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親嫌棄,徐有宴也不在意,骨分明的手落在嘟嘟茸茸的腦袋上。
第二日一早,他便啟程前往明希拍戲的地方。
下了飛機,黑轎車駛上高速,三個小時后,下了高速便繞上崎嶇的公路。
公路依山而建,九曲十八彎,徐有宴第一次到這些地方來,這與江的繁華不同,風景絕。
倩倩已經在山村的口等著,遠遠的看見車子向這邊駛來,便向他們揚著手。
車停在面前的地方,走了上去,“徐董,明希姐在忙,讓我來接你。”
徐有宴微微頷首,“給你們帶了些零食。”
他示意司機幫忙提進去,自己則拿著他帶的行李箱。
倩倩聽到徐有宴給他們帶了吃的,眼睛頓時亮了,早已按捺不住激。
這里景,村民也很淳樸友好,只不過出行真的很不方便,網上買東西也要等上一個星期左右才能到。
早就饞了。
臉上洋溢著明的笑容道謝,“謝謝徐董。”
倩倩把徐有宴帶到明希住的屋子,“明希姐就住這間,有什麼需要的話跟我說就行。”
也不再打擾,剛想離開,便聽到徐有宴問話。
“明希大概什麼時候收工?”
“六點左右,今天沒有夜戲。”
等人離開后,徐有宴關上了房門,環顧一圈,眉頭輕蹙。
屋子是那種簡單的磚房,沒有裝修過,連墻都沒刷。
但添了不孩子的東西,房間收拾得很干凈,也算溫馨。
他自小錦玉食長大,從未住過這樣的房子。
方才一路走了過來,路過村里的小學,雖是新建,但很小,讓他有些驚訝。
他有些疲憊的抬手了眉,拿出手機給溫景初發了信息,“我們基金會能否考慮立項支持偏遠山區的教育發展,資助一些孩子完學業?”
溫景初直接給他發了語音,“你這個提議好,下次開會可以在會上大家討論一下,這件事也不是短時間可以決定,工作量不小。”
語音里孩子的哭聲不斷的傳來,估計是在哄孩子。
【嗯,你先哄孩子吧。】
那邊沒有再回復。
徐有宴丟下手機,從行李箱里拿了套干凈的服換上打算躺床上睡一個小時。
床上的被子枕頭以及墊子,全都是明希從江帶過來,枕頭上殘留著淡淡的香味,是常用那款洗發水的味道。
山路顛簸,饒是他不暈車的人此刻腦袋也酸脹得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迷糊間察覺到一悉的氣息近,旋即,額頭上覆上細膩的手心。
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眸便是明希艷致的臉。
他反握住的手,過窗簾布依稀可見淡黃的燈,知道是他睡過頭了。
“收工了?”
徐有宴聲音有種沙粒,看他狀態似乎有些不對。
明希嗯了聲,再次認真的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對比了一下自己的,也沒有什麼差別。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冒了?”
“沒有不舒服,不用擔心。”
話音剛落,男人滾燙的掌心落在腰上。
明希猝不及防的被他往前帶,慌間,雙手及時的撐在他兩側。
“別鬧,等下倩倩要拿晚飯過來了。”
耳邊傳來男人暗啞的低笑聲,“別想,我只是想抱一抱你。”
里說著讓別想,手卻不老實。
明希抿著,抬起一只手將在腰間作的大手扯了下來,可依舊關心的問道,“真的沒有不舒服?要不要給你沖一包冒靈?”
“沒有不舒服,你要是不放心,我吃點藥預防一下就是。”
明希彎起腰,打算去給他拿一包沖劑出來。
才剛坐直再次被按了下去。
頃刻之間,男人抱著轉換了位置,明希倒在了床鋪上,后脖頸上墊著男人的滾燙的掌心。
床墊比較薄,并不,突如其來的沖擊讓明希忍不住輕哼一聲。
還沒緩過勁來,徐有宴已經迫不及待的吻了下來。
開始還顧及著的,可逐漸的,男人的力道越發兇狠,似乎要將多日的思念都在這一刻表達出來。
氣氛旖旎,愈發火熱起來,兩人上都出了細膩的汗。
明希還尚存最后一理智,咬了咬,提醒他道,“沒有洗澡。”
“晚點再洗。”
徐有宴聲音暗啞得厲害。
借著過窗簾落在房里的一點點淺,明希看著徐有宴手拿來他的西裝外套,不知道在索什麼。
下一秒,便見他從側口袋掏出一盒東西。
明希明白過來,臉頰悄悄的燙了起來,撇開眼不看。
......
