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陸蒔蘭與宋等小娃跳完舞,終于聽說霍寧珘回府,和大家在外院小校場打馬球,立即都往外院去觀賽。善奈公主則在一旁給年們擔任判員。
小孩子們大都看不懂球賽規則,卻不妨礙他們的興高采烈。霍簡能看得懂,便給陸蒔蘭講解。
陸蒔蘭當然是一邊聽霍簡講解,一邊為霍寧珘助威。到最后,霍寧珘所在的隊伍毫無疑問的獲勝。
陸蒔蘭比自己贏球還要高興,遠遠朝霍寧珘揮手,喊道:“哥哥,帶蒔蘭騎馬。”
霍寧珘聽到了,騎著馬過來,沒有說話,直接將陸蒔蘭抱到馬背上,放到自己前坐著。
這次起哄的年變了些,他們發現,霍寧珘是真的對陸蒔蘭不大一樣,都從起哄變若有所思的探究。
善奈這時也騎著馬過來,仿佛沒有看到霍寧珘懷里的陸蒔蘭般,只笑著朝年道:“小七,你們剛才打得好彩,我也學到兩招,下次討教一二,可好?”
“好。”霍寧珘剛說一個字,懷里的團子就扭起來,他立即護著力轉過來的,以免不小心掉下去,道:“蒔蘭不要。”
陸蒔蘭扭卻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掏出自己的手帕,輕輕在霍寧珘的額頭了,道:“哥哥,汗。”
小歸小,給夫君汗的姿勢卻是有模有樣的。這就是有媳婦兒服侍的覺?霍寧珘輕笑了笑,道:“謝謝蒔蘭。”
不過,霍寧珘垂下眼睫,瞥了瞥陸蒔蘭這手帕角繡的黃小水鴨,目微閃……又想到,畢竟年紀還小,稚也是正常的。
善奈公主這才發現,倒是低估了這個矮胖丫頭,小小年紀竟就有了心眼,對男孩子很有一套。
陸蒔蘭當然沒有想那樣多,只是聽季嬤嬤的話,將寧珘哥哥當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且,自己也想和哥哥做最好的朋友。
善奈便道:“小七,我們去跑馬吧,讓你看看天河烏最快的速度。”
“公主找他們罷。”霍寧珘略微低頭,示意自己懷里坐了個小東西,騎馬的速度不能太快,仍舊悠哉哉帶著陸蒔蘭沿著校場邊慢行。
善奈公主不高興,也只能一夾馬肚先去了一旁。
按理說,善奈公主早就應當離開,但是前段時日正好蒙古來攻城,沒法離開。這幾天,沒有主提,霍家這樣的人家,也不至于趕客。
但知道,現在真的該離開了。是為了霍寧珘才來到大乾,想用自己的貌與聰慧征服他,但顯然,想要打霍寧珘,實在太難,他對沒有過朋友之外的舉止。
善奈公主不想放棄,可師羅國卻來了急報,只好先告辭,回國弄清況,再做下一步打算。
·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孩子們也一天天長大。
不打仗的時候,陸蒔蘭總是主去霍寧珘的院里玩耍。
第一次去的時候,陸蒔蘭對霍寧珘道:“世子伯伯去找夫人,我就來找哥哥了。”陸蒔蘭人雖然小,但可敏著。能得出來,世子伯伯不大喜歡。
霍牧恩也的確不大喜歡陸蒔蘭。一來是因為他不大喜歡霍寧珘。比起這個難以馴服的小兒子,他最的還是他那從小就沉穩端方,進退有度的嫡長子。因此,連帶對霍寧珘的未婚妻也不是很喜歡。
二來,霍牧恩是個尤為妻之人,與容夫人的關系一直很親近,原本兩人是住一個院子,現在容夫人為了要養陸蒔蘭,特地另外辟了個院子,雖然與他的住相隔不遠,但終究是令夫妻親熱也不那麼方便。
當然,除了第一次,之后陸蒔蘭過來時,沒有再找過理由。總是想來就來。
霍寧珘在家的時候,會空自己教陸蒔蘭畫畫,騎馬,下棋……
他外出時,更是不了為陸蒔蘭心挑選禮帶回來。
甚至他還幫洗過腳,那天突然下大雨,陸蒔蘭到霍寧珘屋里時,腳上的雪緞履了,霍寧珘派人去院里取陸蒔蘭的鞋時,擔心凍著,便親自打水為先洗腳。
孩子一雙小小的腳雪白,因水溫的熱度洇出紅,被年修長分明的手指著,由冰涼轉為溫熱。隨即爬到榻上,笑嘻嘻用哥哥的被子蓋住自己的小腳丫,乖乖等他給自己講故事。
……
眼見兩個孩子的越來越好,陸蒔蘭快要八歲時,陸家卻突然來了一封信,信上說,決定要將陸蒔蘭接回去。
這一封信,如驚雷般在容夫人心中炸開。
其實,在容夫人重生之初,就開始回憶上一世的要事,并且用筆逐一寫下來。
比如,陸蒔蘭八歲、霍寧珘十三歲那年,霍家有道坎兒,陸家的大兒子陸槿若也要出事。
陸蒔蘭十四歲、霍寧珘十九歲的時候,霍家又有道坎兒,的長子霍寧珩的親事也會影響。
但意識到,這世以來,有不事變得不一樣了。比如,上次孛兒勒部落的突襲,在印象中也不是這個時間。
而且,去京城抱養陸蒔蘭的時候,正是前世懷上霍靈鈞的時候,但因這一世夫妻兩地分居,竟至今沒有再懷孕。也不知,今生還有無霍靈鈞這個兒。
霍靈均雖然不是個省心的,可畢竟是的骨。了個兒,容夫人心中多是失落的。但是,就在前幾天,收到信的時候,養了兩年多的陸蒔蘭,突然卻開口,——“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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