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周先行下了馬車,徐燕宜盯著他后背看了一會兒,穆南周回頭把手給:“下來吧,我扶著你,不會摔。”
我靠!
這……這還是穆南周嗎?
徐燕宜只覺得是滿臉的懵,穆南周角微微的一彎,大手握住的手輕輕的一拉把拽了下來。
“參見王爺,參見……長公主。”
候著在宮門口的太監趕上前迎接。
太傅那一行人已經下了馬車了都站在一側不懷好意的等著。
穆南周攥了徐燕宜的手,徐燕宜甩都甩不開,穆南周低聲音在耳邊道:“阿史那耶可是盯著你的,咱們好歹要恩一些,不然他還得風。”
“……”
徐燕宜到邊的話咽了回去,沒吭聲,但打量穆南周的眼神仍舊是帶著幾分狐疑的意味。
穆南周任由打量,他角邊含著一抹笑,弄得徐燕宜莫名其妙,這貨怎麼看起來好像高興的樣子,可是他在高興什麼?
“王爺,您,您沒事,那實在是太好了,您都不知道消息傳到宮里的時候,太后和皇上那是多擔心啊。”
引路的太監在旁邊小聲的道。
徐燕宜瞄了太傅那些人一眼,直截了當的道:“王爺出事的謠言傳的這麼快,我都不知道呢,宮里就知道了,太傅大人還帶了一堆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興師問罪的,可王爺安好的消息,怎麼宮里知道的這麼慢呢?”
太監噎了下,訕訕的扯了扯角:“這個……這個現在知道也不晚,總歸是王爺安然無恙就是北秦的大好事。”
徐燕宜冷哼了聲,懶得搭理他。
倒是穆南周一反常態的突然手幫擋了下要到頭上的樹枝。
好家伙。
這貨怎麼變得這麼快?
徐燕宜皺眉,只覺得納悶的很。
養心殿就在前方。
太監尖聲的通報:“南陵王到,長公主到,太傅大人到,中書大人到……”
一長串的名號念完,穆南周和徐燕宜已經進了養心殿室,齊齊行禮。
太后和皇上正在那里下棋,聽到通報,太后將手里的棋子擱下,將目投向穆南周,那打量的目很是明顯,太后也沒想著藏。
小皇帝蹭的起小跑了過來,貌似很張似的:“南陵王,朕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既是震驚又是害怕,現在看著你無事,實在是太好了。”
穆南周手虛虛的扶了小皇帝一把,笑道:“本王怎麼會這麼容易死,皇上不要聽那些謠言,要勵圖治,讓百姓安居樂業。”
小皇帝還沒說話,外頭就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南陵王不僅沒事,反而看著更勝從前,方才可是一人就讓本汗的二十多個侍衛倒下,厲害的啊。”
來人正是剛才的阿史那耶。
徐燕宜心里不住誹腹,這人真是魂不散,看著前面就討厭后面。
才這麼想著,徐燕宜就聽到太后開了口:“燮丹汗王遠道而來,本就是喜事,現在南陵王也是安然無恙,更是喜上加喜了,皇帝,這設宴怕是要設個三日三夜才是啊。”
這話一出,太傅那一堆人就跟馬屁似的附和。
“是啊,都是喜事自然要慶賀的。”
“燮丹和我北秦也一向是好的,如今也能更好。”
“有太后儀天下,皇上龍威震天,我北秦自然會越來越好。”
徐燕宜翻了個白眼,這群人真是臉皮堪比城墻還厚!
燮丹汗王看了徐燕宜一眼,很是直接:“皇上,太后,本汗提前快馬加鞭趕來就是為了迎娶長公主回燮丹的,這里是我燮丹的一點心意,也算是娶長公主的嫁妝,來人,呈上!”
話落,燮丹汗王將手里的一份封好的紙卷讓人遞上去。
徐燕宜盯著他頭頂上黑漆漆的進度條看了一眼,嫌棄的皺眉。
小皇帝接過紙卷打開看了一眼,面微變,他也不敢擅自做主,趕將紙卷遞給了太后。
太后看了看,也是微微的吃了一驚:“汗王,燮丹這三座城池,你這是要送給北秦?”
“正是。若是不夠,還可再加。”
燮丹汗王一副滿是不在乎的神,就像是說這些不過是分而已,又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本不必在意。
徐燕宜和穆南周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疑,燮丹汗王是不是瘋了,為了娶個媳婦兒還拿城池來換,這麼喪權辱國好嗎?
要不是徐燕宜看得到他頭上那黑漆漆的進度條,知道他是個渣渣,搞不好徐燕宜都要信了這人的真心,不然誰會為了娶個媳婦兒把國土都獻出去?
太后將紙卷放下:“汗王的誠意,哀家看到了,只是南陵王妃已經嫁人,就算汗王你想……”
燮丹汗王不在意的揚手打斷太后的話:“這事簡單,長公主寫的休書在你們北秦那是人盡皆知吧,聽說還差一個金印,南陵王才不同意而已,既然這樣,本汗就請太后將先帝賜的金印還給南陵王妃,讓將金印蓋在休書上,這不就名正言順了嗎?”
聞言,太傅又開口道:“此事汗王也沒說錯,既然長公主想要同南陵王撇清關系,那麼……”
“誰說本公主要跟王爺撇清楚關系了?當時我就說的很清楚了,那是因為害怕李秋兒會妖法影響了王爺,繼而影響了我,害了太后和皇上,甚至是北秦,我才不得不寫了休書的,現在李秋兒還被關在刑部大牢,南陵王府也還在驅邪之中,王爺現在待我……也是如珠如寶,這還有什麼可休的,對吧,王爺?”
徐燕宜展一笑,說的聽起來很是真切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真的這麼想的。
就連邊的穆南周都多看了一眼:“嗯,王妃說得對。”
燮丹汗王臉一變,明顯的有幾分慍怒:“南陵王妃!你三番四次的拒絕,是不是看不上本汗!”
“對啊,我看上的當然是自己的夫君了,你算什麼東西,我這還有丈夫呢,你就讓我改嫁,是你有病啊,還是我搞錯了?”
徐燕宜冷不丁的開口,在場的人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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