外面,倩倩看了眼手機,已經晚上八點半了。
明希姐還沒發信息讓拿飯過去。
飯菜都涼了。
熱的小,一段時間沒見,估計沒那麼快結束。
的房間在明希的側邊。
有時候會有人過來串門,倩倩怕們過來會打擾到明希與徐有宴,干脆開著門在房間打游戲。
要是有人過來,能攔下來。
九點半。
明希渾沒勁的躺在床上,纖長卷翹的睫上掛著小小一滴淚珠。
手指微微蜷著著,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有些惱怒的看了眼神清氣爽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幫我拿一套干凈的服,在柜子里。”
徐有宴應了聲,穿戴整齊后便給拿了服過來。
這房間里也沒有浴室。
“洗澡的地方在哪?”
“外面右邊有兩間衛生間,男各一間,你看清楚門牌上的標志。”
明希一把奪過服,不愿多看他一眼,“你先去洗吧,我要穿服。”
背著,徐有宴低眸瞧了眼,便見鎖骨下道道紅痕,自知是欺負過頭惹生氣了。
順著的意思,先去洗澡。
房門再次關上,明希這才放松下來。
穿好服后走了出去。
大概半小時前,約聽到外面倩倩跟人說話的聲音,想聽清楚是誰的聲音,便被徐有宴以分心不認真為理由欺負得更狠。
出門便看到倩倩的影,問,“半小時前誰來過?”
倩倩:“是制片人,說明天生日,邀請大家明天收工后到鎮上吃飯。”
明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又問,“還有飯嗎?”
倩倩看到明希脖子上那一抹紅痕,臉紅了紅,“有......有的,我給你們去拿。”
“我先去洗個澡,晚點再吃。”
......
夜里,臨休息前,明希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徐有宴收拾著床鋪,聽到問話,考慮了一下,“最遲后天一早就要啟程回去。”
路途遙遠,明希也心疼他來回奔波。
“按照計劃,拍攝得1月份才能結束,你來一趟也累,一個月來一次就好了。”
“一個月......一次?”
這語氣,實在說不上是單純。
跟他說正經事,也能被他想歪。
明希無奈,面上淡定,耳尖卻熱了起來,“你不怕累就行,隨你。”
拿起劇本在看,撇開視線不去看他。
卻怎麼也看不進去,聽著他收拾東西的靜,心本靜不下來。
干脆放下不再看,問道,“我們制片人明天生日,晚上請大家吃飯,你想不想一起?”
徐有宴走了過來,直接彎將抱起,“去吧,給你撐撐腰,免得不識趣的人欺負你。”
明希:“......”
現在顧不得他這句話,有些慌張的道,“你別再來,我明天還有很多場戲要拍。”
“別瞎想,我只是想早點休息。”
一瞬間,明希想起這男人幾個小時前類似的話,竟有些無語凝噎,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直至他將的摟在懷里,沒有多余的作,當真是單純的睡覺。
明希松了口氣。
被迫運了這麼久,已經極度疲憊,困倦的閉上了眼睛。
背后是男人溫熱的膛,清晰的著他的溫度。
明希稍稍了,又被他圈得更。
“你要不......將服穿上?”
黑暗中,徐有宴聲音低沉的應道,“弄臟了。”
好吧。
徐有宴下午睡了許久,此刻本不困,安靜中,他聽著明希漸漸趨于均勻的呼吸,知道已經睡著了。
小山村環境清幽,夜里更是靜謐,偶爾聽到幾聲狗吠的聲音,除此之外,別無其他聲響。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確實能讓人靜下心來。
明希的頭靠在他下的位置。
他輕輕吸了吸氣,鼻翼之間都是明希上淡淡的香氣。
徐有宴圈在明希腰間的手稍稍收,輕吻發頂,“晚安,老婆。”
第二日收工,明希便帶著徐有宴跟大家伙一起到鎮上。
制片人早已打電話定好了包廂,鎮上最好的一家餐館。
大家昨天晚上便聽說徐有宴過來了,可是白天一天都沒看到他的影。
此刻看到他與明希攜手走著過來。
便有人道,“他們兩個好般配。”
“好羨慕明希,說不定就嫁豪門了。”
“徐氏集團徐董的太太,這個頭銜就能讓在娛樂圈里橫著走,誰敢得罪。”
“你看制片人跟導演的眼神,簡直是看到一塊一樣,恨不得沖上去咬幾口。”
“我們這部電影經費問題早就解決了,但聽說導演跟制片人又有新的劇本打算要拍,還沒找到投資人,你懂了吧?”
