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預定得有些遲,趙平並沒有定到包廂的位置,鍾熙對這個倒不是很介意反正今天的目的也並不是吃飯。
兩人平常聊天也是公事居多,大概習慣了相模式,一時也很難改,這就是鍾熙不願意和同行搞的理由了。
不過趙平全程都在努力地找話題,不像有的人,分分鍾就可以冷場。
鍾熙不知道自己又想到哪裡去了,趕忙回過神。
“我聽說,你前陣子在東南亞待了很久,那裡的海鮮怎麼樣?”
鍾熙猜想他大概也聽說了自己和江恪之因故被困在海邊的事,他這樣打探還有意思。
“魚吃的比較多,那裡的螃蟹長得很可,所以我後來都沒有再吃了。”
趙平以為在開玩笑,也跟著笑了。
他很有分寸地沒有過多打探鍾熙的私事,和江恪之的傳言,趙平最近是有所耳聞,但並沒有放在心裡,鍾熙和江恪之本不是一類人。並且,他能敏銳地察覺鍾熙對他的態度似乎松了一些。
“嘗一嘗這道,蟹很實。”
他剛說完,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趙平本想掛掉,發現是家裡的電話,於是向鍾熙致意。
“我出去接個電話,很快回來。”
鍾熙點點頭,“我正好想去一下洗手間。”
洗手間是不分男的幾個單間,鍾熙推開了一間,好在裡面裝修得很有格調,因為有香薰的關系,味道也很清新,鍾熙洗了手,又站在鏡子前補了一下妝。
在答應這頓飯局的時候,確實是抱著和趙平來一炮的打算的,但,看著趙平健碩的材,毫不心。知道,如果主提出來睡一覺,趙平應該不會拒絕,但這樣就好像是去完什麼任務。
鍾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的確,太之過急了,上床這種事講求的是氣氛。
這樣想著,推開了門,眼前一片影,而這個單間的門口正站著一個人。
鍾熙看向眼前這個人,那種心跳不控的覺又出現了。
依舊是平靜如深潭一般的目,江恪之默不作聲地看著鍾熙。
在自我覺良好到覺得他是因為才出現在這裡之前,鍾熙決定先離開這裡,沒有陪他上演啞劇的打算。
準備從他邊繞開,但江恪之依然像一堵牆一樣,就這樣堵在眼前。
鍾熙其實沒有想過,兩人離島以後第一次的獨會是在這裡,像這樣。
“你什麼意思?”將眼前的頭髮向耳後,掩飾著自己心底的慌。
江恪之仍舊一言不發地垂眸看著,但還是一不,本沒有給讓路的打算。
鍾熙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才會乾出這種事,於是低聲說: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喝酒也不要對著我發酒瘋,我要出去。”
不遠,不時有人出現在走道上,鍾熙覺隨時有人會走過來,還有趙平,說不定他電話早就打完了,遲遲不回去,他說不定以為便呢……
想到這裡,不滿地抬眼瞪向面前這個人。
“盯著我看幹什麼?”發現江恪之比以前更容易讓火大了。
正準備抬手推開他,陡然聽到他低沉的聲音。
六個字。
鍾熙像是難以置信般睜大了眼睛,“你剛剛說什麼?”
江恪之盯著,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了出來。
“你要和他睡麼?”
鍾熙看著他,半天都沒有說得出話來,事實上,費盡全部的想象力,也不會相信這句話會從江恪之口中說出來。
第一反應是憤怒,但是隨之而來還有一些暗暗的得意,原諒的虛榮心,江恪之看起來很在意的樣子。
雙手環抱在前,“我和別人要做什麼事,應該不乾你的事吧。還有,我本來不想問的,你最近到底在想些什麼?你昨天對我做的事,我沒有找上門,你現在還敢過來對我指手畫腳說這種下流話?”
