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告白的不是岑理,而是其他的男生,那麼池柚在當時一定也會跟著起哄,大喊著在一起,為這甜而熱鬧的氣氛而興。
然而徐如月告白的對象,是喜歡的男生。
徐如月從高一開始就喜歡岑理,也從高一開始就喜歡岑理了。
明明也喜歡岑理,可膽小的卻只能做一個觀眾,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其他人告白。
而卻什麼都不能做。
心中泛起濃烈的苦和酸意,然而又能怎麼樣。
因為只是一個膽小的暗者,而暗就注定著不見,不被知道,不被注意,是沒有任何資格去左右他人的。
喜怒哀樂,都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喜歡的男生如此優秀,在慕著他的這份耀眼的同時,卻又不得不承著因為他的這份耀眼,對比之下自己的那份暗淡。
“發什麼呆呢,知道男朋友被公開告白過,終于有危機了?”孟璇問。
池柚回神,抿抿,否認:“沒有。”
“別不承認了,你剛剛那表明明唰一下子就變了,”孟璇拍拍的肩安道,“沒事,我還沒說完呢,岑理沒答應。”
池柚有些驚訝:“他沒有答應嗎?”
甚至能想象到當時那個熱烈的氛圍,大概率當時周圍的同事都在起哄。
“沒,聽技部的人說,岑理當時的表難看的,因為告白是那個妹子和其他人一起策劃的嘛,當時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妹子要在平安夜派對上跟岑理告白,岑理當天本來是不參加的,是他們部門的人騙他說有工作,然后把他回了公司。”
“然后呢?”
孟璇說:“然后岑理說了句對不起,就直接走了。他走了以后,那氣氛一個尷尬啊,沒過多久那妹子就離職了。”
心策劃的告白現場,卻被當眾拒絕,以后還要在公司抬頭不見低頭見,說實話,很有人能做到。
“那妹子丟了大的臉,當時不人都在背地里說岑理做得太過分了,一點都沒考慮孩子的面,你想一個孩子跟他當眾告白,那得鼓起多大的勇氣啊。”
池柚眉頭皺著,沒說話。
孟璇又開始表達自己的觀點:“不過我覺得吧,有點道德綁架了,因為那個妹子當時追了很久,岑理一直沒答應,估計就想著放個大招,當著所有人的面告白,這樣岑理就不好拒絕了,誰知道岑理當時那麼不給面子。”
“假設別一換,岑理要是孩子,應該就沒人說他過分了,”孟璇了池柚的胳膊,“你覺得呢?”
池柚語氣猶豫:“有點吧。”
“是吧,不過也因為這個事吧,后來公司里的妹子就對岑理只敢遠觀了,還有你剛剛說林初凡,對岑理有意思其實有不人也看出來了,估計就是因為離職的妹子前車之鑒,所以都是暗的。”
說到這兒,孟璇有些驚訝地說:“這麼說你還得謝之前那個妹子哎,不然岑理可能早就朋友了,怎麼可能一直單到你職。這不會就是命運吧?”
池柚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明顯不信:“怎麼可能啊。”
說完看了眼時間,關上電腦。
“下班了下班了,回家了。”
孟璇拉住說:“真的,王凱寧跟我說的,他大學跟岑理一個寢室的。他說岑理就大一的時候過一個朋友,朋友也是他們清大的,讀經管的,人漂亮的,聽說還是岑理的高中同學,兩個人是高考以后在一起的,后來沒一個學期就分了,王凱寧說是他朋友劈,反正從那以后岑理就一直單著了。”
高中同學?那應該就是徐如月吧。
等電梯的間隙,池柚沒忍住問了句:“劈?你確定嗎?”
高考結束那天明明搞了場那麼大陣仗的告白,連老師都在一旁為見證,居然劈了,真是難以想象。
“王凱寧說的,說當時他們大一剛軍訓的時候,蠻多人打聽岑理的,好多其他專業的妹子自己下訓練了就跑到計算機系這邊來看岑理軍訓,他們那邊的幾所高校校區不都挨在一起嗎?有人拍了張照發上那個表白墻,結果轉發破千,一傳十十傳百,隔壁大學的也知道岑理了,后來一個經管的生出來說自己是岑理的朋友,讓其他人把岑理照片刪了,就消停了。”
孟璇聳聳肩說:“結果那生沒一個學期就跟他們專業的一個大二學長在一起了,大家就默認那個生劈了。”
原來是因為一個學長。
那大二學長得有多大的魅力啊,能讓徐如月把岑理都給甩了。
電梯到層,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去。
由于里面還有其他人在,孟璇低了聲音在池柚耳邊說活:“我就幫你打聽到這麼多,其他的細節王凱寧也不知道了,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親自去問岑理,反正你現在是他朋友嘛。”
池柚淡淡說:“都過去好幾年的事了,有什麼好問的?我才不問。”
沒事兒干嘛給自己心里添堵。
“這麼灑?”孟璇驚訝,“可以嘛柚子,你還說你腦,我看你清醒的。”
腦又不是沒腦子。
都二十五了,年紀又不是白長的,高中的時候為岑理和徐如月哭過一場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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