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楚昭忍不住笑起來,笑得超大聲。
蘇暖玉則氣得麵容扭曲,恨不得一劍捅死這該死的道士。
慕容驍不悅地瞪了謝乘風一眼:“道長不要隨便開玩笑。”
謝乘風淡然一笑,抱拳行了個禮:“王爺莫怪,貧道就是為了緩和一下張的氣氛,現在誤會既然已經解除,勞煩王爺陪貧道再去蘇側妃的住瞧瞧吧!”
“王爺!”蘇暖玉立刻抱住慕容驍的手臂,“妾已經好了,妾院子裏也幹淨得很,就不勞道長費心了。”
已經確信這道士在和楚昭一起整,若當真去了薔薇院,指不定又鬼扯些什麽。
慕容驍有些猶豫,對謝乘風的話半信半疑。
謝乘風也沒勉強,隨手從懷裏掏出一道咒符:“既然側妃不讓貧道去院裏查看,就將這咒符紙拿回去掛在門上吧!”
蘇暖玉明知他有可能是胡說八道,卻不得不接過來,向他道了聲謝。
誰知他接著又說:“還有一點,王爺千金之軀,為防萬一,最好七七四十九天之不要踏足薔薇院。”
蘇暖玉差點一口老噴出來。
這鬼道士,居然變著法的讓王爺疏遠。
七七四十九天,王爺一個氣方剛的大男人,難保不去找別的妾室。
到時候王爺被那些狐貍勾了魂,四十九天之後,還能再想起嗎?
這和把打進冷宮有什麽區別?
蘇暖玉氣得心肝疼,謝乘風卻沒給再說話的機會,向慕容驍施禮告退:“貧道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見。”
說罷不待慕容驍應允,轉瀟灑而去。
春晃眼,萬生長,三月的風拂過他寬大的道袍,吹得他袂飄飄,青飛揚,如同乘風歸去的仙人。
“……”
蘇暖玉著那張符紙,想死的心都有了。
楚昭這該死的賤人,憑什麽回回都能死裏逃生?
氣死了!
慕容驍也覺自己好像被謝乘風耍了,奈何卻沒有證據,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翩然遠去。
什麽正人君子,明磊落,他怎麽越看越覺得這道士不像個好人?
心裏想著,一轉頭,見楚昭正盯著道士遠去的背影出神,更是氣不打一來。
“看什麽看,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你誰都不能見,包括你那個弟弟!”他咬牙切齒地說道,眼角餘看向阿傲,“還有你,回你的馬廄喂馬去,現在,立刻,馬上!”
阿傲:“……”
他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說,王爺憑什麽把氣撒在他上?
正要出聲反對,楚昭卻先發起火:“王爺什麽意思,還是懷疑我不檢點是嗎,既然如此,那就把兩個丫頭也調走好了,一個也別給我留,畢竟的和的也有可能。”
“……”
此言一出,慕容驍,蘇暖玉,阿傲,北淵,青玉,紅綃,全都同樣震驚的表看向。
慕容驍氣得臉都黑了鍋底:“住口,你堂堂一個王妃,說這樣的話丟不丟人?”
“有什麽好丟人的,我能勾搭男人,就能勾搭人。”楚昭一副不怕死的樣子衝他喊,“既然我醜這樣都不能讓王爺放心,最好的辦法就是我一個人住,看某些人還怎麽往我頭上潑髒水。”
“夠了!”慕容驍厲聲道,“你喊什麽喊,你還能不能有點王妃的樣子了?”
“我不能,就不能,這王妃我還不稀罕當呢,王爺看誰好就讓誰當吧!”
楚昭怒衝衝地拉起青玉和紅綃,一口氣將兩人拉到院門外:“走吧,回你們原來的地方去,別再來煩我。”
青玉和紅綃先前隻當王妃是在賭氣,直到被拉出門外,才徹底慌了神,忙跪在地上求王妃不要趕們走。
楚昭卻著心腸轉回去,又去趕剩下的幾人:“都走,都走,別在這裏礙我的眼。”
慕容驍冷眼看發瘋,又氣又無奈:“楚昭,你差不多得了,別以為本王真不敢把你怎麽樣!”