“難怪,昨晚我看到制片人親自到明希那邊去請,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酒就怪了,又不見他親自去請另外兩個,那兩位的咖位也不比明希低。”
這邊,明希微微仰頭,提醒他道,“要是晚飯期間導演或者制片人跟你說的話不在分寸里,你別理會太多。”
這圈子里,講利益,偏偏徐有宴一遇到有關的事就想當冤大頭。
徐有宴垂眸看,低笑道,“別忘了我是個經歷過風浪的商人,他們在我面前不值一提。”
明希輕哼了聲,“那上次怎麼說,人家隨便講幾句我的好話就想都不想給了投資?”
“那是因為我覺得有利可圖。”
“只怕虧得本無歸。”
徐有宴牽著的手,輕手指,“出點錢就能讓你在圈里不欺負,我何樂而不為?”
聞言,明希愣怔片刻,抬眸看向他,被他的話逗笑,“為什麼你老是覺得我會被人欺負?”
以前聽容煙講過,溫景初也這樣經常擔心容煙被欺負。
想不明白男人的腦子里在想什麼。
晚飯期間,導演果然提到了有關電影投資的事,說得還算委婉。
明希悄悄的扯了扯徐有宴角,提醒他仔細考慮。
徐有宴夾了菜到碗里,“多吃點,不然晚上肚子。”
他明天一早就要離開。
明希瞬間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桌子下輕輕踢了他一腳。
被人當眾忽略,導演面子有點兒掛不住,奈何這人是徐有宴,得罪不起。
明希也裝糊涂,沒有抬頭看導演跟制片人。
夾起剛剛徐有宴給的魚吃著,便聽到旁男人溫潤的聲音,“抱歉,錢導,近段時間不考慮再投資影視方面,除非是我家明希有意參演。”
明希:“......”
我家明希?
差點被水嗆到。
有心理準備,雖然提醒過他,但主打一個不改。
導演也沒想到徐有宴明著說,尷尬的笑了聲,而后看向明希,明白徐有宴的意思。
要他投資可以,但前提得是明希帶資進組。
導演對這個劇本有信心,只要說服明希就沒問題。
目的達到了一半,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聚會結束,回去時,明希發現劇組里大家看的眼神都變了。
之前還有人覺得徐有宴跟明希在一起只是玩玩,畢竟徐有宴出豪門世家,像他這種出,娶的妻子大多都是跟他家世相當的名媛。
而事實仿佛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夜里。
明希免不了繼續被徐有宴狠狠折磨了一頓。
導演很心的將早上的戲換了,意味著第二天明希不用早起。
這個安排更讓徐有宴肆無忌憚。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里,徐有宴幾乎每個周末都會過來。
已經十二月,天氣寒冷。
外頭寒風刺骨,徐有宴拿了行李箱,雖然還有半個月就能結束工作,他打算給明希再帶一些厚服。
嘟嘟從客廳跑了過來,一直黏在他邊。
徐有宴了它腦袋,“想媽媽了是不是?”
嘟嘟蹭著他的。
“行,明天帶你去。”
原本上次就打算帶它過去,臨出行時嘟嘟生病了,徐有宴只好歇了這個念頭。
翌日下午三點,徐有宴帶著嘟嘟出現在了拍戲現場。
這家伙到了這里便不肯跟他一起在屋子里等明希收工,汪汪的個不停,知道它是太想明希了,便決定帶它過來這邊。
嘟嘟一看到明希的影便沖著汪汪的了兩聲。
若不是徐有宴拉著繩子,估計它早就沖過去了。
明希剛進狀態,聽到聲音被打斷,轉眸看了過去。
便見男人修長筆直的影,薄抿,面不虞。
此刻,雙手還攀在男主角的肩膀上。
吻戲是借位,但顯然徐有宴不知道。
看出來男人不高興了,桃花眸彎起,眉梢凝著淺淺笑意。
明希放下手,跟男主角道了聲抱歉,又跟跟導演說了休息一會,便向徐有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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