江恪之聞言,神有一瞬間的怔愣,下流,是的下流,他從前的風度不過是虛偽的假象,他現在的行徑有多荒謬可笑,不用任何人告訴他。
不該做的事太多,江恪之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算起。
下午在公司電梯裡聽到員工說起看到隔壁的趙總監在訂隔壁人均三千的日料店的位子,不知道請誰吃飯那麼大手筆。
江恪之知道他該離和有關的一切遠遠的,顯而易見,已經有了新的獵,他於而言,充其量不過算是一段無聊時期的玩,玩膩了,過去了,就不會再給予任何關心了。
理智告訴他,翻過這一頁吧,但等他有所反應的時候,他的雙已經帶著他來到了這裡,來見證對別的男人出溫的微笑,這樣的笑容,對著他一次也沒有過。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躲你躲得遠遠的了。”他看著說道,“但是,你總是出現。”
鍾熙差點沒被他這顛倒是非黑白的話氣笑了。
“你真會說笑,回來以後,我一直很守約,有你的地方我本去都沒有去,是你,先是來我們公司的團建,還借遊戲來強吻我,我本來不想問的,但你現在最好解釋一下,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江恪之面上一點被人指責的愧都沒有。
“我不想他吻你。”他注視著的眼睛,就這樣說了出來。
鍾熙因為他的回答半晌沒有說出話來,有些沒反應過來,江恪之這是什麼意思?是想的那個意思嗎?而他向雙眼的目變得深邃,漸漸向下,落在的上。
這是鍾熙很悉的眼神,之前他們做到快要高的時候,江恪之一貫沉靜的目就會變得像是濃烈異常,就像是想要將吞噬一般。
向後退了一步,試圖躲閃這道目,故作鎮定。
“你不想就可以這樣了?還有,別盯著我的看,昨天還沒親夠嗎?”
這句話問出口,鍾熙就閉上了。
江恪之依然在靠近。
鍾熙蹙起了眉,“喂,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脾氣,你再這樣的話,我真的會打你。”
一邊說一邊抬起了手,但江恪之像是對的話置若罔聞,又靠近了一些。
鍾熙有些惱怒,察覺到危險,更到自己對危險的,這是不良的信號。於是,一個清脆的掌落在他的臉上。
打完就後悔了,江恪之連表都沒有變。
鍾熙想,這個掌應該再重一點的,這麼輕,好像在調,給他撓。
“不想再被打的話,就離我遠一點。”收回手,懨懨地說。
但江恪之什麼也沒說,只是將脖子上系著的灰羊駝絨圍巾摘下,然後一圈一圈系到了鍾熙的脖子上。
替圍好以後,他就退開了。
“外面冷。”他著平靜地說。
他系得並不,但帶著他的溫,很溫暖。
鍾熙垂眼,有些迷茫地看著脖子上多出的圍巾,聽到他的話,不知怎麼想起了從螃蟹島離開的那天,他好像也是這樣。
鍾熙到一陣心煩意,仰起頭似乎想說些什麼,最後也只是問:“你這是在做什麼啊?”
江恪之安靜地注視著,手了的臉。
臉頰上突如其來的讓有些不知所措,鍾熙聽到江恪之極盡溫的聲音。“下午的時候,你的臉都凍紅了。”
他說話的時候,手仍然輕在的臉上。
脖頸上的圍巾,面上的這隻寬大而溫暖的手掌,這些通通讓鍾熙的心再一次變得複雜。
“你到底為什麼這樣?你這幾天,把我都搞懵了。”向江恪之,眼神滿是迷惘。
“我們不是說好了,回來以後就結束了,你還親我……你怎麼能親我呢?”
兩個人四目相對著,江恪之的目裡也是溢滿了掙扎。
他的拇指跟隨本能地覆在的瓣上,將上的紅一點一點拭掉,再開口的嗓音沙啞極了。
“有什麼不懂為什麼,我不想他吻你。”他今晚第二次這樣答道。
鍾熙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手抓住還在臉上的手掌,喃喃道: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搞懵了……”
靜默了兩秒鍾,江恪之目灼灼地盯著,嘩一下將背後的那扇門推開,將鍾熙帶了進去,沒有給毫的準備,吻上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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