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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島檢察官》 第349章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求月票!

第349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求月票!求訂閱!)

「聽說小姜今天的庭審出事了?」

晚上下班后許敬賢剛回到家,林妙熙就邊接過他手裏的外套邊問道。

「些許波折,掀不起大浪。」許敬賢隨口回了一句,鬆了松領帶,看見沙發上排排坐的兒子和侄子后臉上的疲憊都一掃而空,笑著上前到兩人中間坐下,「今天玩得開不開心啊。」

「開心!」兩個小傢伙異口同聲。

小世丞雖然剛滿兩歲,但看著虎頭虎腦的,不比三歲半的小瀚雲矮。

而且傳了許敬賢的質,小小年紀力氣就遠超同齡人,兩兄弟鬧矛盾時,年齡更小的許世承通常都是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著林瀚雲錘。

哪怕以後不當檢察,當議員也能打遍國會無敵手,只要把所有反對他的議員全打住院,讓他們開會時無法到現場出席,那就沒人反對他了。

「當然開心,今天瘋了一天。」林妙熙把服掛好後過來坐下,一臉八卦的問:「那李元勝說的真的假的?」

「誰知道呢?」許敬賢對於李元勝是不是被冤枉的並不關心,但發問人是自己老婆,他又多說了句,「他是什麼人?一個蹲了十年大牢,剛出獄就想買炸彈報復社會的罪犯,還是窮兇極惡,喪心病狂那種,這種罪犯滿謊言,他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李元勝的話可能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許敬賢就當他說的是假的。

「萬一是真的呢?那他豈不是被冤枉十多年,你們會調查嗎?」林妙熙蹙著秀眉,對許敬賢的態度到不悅。

當然不會,鬼知道當年主辦他那樁案子的檢察現在坐在什麼位置。

如果確實沒問題就算了。

真有問題的話,自己不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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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他也干過暴力審訊,栽贓陷害這種事,他現在查別人,等將來別人也可能查他,那太不友好了。

都是檢察,在不及個人利益的況下,盡量做到相護。

員何苦為難員呢?

畢竟當年那位檢察只是犯了所有檢察都會犯的錯誤而已,而且也沒給許敬賢添麻煩,但李元勝想搞炸彈襲擊卻實實在在給他造了麻煩。

但許敬賢一看老婆抿瞪眼的模樣就知道不能實話實說,進行了善意的欺騙,「當然會,我明天就去查。」

這話=下次一定。

「這還差不多,要給咱兒子樹立個好榜樣。」林妙熙出了滿意的笑容。

許敬賢角含笑,但是心裏卻不以為意,他可不想自己兒子當個徐浩宇那種正義之士,那種在南韓沒有生存空間,在保持一定良心和底線的況下,必須得險狡詐,心狠手辣。

哪怕是想當個好人,也得有比壞人更壞的手段,否則玩不過壞人啊。

吃完晚飯,夫妻倆上樓休息。

剛一進屋許敬賢就抱住林妙熙啃了起來,一邊去輕薄的

夜深人靜正是吃人短的時候。

「哎唷,別鬧,今天陪孩子玩了一天很累了。」林妙熙推開他,不想做。

許敬賢把在床上,呼吸急促的說道:「今天過節呢,別煞風景。」

「你多大?」林妙熙翻個白眼,口隨著呼吸起伏不定,白白的寶寶食堂隨時可能從弔帶里蹦出來。

「20厘米啊,你不知道嗎?」

「滾!」

許敬賢當然不會滾,一邊撕子一邊不斷氣,「不趁著兒節多造點兒,哪來的兒過兒節?」

為了讓兒節能一直延續下去。

他今晚為此付出了辛勤與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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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6月2號,天氣

今早的報紙和電視新聞都不出所料報道了昨天法庭上的變故,並嚴厲質疑檢方當年針對李元勝五人殺人一案的調查是否公平公正與證據確鑿。

率先開炮,民眾隨其後。

「李元勝該不會真是冤枉的?畢竟警察和檢察暴力審訊一直都存在。」

「強烈要求重新調查!今日不幫李元勝,那來日人人都可能是李元勝!」

「就算李元勝當年真是冤枉的,那他這次想搞炸彈襲擊可是證據確鑿。」

「大家理智一點,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那也是歷史留問題,現在的檢方執法已經比十年前溫和多了,十年前檢方的錯誤和現在的檢方沒有關係!」

