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灼誕生在無垠境的時間,遠比夙要久遠。
他創世不久,無垠境意識就從幾位初代神祇中挑選出了最穩重、剛正不阿的人為天道。
他曾追問“它”,為何天道人選落在旁人上,而不是他。
“它”回答,他玩心太重,不適合做天道。
這一點,言灼無法反駁。
人活著,總不能像頭牛一樣,整日耕耘種地,總得給自己找點樂子,不然活著多沒意思。
所以“它”的決定,也正合言灼的心意。
這之後,他依舊做他的創世神,天道製定的法則對他不起作用,他無拘無束,自由而又灑,在世界一切安定,欣欣向榮後,他就過起了退休養老的生活,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收集世界各的話本,以此打發無聊的時。
這一日,“它”突然找到他,給他一個任務。
在離他所在世界不遠的位置,誕生出了一個新的小世界,“它”給他的任務就是向該小世界的創世神傳授經驗。
無聊了幾千年的言灼,終於有了新的樂子,便對此事異常上心,時不時就通過靈鏡聯絡那個小世界的創世神。
相較於他的熱,那個小世界的創世神表現得十分冷淡,但言灼自認為自己怎麽說也是個前輩,要多多包容後輩的壞脾氣,於是不與他計較。
後來,他得知,他“夙”。
他們的名字,都是自己取的,他很好奇,他怎麽給自己取了這樣一個單字做名字。
夙回答他,沒什麽特別意義,隻是隨手在一堆文字中,點了一個字,點中“夙”,它便了他的名字。
久而久之,言灼發現,夙是一個相當無聊的人。
他大多時候都是沉默的,隻有他他時,他才會淡淡地應一聲。
但言灼會自己給自己找話題,然後自顧自地說下去,所以兩人相得也還算是愉快。
他以為他們會一直這麽相下去,直到有一天,夙難得的主用靈鏡聯絡他,在言灼嚴陣以待,以為他那邊有什麽大事發生時,他告訴他,生命之樹孕育出的第七個初代神祇,是一個孩。
他懵了懵,問他然後呢。
夙告訴他,沒然後,隻是給他分一下。
那時,他能到他心中的喜悅。
他樂了,與夙相了這麽長時間,他一直對他都是冷冷淡淡的,沒想到主聯絡他,竟然隻是為了分一下他所在世界的第七位初代神祇是一個孩。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他所在世界的初代神祇有十位,十位都是男孩。
想到這裏,他沉默了。
好吧,誕生出了一位初代神祇這件事,是值得炫耀的。
之後的日子裏,夙聯絡他的次數多了起來,不是向他請教怎麽照顧好一個孩子,就是向他分那個孩子的長曆程。
慢慢地,他知曉那個孩子大名聖傾,小名七七。
但每次夙向他請教如何照顧好一個孩子時,他就很無奈,不要搞得像是他養過兒一樣。
他們作為創世神,從誕生時,就缺,很難對一個人心,所以哪怕他比夙早誕生幾千年,也從沒有過世俗的,到現在都潔自好著。
但從夙的裏,聽得多了有關聖傾的事,他也不免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越發好奇能令夙偏的人,長什麽樣。
這一天,如往常一樣,他閑得無聊,發靈鏡聯絡夙,許久才得到對麵人的回應,然而當靈鏡上的畫麵漸漸清晰時,映他眼中的是一張稚卻漂亮得不可思議的臉。
小孩約莫九、十歲模樣,皮白,好似吹彈可破,臉頰帶著,看上去的,鼻子小巧秀,淡的瓣輕抿著,一雙金銀異瞳正好奇地著他,漂亮得令言灼一時間忘了反應。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意識到出現在靈鏡中的小孩正是聖傾,他的興趣大了起來,就那樣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在心中連連驚歎,真讓夙那小子撿到寶了,這麽乖巧漂亮的小姑娘,難怪夙喜歡,就是他,也在第一眼就心生喜。
在他打量著時,就聽到對麵的小孩脆生生問:“你是誰?怎麽在鏡子裏?”
他深知,要是讓夙知道聖傾拿起靈鏡,見過他,以後他都沒機會再見到聖傾了。
於是他利用小孩的好奇心,告訴,這是屬於他們之間的,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在鏡子中見過他。
果不其然,聖傾被他的話勾起了新鮮,他們為朋友,按照約定,沒有告訴任何人,在鏡子中見過他的這件事。
此後,他一有時間,就出現在聖傾房中的鏡子裏,陪聊天,聽分與六個哥哥間的趣事。
他也會將他邊發生過的一些有趣的事,分給。
每次看著聖傾,他就會想,要是能擁有這樣一個兒,他的生活該是多麽多姿多彩。
他甚至有了,要將聖傾拐到自己世界的念頭。
就這樣過去一年,這件事還是讓夙知道了。
他沒想到,夙能大幹戈到直接約他在無垠境見麵,剛見麵,迎接他的就是暴擊。
夙告訴他,他作為另一個世界的創世神,不能與其他世界的人產生過深的羈絆,一旦被“它”察覺,聖傾接過他,就有可能被“它”認定為一個錯誤,進而抹殺聖傾。
這就是夙生氣的真正原因。
言灼作為創世神,自然是相安無事,可聖傾卻會因他,麵臨著被抹殺的風險。
這一點,夙清楚,言灼也清楚,所以每次與聖傾見麵,他都是小心翼翼,確保萬無一失,才會見聖傾。
但夙的擔憂,他理解。
不過,他確實很喜歡聖傾。
言灼在夙危險的目中,微笑著開口:“要不你將七七給我吧,我帶去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比你的世界早誕生幾千年,可比你的世界有意思多了,一定會更喜歡我的世界,而我肯定會像疼自己兒一樣,照顧好七七。”
回應他的,又是夙的一頓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