兩口子好端端的,怎麽突然離婚了。
可他們看見顧澤越醉這樣,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還是改天再問吧。
顧澤越打電話給顧家司機,讓司機到酒吧來接他回家。
司機沒多會就到了,扶著顧澤越下樓,把他安置在後排位置。
車子緩緩啟,往江公館的方向開。
在經過沿江大道,快到家的時候,顧澤越驀地開口:“老楊,在前麵掉頭,去東湖雅墅。”
“是。”司機老楊應聲後,馬上打轉方向盤,掉頭往反向走。
半個小時後,黑的賓利車停在沈家別墅門外,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下。
顧澤越並沒有下車,隻是著漆黑一片的別墅,,應該已經睡了吧?
微涼的晚風從窗口吹進來,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他這是瘋了嗎?怎麽會到沈家來?
既然,沈時微已經決心離開,那以後跟自己就沒有任何關係。
習慣真的很可怕,他隻是習慣了,有沈時微這個人的存在。
顧澤越了發的額頭,吩咐道:“開車,回江公館。”
......
在沈時微提出離婚的時候,顧澤越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本就是相互間沒有的契約婚姻,沈時微想要離婚,顧澤越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可在那天之後,顧澤越就發覺自己很不對勁。
的一顰一笑,總在他腦海裏出現,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