「去伱媽的,你什麼級別啊,家裏幹啥的啊,跟當的有同理心,也不照照鏡子,你也配嗎?賤不賤啊!」

面對炮轟,民眾質疑,許敬賢打算當天下午開記者會進行回應。

之所以不第一時間回應,是因為要晾一晾國民,回應太快反而覺得檢方心虛以及會助長他們囂張的氣焰。

晾一晾,先不搭理他們,才顯得檢方回應前是做過充分調查的,而且也不是迫於他們的力才進行回應。

然而還不等檢方這邊出聲呢,青瓦臺那邊反倒是先對此事表示關注。

魯武玄聲稱高度重視此事,並特命大廳監察部負責調查當年在李元勝五人的殺人案上,時任負責該案的檢察是否存在權力濫用,栽贓陷害。

隨即,上任兩個月一直沒什麼作的監察部部長徐浩宇召開記者會。

「各位記者好,我是大廳監察部部長徐浩宇。」大廳禮堂,徐浩宇走上舞臺對著下方鞠躬,隨後站直嚴肅的說道:「關於李元勝事件我們監察部已經收到總統閣下指示,將對當年一案進行深調查,以確認在該案中檢察是否存在濫用職權一事。」

「我們監察部的職責就是監察所有檢察!若事實如李元勝所言,我絕不姑息任何一個貪贓枉法,抹黑檢方形象的敗類!請廣大國民監督我們!」

「我們監察部介,既是為了排除可能存在的冤假錯案,並也是為了給當年負責該案的檢察洗清污名……」

當許敬賢得知此事後陷沉默。

很顯然徐浩宇等了兩個月已經掌握了監察部的況,覺得這次事件是個很好的切點,所以選擇了出手。

如果李元勝所言是真,那監察部會斬下當年負責該案的檢察立威。

如果李元勝只是信口開河,那徐浩宇肯定會打著調查此案的幌子,調查出當年負責該案的檢察是否存在其他罪行,同樣將其斬於馬下立威。

除非對方真的一直清廉無私。

總之,這是他正式擔任監察部部長后第一次出手,絕不會空手而歸。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現在監察部介了,這件事就要變大事了。

「咚咚咚!」

突然敲門聲響起。

許敬賢回過神來,「進來。」

「檢察長,監察部來人了,要把李元勝帶走。」趙大海推門而彙報道。

許敬賢說道:「給他們吧。」

畢竟他們負責的炸彈案已經正式結案了,繼續留著李元勝也沒啥用。

趙大海微微低頭后關上門離去。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許敬賢的手機又響起。

是監察部前部長,曾經監察二科科長,現任首爾東部支廳次長,許敬賢狼狽為的老朋友唐次長打來的。

「喂。」他拿起手機接通。

「許檢察長,我知道徐部長跟你關係不錯,所以才打這個電話,當年負責李元勝案的檢察是周司鳴,他當過國會議員,如今是監察院監察委員會的七位委員之一,徐部長想拿他立威是選錯了人,小心咬不骨頭反倒是磕壞了牙,你還是勸勸他吧。」

雖然被徐浩宇頂了部長一職,但卻升到了東部支廳當次長,也算是沾了徐浩宇的,再加上許敬賢與他之間的,所以他才想管一管閑事。

許敬賢聽完后也是面凝重。

監察院是國家元首領導的直屬審計機構,據國家的稅收、歲出結算檢查、法律規定的團會計,負責行政機關的事務和公務員的職務監察。

監察院設監察委員會,包括監察員院長在一共七名委員,一般理大事小全靠七人投票,院長國務副總里待遇,從這點就可想而知另外六位委員的地位也絕對是不低。

更關鍵的是七個人都是老頭,從政幾十年,不提本的權力,是門生故吏都一大堆,能影響政策走向。

徐浩宇在其他檢察都對他抱有敵意的況下想查周司鳴,簡直就是石頭,純純的自殺式行為啊。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轉告給浩宇的。」許敬賢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唐次長又說道:「有時間多勸勸徐部長吧,大環境就是如此,純粹的理想主義在我們國家沒有生存土壤的。」

覺徐浩宇真是傻子,有許敬賢作為朋友那麼好的資源,但凡他腦子聰明一點未來肯定爬得比自己高。

「阿西吧,堂堂政府員,拿著國家俸祿,卻這麼貶低自己的國家你覺得合適嗎?」許敬賢語氣調侃的說道。

唐次長笑了笑,「不正因為是政府員,所以我們的才能更深嘛。」

話音落下,他就掛斷了電話。

「和這樣一群蟲豸在一起又怎麼能治理好國家呢?」許敬賢搖了搖頭道。

所以放棄治療,沒救了,等死吧。

人家土生土長的棒子都不國。

那他就更沒有資格和立場了。

隨即他又打給了徐浩宇,等接通后說道:「浩宇,你知不知道當初負責李元勝四人殺人案的檢察是誰?」

「周司鳴,現監察院委員。」

「周司鳴,現監察院委員。」

徐浩宇幾乎跟他異口同聲說出。

「你知道?」許敬賢一怔,隨即又問道:「知道是塊骨頭你還來?」

聰明人都知道柿子要挑

不然臉,倒容易

徐浩宇輕笑一聲,平靜的語氣中蘊含著一豪氣和決心,「不是骨頭我還不啃呢,要是第一個試刀的人地位太低,監察部又談何樹立威嚴?」

「而且,無論面對誰,只要在監察部的職責範圍我都要執法,如果選擇執法,遇到地位高的人違法犯罪就退讓,那要監察部又有何意義?」

之所以把此事選為自己手的切點,周司鳴的份也是原因之一。

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呵,口氣比腳氣還大。」許敬賢冷笑一聲,語氣不悅的說道:「選個骨頭下刀,我怕你刀剛出鞘就折了。」

