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書房。
“朕今日宣你來,有一事與你相商。”皇帝著眼前的荀石泉,笑容和煦:
“北疆大捷,北漠臣服,鎮北軍實乃一支銳。朕把鎮北軍調去西域,鎮守西疆!西域沙漠一直不太平,有鎮北軍,想必能一掃沙賊。”
鎮北軍,即謝家軍的方名稱。
荀石泉躬聽著,腦海中快速思索著,陛下此言何意?
“鎮北軍離開北疆以後,朕打算讓你率兵鎮守北疆。”皇帝著荀石泉,十分和藹:
“不知鎮國公可願為國守邊?”
荀石泉立即抱拳行禮道,“鎮守邊疆乃微臣平生誌願,願為陛下分憂!”
他心中當然願意!
北漠已經臣服,難打的仗已經被北王打完了!
他現在去接手北疆的邊防,不用打仗,還能明正大擴兵找朝廷要軍費。
將門的權勢,來自於兵權。
皇帝將北疆的兵權給他,荀石泉自然十分高興。
他暗自心想,皇帝應該是忌憚北王在北地經營多年,以防他擁兵自重,故意將其調離去不悉的西疆。
而他則滋滋撿地盤,正好!
“朕就知道,鎮國公是大夏柱石,一定會為大夏鞠躬盡瘁。隻是,銀狼軍當初與北漠手,戰績不佳……”皇帝話鋒一轉,繼續道:
“為了邊疆安寧,朕意讓銀狼軍先在北王麾下聽訓一年,一年後,再留守北疆。”
起初,北地是荀家的銀狼軍和謝家軍一同敵。
荀家軍被北漠打的落花流水。
皇帝便將荀家軍調去了南疆,鎮蠻族。而今北地的邊防以謝家軍為主,四大將門各有一支銳留守。
這是皇帝的製衡之。他不可能放心把整個北地給一家。
那四支銳並非是來對付北漠的,而是監察謝家軍。平日裏隻防守幾個次要關隘,北地的戰局,一切靠北王指揮調度。
荀石泉心底一沉。
把他的荀家軍調去北王麾下?那豈不是他們都了北王的下屬!
荀石泉完全不能接。
但皇帝的安排合合理。
當初荀家軍確實不是北漠的對手,如今皇帝要用你們鎮守北疆……
把你們送去北王麾下訓練一年,也是為了北疆大局。
荀石泉豈能拒絕?
可讓他聽北王調令,比殺了他還難。
這必定會大大打擊荀家的威,那些跟隨荀家的將門也會心思異。
若真如此,隻怕這一支軍隊都要離他的掌控了。
荀石泉自不能容,但表麵不分毫,躬道:
“臣謝陛下隆恩。得陛下重,臣一定會跟著北王好好學習,替陛下守好我們大夏的北疆!”
皇帝滿意地了胡須,“那北疆就給卿了。北王不日便要回京,等他歸京以後,你同他一道去北疆。”
“是。”荀石泉退下。
皇帝著他退走的背影,眼神意味深長。
回到鎮國公府。
荀石泉盯著桌上鋪開的北域疆圖,臉十分難看。
“爹,您可不能帶著荀家軍去聽北王號令,那咱們荀家豈不了謝家的屬下?以後咱們在朝中哪還抬得起頭!”荀河焦急道。
那他就和陳宗的份差不多了嗎?他才不要!
荀氏輕聲道,“老爺,河兒說的有理。最重要的是,將荀家軍給北王練兵一年,就怕下麵的將領被北王拉攏了……”
北王麾下將門眾多。
也並非全是信服北王才跟隨他的。
還有一些本來不對付的將門,皇帝特意調到北王手下,結果練幾年,現在都親一家人了。
不管是為了荀家的麵,還是為了確保掌控荀家軍,荀石泉都絕對不可能聽令北王。
“北王還是別回來為好。”荀石泉最終下定決心。
需要冒一點險。但他已經被到了這份上,必須殺了北王!
若北王死,謝家軍群龍無首,即便到時候他與謝家軍一起鎮守北疆,以他國公的份,也沒有人能號令他。
說不準反倒是謝家軍聽他調令。
……
從北地返京。
一路上,北王一行遭遇了數次伏擊。
有江湖殺手組織的刺客,也有不知名的死士,不想北王回來的人不……
但這些,對北王並無損傷。
他雖然隻帶了一支隨行的親衛,但這三百人皆是經百戰的銳,區區一些刺客死士,本攔不住他。
前行小半個月。
“王爺,天不早,今日在此紮營休息一晚?”陳副將詢問。
距離最近的城池,還有大半日的路程。
謝平北點點頭,“小心警戒。”
“是!”陳副將領命退下。
一眾親衛紮營,另有一支小隊去四周探尋,帶回了一些山林裏的野味。
謝平北坐在篝火前,隨手烤著一隻山,練地往山上灑上香料。
“沒想到王爺竟然還會烤,看起來廚藝不錯。與您的蓋世威名放在一起,十分出乎意料。”一個穿北漠異族服飾的年輕子走了過來。
是北漠的公主耶律婭,汗皇派出使,隨行還有兩個文臣。
沒派什麽護衛。
是作為北漠示好的使臣出使大夏,若死在大夏,自然是北王的責任。
謝平北瞥了一眼,“是人都得吃飯,有什麽稀奇。”
和北漠戰這些年,他沒風餐宿。
為了打一場勝仗,藏在野外半個月是常有的事,烤的手法都愈發練了。
“王爺說的對。”耶律婭在他側坐下,一臉款款地套近乎:
“聽聞王爺的嫡子是個紈絝子弟,王爺怎麽不帶他來邊疆好好栽培。以他的本事,將來怎麽繼承王爺的謝家軍呢?”
“窺測軍,拖下去。”謝平北不耐煩揮揮手。
陳副將立即帶著兩個親衛十分練走上前,道,“北漠公主,您請去營帳待著。”
耶律婭:……
汗皇讓勾引北王。
但每次與北王說不了三句話,就被送走了。
簡直是拋眼給瞎子看!
汗皇特意選一個公主出使大夏,便是意圖對北王使人計。
若北王不中計,那就換謝家下一個繼承人。
耶律婭十分無奈。
北王是個如此厲害的大將軍,又豈是輕易中計之人呢?回頭還是換他兒子下手吧。
一個紈絝應該容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