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寧珘解下一只小舟,讓陸蒔蘭坐進舟里,竟親自撐著桿子,帶陸蒔蘭去摘蓮蓬。
陸蒔蘭現在哪有心思做這個,忙道:“首輔,下今晚約了……”
“放心,江照英臨時進了宮,至還有一個時辰才到。”
陸蒔蘭便不再說話,坐在霍寧珘邊。小舟漾,在荷葉叢中穿梭,沒隔多遠便停下。
霍寧珘示意陸蒔蘭看右邊一枝蓮蓬,道:“那枝還不錯。”
陸蒔蘭便站起來,剛摘到那枝飽滿大個的蓮蓬,轉時卻是腳下一絆。想荷葉穩穩也沒抓得住,不偏不倚,竟朝前跌進了霍寧珘懷里。
這作,就跟故意投懷送抱般。陸蒔蘭一怔,立即想離他站起來。
纏到腰肢的強健手臂卻陡然收,霍寧珘將轉了個,使面對著他坐在他上。
陸蒔蘭掙扎得越發厲害:“首輔,會被人看到。”
“放心,看不到。”他選的這,盡是匝匝的蓮葉,連天都遮住,這個湖角亦是個死角,外面能看到什麼。
霍寧珘這時才用拇指將陸蒔蘭角一點晶瑩糖漬給拭去,隨后手卻舍不得離開,依舊描畫著瓣,不輕不重的挲,低頭看著的雙在他的指腹下越發紅艷。
陸蒔蘭不知他到底在做什麼,艱難地偏頭避開,道:“會腫的。一會兒我還要見將軍。”
霍寧珘的低笑頓時充斥在這個幾乎閉的小帳篷似的空間,他道:“不會。這次我又沒咬。”微頓又道:“陸史的意思,若非晚些要見江照英,我便可以繼續。”
“……”哪有這個意思?陸蒔蘭沒有意識自己又在瞪霍寧珘。
其實很想問一下,這位剛人在外要注意言行的首輔,那您現在在做什麼?這實在是典型的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但是對上霍寧珘那雙黑如曜石的眼睛,只是別開了臉。
霍寧珘總算放過可憐的,道:“你有沒有想過,江照英若是認回阿眸,難道還能繼續當你的‘通房’?”
陸蒔蘭微怔,首輔居然已知道在查的事。再一想,霍寧珘知道了也不奇怪,便道:“當然不能。我打算將阿眸送回江家,前提是江家會對好。”
又道:“阿眸作我‘通房’的事,并未對外宣揚,只是告訴了首輔。還請首輔為我們保。”
“那是自然。”霍寧珘道:“不過,既然你有將送回去的心,就不應再像方才那般跟太親昵。否則,怎會愿意離開你回家?”
陸蒔蘭頷首:“下知道了。”其實也知道,阿眸對的依賴心過重,甚至因為討厭男子,將都寄托在上。只是,舍不得突然和阿眸生分而已。
霍寧珘本就沒想一直說阿眸,他話音一轉:“昨日,你不是說你扮久了男子,不懂得如何服侍夫君?”
見霍寧珘的目落在先前摘的蓮蓬上,陸蒔蘭瞬間懂了。首輔這是要讓剝蓮子呢。
但是,若是剝了這蓮蓬,豈非意味著承認他話里那個“夫君”的稱呼。
陸蒔蘭便坐著不,霍寧珘看著,早知不愿做,便自己拿過那枝蓮蓬剝了起來。
說實話,陸蒔蘭那白綿的手指,他還真沒打算讓做這個。
那只小手,不適合剝這樣的蓮子殼,只適合喂他吃蓮子……
……
霍寧珘帶著陸蒔蘭從蓮葉堆里出來的時候,直接帶去見了趕來國公府的江照英。
“首輔,陸史。”江照英打著招呼,一如既往的謙和。
待霍寧珘有意避開后,陸蒔蘭道:“其實,今日是下有話想要與將軍一敘。興許會有些冒昧,若有失當之,還請將軍勿要怪罪。”
“陸史竟說得這樣鄭重,請講。”江照英也變得有些嚴肅。
這個時候,前奏是多余的,陸蒔蘭便直言不諱道:“將軍,不知您可有落在外的兒?”
江照英原以為陸蒔蘭要談的依舊是上回的事,關于軍隊的話題,不料居然問起這個,自是一愣。
“將軍千萬別誤會。下不是以史的份,來調查將軍私事。而是……”陸蒔蘭道:
“七年前,下曾在南京買了一個小姑娘,這些年,下一直想幫找到生父母,不久前見到將軍,發現下買的那小姑娘,容貌上頗有些將軍的影子,被人牙子帶走的地方,恰好也是徐州。所以,哪怕可能讓將軍不悅,下也要問一問。”
江照英的面容變得嚴肅,看著的目也比平時要嚴厲,他一時沒有說話。
在陸蒔蘭都以為希不大了,江照英卻是道:“那個孩子在哪里?陸史既是有備而來,一定將帶來了國公府了罷。”
“正是。”陸蒔蘭目坦,道:“哪怕不是將軍您的孩子,將軍也可以看看,是不是江家其他兩房的孩子。下絕不敢糊弄將軍。”
“將軍請跟下來。”陸蒔蘭便帶著江照英,朝之前那水閣行去。
阿眸與霍寧珩、謝遇非道別后,便回到水閣里,一直在等著自家公子,聽到靜,立即推門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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