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京半年之久,現在聽耳最多的,竟然是同一個名字。
九黎。
當長春宮的掌事嬤嬤送走皇后和幾位嬪妃后,當殿只剩下胡貴妃和胡家母后。
太后娘娘終于在宮人的攙扶下起了。
“小玉。”
“皇姑。”
胡冰玉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太后邊,蹲下,雙手順的放在太后的膝蓋上。
太后低頭,看著面前這個最疼的小輩兒。
“聽你哥哥說,小玉這幾日了委屈?”
胡冰玉一聽,眼眶瞬間含淚。
哥哥胡霖軒一直隨著父親殿前走,這次出京迎接太后,哥哥也跟著去了。
“皇姑,玉兒是想替姑姑和昭王表哥出氣,可是,那九黎有九王爺撐腰,又救了奉德夫人,就連皇上都對格外開恩。”
“不但如此,還敢蔑視皇姑的懿旨,簡直膽大妄為。”
短短幾句話,胡冰玉就把自己摘了出來,也把九黎給填了進去。
因為,知道太后娘娘最討厭的就是甘泉宮的那位奉德夫人。
而九黎,救了奉德夫人,這可是在太后的心尖兒上了一把刀。
再加上,發生在九王府的那件事,就不信,九黎還能扭轉乾坤。
果然,太后的臉淡了下來。
可到底浮沉后宮多年,心知肚明,合宮上下都知道的逆鱗,目威嚴的看著胡冰玉。
“小玉討厭那個九黎?”
胡冰玉垂下眼瞼,不敢在歪心思了,乖巧的點了點頭。
太后了胡冰玉的頭發,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小貓,小狗一樣。
“是因為九黎與九王走的近?”
胡冰玉一頓,趴在太后上就哽
咽了起來。
“皇姑,小玉不甘心,小玉等了他這麼多年,可他竟然為了一個清白盡失的下堂婦,辱小玉。”
此時的胡冰玉,比任何人更想除掉九黎。
只要有九黎這個絆腳石在,的愿永遠都不可能達。
太后聽著胡冰玉的嗚咽,手拍了拍的后背,面看似平靜,實則眼底卻有著某種讓人看不懂的幽沉澤。
“乖!如若你對九王深種,那哀家就和你祖父在商議商議。”
胡冰玉一喜,揚起頭,掛著滿臉的淚痕驚訝道
“真的嗎?皇姑真的能讓祖父同意。”
同意讓嫁給九王。
太后點點頭,沒有說話。
“去吧,去找溫雅玩兒。”
“皇姑還有話與你姑姑說。”
“是。”
胡冰玉起,叩頭跪謝,然后任由宮人帶著離開了長春宮。
“胡貴妃。”
太后淡淡開口,目威嚴地看著坐在一旁的貴妃娘娘。
“姑母。”
胡貴妃這是忍了一上午,眼睜睜看著宮里,宮外的人在太后面前說說笑笑,可是太后就是不看一眼。
現在,太后終于了,也終于能揚眉吐氣了。
“哀家在回宮的路上都聽說了。”
隨著太后的話音落,長春宮的空氣有些凝滯。
太后聽說了什麼,不言而喻。
“姑母,這件事固然有墨兒的錯,但那九黎做的也太過分了些。”
“仗著義國公府,仗著背后有九王爺撐腰,竟然毫不顧忌墨兒的面。”
太后手里捧著盞茶,靜靜的聽著。
“貴妃啊!墨兒已經出宮立府,現在稱為昭王。”
胡貴妃聲音戛然而止。
太后繼續道
“無論九黎如何狂縱跋扈,無論是仰仗義國公府,還是背后有九王撐腰,與昭王和離這件事,是昭王識人不清所致。”
“姑母。”
胡貴妃表微散,姑母這是什麼意思?
“姑母難道就任由昭王被皇上忽視下去嗎?”
“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后,他就一直被皇上足在府里,七日前才解除了蠱毒和。”
太后看向胡貴妃。
“他國細作竟然被昭王納為側妃,你認為哀家該怎樣向皇上開口替昭王求?”
恨鐵不鋼,大就是如此了。
昭王,可是集,貴妃,大司馬府以及三方所有門下權貴扶持起來的皇子,是將來力爭儲位的人選。
可現如今,大意失荊州。
昭王府后院著火,卻給了蕭溟玄和其他皇子可乘之機。
胡貴妃自然也知道自己兒子納了他國細作為側妃這件事,影響太大。
可有什麼辦法?那是唯一的兒子。
也是唯一的希。
“姑母,那怎麼辦?姑母,您想想辦法。”
“昭王,流著的可是咱們胡家的脈,他如若在皇上面前失了寵,那咱們大司馬府的權
勢也會一落千丈。”
如若他為了太子,那大司馬府也定權勢滔天。
可這話,胡貴妃不敢輕易說出口。
知道,姑母曾經有多看重昭王,現在就有多傷心昭王的所作所為。
但好在,姑母還愿意見,愿意見,就說明,昭王還有希。
太后沒有說話,抬頭看了眼掌事嬤嬤。
掌事嬤嬤心領神會,招手把殿的所有宮,太監遣了出去,隨即又細心的關上了門。
太后這才收回目,表嚴肅的看向胡貴妃。
“哀家問你,被那細作煉制藥的孩子可是昭王的?”
胡貴妃也有些迷糊。
“昭王之前說,他沒有過九黎,可七日前,花蘭舟卻稟明皇上,說昭王被蠱毒和控制已久,很多記憶都錯了。”
“昭王現在也搞不清楚,大婚那晚到底有沒有和九黎圓房?”
“那宗人府的卷宗呢?”
胡貴妃咬了咬牙。
“卷宗上記錄九黎進昭王府時乃是清白之,正是因為有卷宗,昭王才百口莫辯。”
太后聞此,瞳孔尖銳驟。
“昭王府曾經的那些下人呢?總該有知道的吧?”
胡貴妃垂了垂眸子。
“近侍候九黎的下人,都被燕聽蓮那個賤人害死了,近侍候昭王和燕聽蓮的下人,都被皇上下旨死了。”
太后一聽,無奈的閉了閉眼。
“皇上下旨死那些下人,是怕他們出府胡言語,給昭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來,皇上還是顧念骨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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