隨即他又話鋒一轉,語氣緩和了許多,「浩宇,不要來,周司鳴不是你得了的,我怕你好不容易通過司法考試當上檢察,卻因此而失業。」

生命危險估計是沒有的,畢竟殺人的後癥太大了,還是殺一位總統重視的部長檢察,何況以周司鳴的地位不需要通過殺人也能解決事

殺人,只是地位不夠,實力不夠的況下不得已而為之的下下之選。

沒看見連他都很久沒殺過人了。

「失業就失業吧,沒有檢察份的束縛,學總統閣下和溫曾經那樣當個人權律師也不錯,在哪裏都能為國民服務。」徐浩宇不以為然的爽朗一笑,打斷了許敬賢還要再勸自己的話,「就這樣吧,我這邊忙的。」

通過魯武玄特批,他挑中的那十人提前幾天從司法研修院畢業加了監察部,他用這十人替換了整個監察一課,確保第一課能完全為他所用。

換下來的人被打散到其他部門。

而此時他正在給自己手下這批親自挑選的新兵做戰前員,打

聽見自己職后要調查的第一個對象就是監察院委員這種大人,十名菜鳥沒有到害怕和震驚,反而是激與興,畢竟沒過權力毒打。

都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似乎離開了他們,這個國家就要完了。

「嘟~嘟~嘟~」

聽著手機裏面傳出的忙音,許敬賢搖了搖頭,罷了,就讓他載個跟頭從此離開檢察院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無論徐浩宇是檢察,還是律師都不會影響他們間的朋友關係。

徐浩宇打完后,讓那十人悉一下自己的辦公室就率先離開了。

「部長。」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檢察追上徐浩宇,憂心忡忡,「就靠那群新人,甚至實習期都不給他們,直接讓他們上崗查案,而且還是查周司鳴這種大人,這……真的能行嗎?」

原本他對徐浩宇還有點信心,所以才選擇跟著他拼一把,但現在看見那群菜鳥后,他的信心已大打折扣。

中年人陳明貴,42歲,當檢察十多年了,職監察部一年,是徐浩宇到來后發掘的第一個可用人才。

之所以確定他可用,是因為徐浩宇查看監察部所有員資料時,發現其他檢察不是住別墅就是住洋房。

只有他還是住的普通民宅,生活水平雖然富裕,但也是他當檢察的工資可以支撐的範圍,說明他不貪。

徐浩宇因此對他起了興趣,進行了深了解,發現陳明貴是檢察院的資深魚選手,上班不為辦案,只為魚領工資,主打的就是一個躺平。

他之所以這樣,並不是懶,而是因為他不願意參與到貪污中,但又不想因為獨立特行被同事孤立,所以稍微有油水的案子他都讓給其他人了。

這樣既能不違背自己本心,又能讓自己輕鬆些,還能不被同事孤立。

了解到這些后,徐浩宇知道陳明貴熱未涼,把他激活了一下,讓其為了自己在監察部里可信的幫手。

並提拔其當了監察一科的科長。

「不是還有你嗎?老陳,再說還有我呢。」徐浩宇微微一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這就當做是他們的實習任務,如果能通過,他們未來將會是面對任何權貴都敢於出鞘的利刃。」

「正是因為他們稚,所以才天不怕地不怕敢調查周司鳴這種人,換些資深檢察來,是夠,但就是因為太了他們會考量得失,束手束腳的不僅不敢做事,還可能壞事。」

簡單來說就是剛畢業的年輕人沒被世俗污染,清純愚蠢,單純好騙。

「唉,行吧,誰讓我偏偏上了你這條賊船呢。」陳明貴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自己也想不到,從年輕時到現在躺平了十多年,這眼看馬上要奔五十歲去了,竟然還有機會熱一把。

也由此可見,徐浩宇在仁川期間學會了一手不俗的煽他人的能力。

徐浩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心放進肚子裏吧,我們背後可是總統啊。」

他之所以豁得出去,就是因為魯武玄的支持給了他破釜沉舟的勇氣。

但他不知道,魯武玄作為朋友很靠譜,但是作為隊友是很不靠譜的。

6月3號,早上九點多。

「咚咚咚!」

徐浩宇剛進辦公室門就被敲響。

「進。」他頭也不抬的說道。

片刻后開門聲響起,他能察覺到有人進來並站在自己面前,可等了好一會兒對方都不開口,他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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