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說,又連拿下了五座城池,而這五城沒有費一兵一卒,全是城中將領和百姓開城門迎接,就連他都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他預估,大概十日就會率兵直達京城。”
“太好了。”
南燭和南星高興的對視一眼,就連秦五都臉上掛著笑。
“主上謀劃十幾年,為的就是今日,把對百姓的傷害降到最低。”
秦五雖然不善言辭,但這些話,的確是主上曾經說過的。
“嗯。”
九黎點頭。
“說起來,還真是謝那位愚蠢的武帝,要不是他下令抓捕那些,這機會也不會來的這麼好運。”
“那些被送回家的,一大部分都是在開城迎接的那五城當中。”
“所以啊!德行善舉是唯一不敗的投資。”
南燭點頭。
“主子說的是,那武帝為了所謂的長生不老丹藥,卻想要害死這麼多他的子民,這樣荒唐的帝王,別說是將士百姓不愿效忠他,便是老天爺都得懲罰他。”
九黎淡淡點頭。
“百姓是水,水能載舟也能覆舟,武帝不明白這一點。”
“那主子,咱們是不是也該行起來,別到時候主上回京,那武帝和太子在逃跑了。”
秦五都有些躍躍試了。
“逃跑?”
九黎看向秦五。
“放心,武帝和太子一個也跑不了,宮中會有人把他們抓住奉上來。”
說著,站起,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
這玉佩正是蕭溟玄給的,與當初在隕星谷師父給的那塊玉佩一模一樣,也是能證明宮中那人份之。
“秦五,給京中各部傳信,十日后,迎接王爺進京。”
“是。”
秦五激的跪地接令,轉出了屋子。
—
—
是夜,皇城,祭祀殿。
兩道影站在祭司殿深的祭臺上。
其中一人頭挽道髻,蓄著長長的胡須,前背后繡著八卦魚。
另一人一紫道袍,背后別著一把雪白拂塵。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玉道子道長和東周大祭司奇羽。
“你真的算出來有一顆新的帝星嗎?”
奇羽看著玉道子。
玉道子漠然抬頭天。
“你自己看,新的帝星璀璨無比,那舊的帝星已然在消亡。”
奇羽抬頭,眼里便出了震驚來。
“為何從前我竟未看出半分?”
“從前?”
玉道子捋了一下胡須,淡漠一笑。
“因為,自你父親協助武帝殺戮開始,神諭便已經拋棄了你們問天宮。”
“而算出新帝星的也不是我。”
“那是誰?”
奇羽眼神震。
“自然是前大祭司商徵。”
“師叔?師叔還活著?為何我用六壬式盤探不到師叔和六皇子的下落?”
奇羽急急詢問。
嗤!
玉道子極其不風雅的嗤笑了一聲。
“商徵乃是天選神諭之人,你!”
他語氣漠然。
“便是整個問天宮,也無人能出其左右。”
“當年,要不然商徵被你父親誆騙返回問天宮,進陣中,圣文皇以及整個皇族又怎麼可能被
武帝殘殺。”
“不過好在,你能迷途知返,不再助紂為。”
玉道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問天宮的錯誤就在你這一代止戈吧。”
玉道子說完,轉往外走去。
漸漸地,影消失在夜幕中。
——
十日后,日暮時分,蕭溟玄帶兵直京城。
京城守衛早在三日前便已經按照原計劃換了他們的人,當場繳械投降的可饒恕一命,有負隅頑抗的當場誅殺。
“主上,王妃在前面等著主上。”
有暗衛迎上蕭溟玄稟報。
“沉央,帶人隨我進宮。”
蕭溟玄策馬向前。
“是。”
沉央帶領驍騎右衛二百輕騎以及神策軍兩營隨其后。
馬路中央,九黎坐在車,聽著外面由遠至近的馬蹄聲,猛然推開車門。
暮中,已經看到了自街道那頭策馬疾奔而來的那個男人。
銀鎧甲,駿馬寶鞍,面似玉,眸如星,長眉鬢,五深刻而俊俏,冷傲如雪地的青松。
當他行至眼前,看到幽暗眼眸里灼灼的火焰,多日的急行軍,多日的思念,頓時溫上心頭。
“夫人。”
“夫君。”
他飛上馬車,把人抱進懷里。
“你可好,孩子可好。”
蕭溟玄手覆上的小腹。
“好,都好。”
著男人健壯的膛,腰間著他大掌傳來的熱度,心頭也忍不住怦怦地跳。
似乎一個月不見,想念他,想念的。
蕭溟玄摟著進了車廂,
隨即又拋下涼涼的兩個字。
“進宮。”
“是。”
秦五駕著馬車。
沉央帶著驍騎右衛二百輕騎前方開路,神策軍兩營在后方斷后。
宮門口,黑的林軍手持長矛,對準那二百輕騎。
沉央勒馬上前,不屑的看了眼對面的林軍統領。
隨即催力,聲如洪鐘的對著林軍的陣營喊道
“神策軍,誓死效忠主上。”
喊聲過后,只聽林軍統領一聲悶哼倒地斷了氣息。
接著林軍中泛起一片霧,原本灰衫的林軍,竟然一大半撕毀了服,出了里面手臂上纏著的黃帶。
“神策軍,誓死效忠主上。”
吼聲穿云裂石,廝殺聲震天地。
九黎坐在車廂,聽著外面槍聲刀影,沉著冷靜。
“武帝至死也不會想到,他認為能保護他命的林軍中竟然也會有咱們的人。”
蕭溟玄握著的手。
“十幾年的籌謀,我的人早已深東周軍中,無孔不,為的就是今日一戰。 ”
馬車外,廝殺聲已經漸漸停歇。
有士兵快速清理現場。
沉央帶著輕騎和余下的士兵直沖進宮門。
——
太子東宮。
“殿下,您就聽臣一句勸吧,那宇文昊天帶著神策軍來勢洶洶,這個時候留在皇宮里更不安全!”
“現在您還是最為正統的皇位繼承者,先避一避風頭,到時候我們集結了所有的兵力再打回來,奪回東周江山也是名正言順。”
“你這是要本宮拋下皇城,拋下皇宮,拋下父皇和這里的一切逃命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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