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問他:“嗯嗯,怎麼樣,能幫得上你嗎?”
看著那副期待的樣子,像個邀功的小孩兒,陳向北心里徹底沒轍了。
算了,誰沒個男懷春的時期,誰還沒經歷過那些青春歲月。
怪就只怪他沒出生在州,沒能跟在高中就遇見。
不然他要是在州讀的高中,還有那個暗對象什麼事兒。
不過從那篇回答上看,他跟那個暗對象好像完全不是同一個類型的人。
那個暗對象,三好學生,清冷淡漠,但他不是,他高中的時候經常找人干架,一的反骨。
但是,有關于暗對象的筆記,就收藏了一篇,而他這個男朋友,可是幫他收藏了一大堆金融相關的筆記。
想到這兒,陳向北倏地一笑,隔著桌兒了的臉,夸張地說:“何止是幫得上忙,簡直是幫大忙了。”
那時候的陳向北全然沒想到,他會和池柚分手。
更沒想到,這個C又會突然出現。
如今就站在他面前,和他看似和平、卻實則暗涌流地對著話。
其實他把岑理到這里,不是真想跟岑理聊天。
敵之間有個屁好聊的,他就是想仔細看看這個姓岑的到底是個什麼貨。
之前不知道這個C長什麼樣,但現在當面看到了,陳向北忍不住作為男人的攀比心,從頭到腳把他和這人作了一番對比。
而結論就是,這麼比著沒意義。
無論是他更勝一籌,還是這姓岑的他,他的膈應都不會消減半分。
陳向北可以接敵,但不能接敵是這個人。
這個人領先了他太多,不公平。
所以公平競爭,全是放屁,是他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沒有贏面,才說公平。
對陳向北的挑釁,岑理眉間一蹙,清冷眼底泛黑,只淡淡說:“我跟池柚沒有分手。”
陳向北舌尖抵腮,忽地笑了。
“岑先生,我不聾,雖然我不知道我走后跟你聊了什麼,至在我聽到的那部分里,你確實是被甩了。”
這時候一煙已經完,他又拿了新的出來,微低顱,手擋著火苗點燃煙頭,吸了口后才問:“不過我有點疑問,你是什麼時候看上柚子的?你倆高中同學,你高中的時候對無于衷,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去了深城工作跟你重逢,你就真香了?”
都多年了,他都跟池柚在大學里談過一了,這姓岑的才跑來圓池柚暗真的夢,難怪池柚要甩了他。
岑理深吸口氣,淡聲:“不是在深城。”
陳向北語氣散漫:“那就是大學?你扯吧,我可不記得我們大學有你這號人。”
“我跟你們讀的不是一所大學,但你怎麼知道我沒去過你們學校?”
拿煙的手一頓,陳向北愣住,臉上那玩味探究的表也變了。
“你去過我們學校?”
也不等岑理回答,陳向北就自己猜到了什麼,微瞇眼,沉聲問道:“所以你一早就認識我?”
怪不得在醫院的時候,他看到岑理還好奇了下這是誰,但岑理看到他時,臉上一點表都沒有。
陳向北覺得不可置信。
直到兜里突然出聲的手機,嚇到了他。
他回過神來,背對著岑理走出兩步,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是他和池柚的大學同學。
這人明顯是從其他同學那兒聽說了什麼,好奇地問:“陳,聽說你今天去醫院拜見你未來岳父了啊?怎麼樣,跟你念念不忘的柚子復合了沒啊?”
聽著這幾句調侃的話,陳向北心頭劃過瞬間的諷刺和酸苦。
“我念念不忘你媽。”
陳向北煩躁地掛斷電話。
他回,重新看向岑理,只是這會兒再看岑理,眼里多了幾分戒備。
岑理出聲:“如果你沒有別的話要說,我就先走了。”
他剛要離開亭子,被陳向北從背后一把拉住了胳膊。
“姓岑的,你真去過我們學校?”陳向北語氣繃,“你是去找池柚的?所以你那時候就知道我跟在一起?”
“知道,那又怎麼樣?”
岑理反問他,語調平靜,眼底緒斑駁而濃郁。
“你們已經分手了。”
說完他掙開陳向北的手,不再打招呼,轉就走。
陳向北追過去。
“姓岑的,你把話說清楚了。”
“陳先生,我不想打架,”看著擋在自己前的男人,岑理仍舊禮貌,懷著最后的教養沉聲說,“也不想回憶你跟池柚在一起的畫面,所以我們今天就到這兒。”
……
岑理走了。
但陳向北沒急著開車離開,而是坐在車里又點燃了一煙。
他今天特別有煙癮。
急于用煙味來下心的那煩躁和酸痛。
可惜煙的作用還是不夠大,他掏出手機,直接給池柚撥過去了電話。
他現在需要聽到池柚的聲音來給自己一些自信。
池柚沒存他現在的電話,一聽到是他打來的就要掛,被他喊住。
“你先別掛,我告訴你,我們大學的時候……”
話沒說話,卻又沒聲兒了。
池柚以為他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追問道:“我們大學的時候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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