“那你殺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楚昭說,“長這副醜樣子,生下來就被扔去了道觀,十六年沒見過家人麵,好不容易嫁了人,以為終有靠,卻被夫君厭棄半年不曾圓房,盡冷眼欺淩不說,完璧之也能被人誣陷懷孕,一杯毒酒送了命,如今好不容易活過來,又差點被人當妖邪燒死,見個道士都能被說,這日子過著有什麽意思?”
楚昭說著說著,眼圈不覺泛紅。
原本是想借此機會把青玉和紅綃攆走,免得將來牽連,最後卻因懷那個楚昭的世,不自覺流下了眼淚。
慕容驍愕然看著,滿腔的怒火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連個火星子都不剩了。
這人以前倒是哭過幾回,自打從棺材裏出來後,就再也沒掉過一滴淚,今天是頭一回。
前幾天,說死過一回,看了很多事,所以才變得無所謂。
其實還是有所謂的吧,因為積攢的委屈太多,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
慕容驍皺著眉,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放緩了聲音說道:“別哭了,本王方才說的是氣話,你想讓阿傲留下,就讓他留下好了。”
“我不想,我誰都不要,讓他們從哪來回哪去吧!”楚昭已然平靜下來,冷聲道,“王爺請回吧,把人都帶走,我一個人更自在。”
說罷便揮著袖子,把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咣當一聲關了門。
“王妃,王妃……”青玉和紅綃聽到落鎖的聲音,哭著撲上去拍門。
阿傲倒是沒吭聲,咬著站在一旁。
楚昭在裏麵靜靜聽著,心裏也難的。
兩個丫頭雖然跟相的時間不長,但還是有的,一開始計劃的是尋個什麽錯把兩人打發走,今天正好趕上蘇暖玉找事,便索順水推舟,當著慕容驍的麵提前把人趕走,這樣顯得更真實一點。
至於阿傲,他們已經說好了時間,也把慕容驍那塊可以暢通無阻的玉牌給了阿傲,隻要時間一到,兩人各自行,再到約好的地方麵就可以了。
門外,慕容驍心複雜地轉著他的玄鐵扳指。
上次被楚昭拒之門外,他還有點生氣,這次直接被掃地出門,卻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行了,別喊了。”他歎口氣,對兩個丫頭說道,“你們就先回原來的地方去吧,等過幾日王妃消了氣,自會調你們回來。”
王爺發了話,兩個丫頭哭都不敢再哭,隻好抹著淚應了一聲,挽著手可憐地走了。
“你也回馬廄去吧!”慕容驍又看了阿傲一眼,“塞外來了幾十匹良馬,你明日便去郊外馬場訓馬。”
“是。”阿傲躬應是,最後看了眼閉的房門,轉大步而去。
蘇暖玉覺像做夢似的,不敢置信地了慕容驍一聲:“王爺,這,這是怎麽回事?”
“沒事,你也回吧!”慕容驍的視線落在手裏的符紙上,“你照顧好自己,最近本王就不過去了。”
說完不等蘇暖玉開口,帶著北淵回了前院。
“……”
蘇暖玉打死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回想王爺看到楚昭掉淚時的表,甚至覺得,這一局,真正的輸家隻有自己。
不知道在王爺麵前哭過多次,王爺從不曾用那種到近乎悲憫的眼神看過。
楚昭個醜婦,是怎麽做到的?
蘇暖玉恨恨地瞪著那閉的院門看了幾眼,最後也隻能悻悻離去。
王爺都走了,不走還能怎樣?
可是,怎麽覺得哪裏怪怪的。
楚昭不會是在搞什麽謀詭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