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看了眼孕婦的肚子,這得有七八個月了,于是趕往旁邊站了站,生怕到了孕婦。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多了,看著孕婦,著自己的肚子,池柚覺的肚子也有點變凸了。
其實本不胖,再加上骨架天生又長得小,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纖細,細腰細胳膊,很符合現在所謂的“白瘦”審。
池柚上自己的肚子,心想以后真不能吃太多了,哪怕是岑理請吃飯也必須得頂住,自己本來就不運,再不管住,肚子只會越來越胖。
結果邊的孕婦看著自己的肚子一臉沉思的表,笑著搭訕道:“你這幾周了啊?”
池柚腦子里正在想“要不從今天開始每天下班回家運半小時?但是我上班都這麼累了回家還要運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被人突然搭訕,也沒反應過來,茫茫然啊了聲。
孕婦又轉而問旁邊的岑理:“你太太幾周了?懷了孩子還這麼瘦,太羨慕了。”
這要還聽不懂就是傻子了,池柚頓時睜大眼:“!”
岑理從病歷單中抬起頭,看了眼臉上寫滿了尷尬的池柚,替淡淡否認:“沒有懷孕。”
這回到孕婦尷尬了,連說不好意思。
池柚干笑:“沒事。”
托這位孕婦的福,以及剛剛的那個小誤會,回公司的路上,池柚因為過于尷尬,即使是和岑理坐在一輛車里,即使他們剛達了談的共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岑理本來就寡言,此時又要開車,沒辦法分心,更加不會主開口。
于是哪怕他們已經不再是普通的同事關系,而之間的氣氛卻依舊陌生得讓人窒息。
他們連最基本的了解都沒有,不知道岑理是怎麼想的,而呢,全憑著過去年的那點愫牽著,就沖地和他邁了新的關系。
沉默在車持續蔓延著,池柚將頭靠著車窗發呆。
岑理剛剛替解釋了懷孕的誤會,但好像沒有解釋那個太太的稱呼?
為什麼呢?
……
池柚抿抿。
知道自己又犯老病了。
將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進行思維發散,想象自己希的樣子。
這也是學生時代的最擅長做的一件事。
比如當時和岑理雖然不同班,但有幾門科目的任課老師是一樣的,有回理老師在的班上上課,正激給他們講著該怎麼用手去分析有關楞次定律的題,這時敞開的教室門突然被叩響。
岑理站在門口,神淡漠,了聲老師。
班上的人都認識他,隔壁班的大學霸,榮譽榜上的常客。
理老師問他有事嗎,他說這節課他們班上自習,班主任讓他過來問問理老師,能不能把上周沒來及考的理模擬卷發下來給同學們這節課做。
等岑理走了,理老師突然問了句:“那是隔壁班的岑理,你們應該認識吧?”
同學們反應前后不一地說認識。
“很聰明的一個學生,”理老師說起他時,臉上升起欣的笑意,流著一個老師對優等生最欣賞的夸贊,“多向人家學習,理真沒你們想的那麼難學。”
同學們立刻哀嚎出聲,抱怨老師說得倒簡單。
池柚沒有跟著起哄,而是回憶著剛剛的那一瞥。
他來的班級了,雖然只是在門口站了一小會兒。
可還是給了好大的驚喜,沒想到在上課的時候也能看到他。
明明岑理過來只是找理老師而已,可池柚卻想的是他剛剛站在他們班門口的時候,視線有沒有掃到?
肯定掃到了吧。
然后就為這個猜想高興了好久。
還有某次的育課,育老師難得沒有生病,育課難得沒有被別的老師霸占,卻因為來了經期,只能待在教室里休息。
同學們都在場上玩,而池柚只能捂著肚子趴在課桌上郁悶。
“同學。”
有個聲音。
肯定是吧,畢竟教室里就一個人,除非鬧鬼了。
而且這個聲音有點悉,好像是最喜歡的那種清冷音調。
抬起頭,呆住了。
仿佛是做夢一般。
岑理竟然在的班上,而且還站在的座位旁邊。
下一秒,岑理將手里的那疊試卷遞給:“上次理模擬的試卷,你們班的。”
原來是過來送試卷的,可能看到班上有人,所以沒有直接把試卷往講臺上一丟就走。
池柚哦了聲,小心翼翼地接過。
接試卷的時候無意間到他的手指,微小范圍的立刻泛起麻的覺,了一下。
岑理看一眼,問:“你不舒服嗎?”
“啊?嗯,”池柚頓時有點恥,不敢說實話,只好說,“冒了。”
“去醫務室看看吧,”岑理說,“很不舒服的話就請假回家休息。”
池柚聽話地點點頭:“嗯,我會的。”
原本他禮貌關心了一句,就已經讓很高興了,但他沒急著走,而是又添了一句:“今天氣溫比較低,窗戶要不要幫你關一下?”
他們的城市位南方,沒有地暖,而且學校的走廊是開放式的,教室的溫度隨天氣的冷暖而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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