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了幾句,大皇子目落在鄭瑾瑜上。
“這就是鄭家那個養在鄉下的孩子吧?”
鄭瑾瑜微笑點頭,“回殿下,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民確實在鄉下長大。”
“哦,那你看起來一點兒不像土包子。”
鄭瑾瑜:“……”的土包子人設已經滲皇宮了嗎?
“昨日大姑進宮,找父皇要了一道賜婚聖旨。”
鄭瑾瑜麵一僵。
大皇子看著,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蓋了印,容也寫好了,就是賜婚的人名還空著。”
啊?
“沒寫人名的聖旨也能給人的嗎?”
“當然,你說的那個‘人’是大姑,父皇一向寵著大姑,蓋了印的空白紙都能給。”
真的假的?
原著是團寵宅鬥文,皇帝一家高高在上,戲份不多,還真不知道皇帝對長公主這麽放心,蓋上大印的空白聖旨都敢給。
鄭瑾瑜不說話了,這幫人對來說是離劇的存在,讓沒有安全。
而且直覺很準,總覺得他們有些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不遠的鄭錦繡嫉妒得不行,而且王拂珍還在怪氣的拱火。
“你家這個鄉佬還真有本事,一回來就獲得了你爹娘的偏心,玩的圈子還比咱們高貴。憑什麽呀?一個鄉佬,憑什麽能和郡主大皇子還有辰王一起說笑?”
鄭錦繡咬了咬,提著子上前。
王拂珍急忙道:“等等我呀,我也去。”
鄭錦繡借和鄭瑾瑜說話的這個圈子。
先是帶著王拂珍一同行禮問安,完了微笑的看向鄭瑾瑜道:“妹妹,下一場二哥三哥要上了,咱們一起為他們打氣吧。”
鄭瑾瑜冷笑一聲,毫不給麵子。
“不用了吧,二哥三哥原本是不讓我來的,我卻來了,還擔心他們怪罪我呢。”
鄭錦繡麵一僵。
大皇子高明煦好奇的問:“為什麽呀?”
鄭瑾瑜真要說原因,鄭錦繡立刻搶了話去。
“他們擔心妹妹看不懂,會無聊。”
原因王拂珍也聽說了,鄭錦繡對說的是鄭宏旭不喜歡鄭瑾瑜,因為搶他院子的事,所以不想帶來。
這會兒擔心鄭瑾瑜把真實原因說出來,也跟著幫腔。
“是呀,這位妹妹養在鄉下,鄉下人不養馬,他們隻有牛和驢,所以沒有人打馬球。擔心看不懂會無聊才沒帶來的,沒想到郡主請過來作陪。”
王拂珍自以為聰明,可是鄭瑾瑜偏偏不讓如願,直言打臉。
“二哥三哥說,他們隻能照顧錦繡姐姐一個妹妹,多了我照顧不過來,所以不讓我跟來。”
此話一出,鄭瑾瑜和王拂珍臉那一個難看。
大皇子直接笑出聲,“哎呀,找借口被人家當場拆穿了吧,好丟人吶。”
“你……”王拂珍氣得紅了眼眶,憤的一跺腳離開。
鄭錦繡也覺得丟人丟大發了,幽怨的看著鄭瑾瑜說:“妹妹,你和三哥是有些矛盾,但都是咱們的家事,在外人麵前你多給他些麵子。你這樣,他更不可能喜歡你了。”
說完,看著一臉失的歎氣,然後追王拂珍去。
鄭瑾瑜嗤之以鼻,我又不欠你們的。你們都不給我麵子,我憑啥要給你們麵子。
謝裴煜晴不定。
郡主微笑著喝茶,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隻大皇子這半大的孩子沒心沒肺的在笑。
“喂,你和你家姐姐哥哥們關係不好吧?他們聯合起來欺負你嗎?”
鄭瑾瑜心想,大皇子也不是啥好鳥。
這不明擺著的嗎?他還問出來。
非得把難堪扔人家一臉。
“算是吧。”淡淡的說。
大皇子又笑道:“我看你這子不像能被欺負到的。”
“這可不好說,他們人多。”
“這可不是人多人的問題,像那宮裏的寵妃,一個人麵對……”
“咳咳。”郡主咳嗽兩聲,大皇子的聲音才戛然而止。
他自知說了不該說的,捂著自己的,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郡主說:“你別聽大皇子胡說,他就一半大的孩子,不懂事。”
鄭瑾瑜笑笑,“沒事,我也就比他大一歲。”
下一場又開始了,這場沒有謝裴煜,他也就坐在看臺上,當起了觀眾。
鄭瑾瑜覺得別扭得很,一言不發的盯著場地。
對打馬球了解過一些,但並不是很懂,也就跟著看個熱鬧。
不時的聽著謝裴煜與郡主說幾句話,都沒有參與進去。
一場結束,看到鄭宏旭和鄭宏琦到鄭錦繡那邊喝水汗,旁邊王拂珍似乎和他們說了什麽,兩人憤憤的向鄭瑾瑜這個方向看來。
謝裴煜移過視線盯了回去,他們又急忙收回視線,然後在鄭錦繡邊低聲安著。
鄭錦繡還拿出帕子眼淚。
謝裴煜低聲說:“瞧這樣子,你回去後又要被他們欺負了。”
鄭瑾瑜怎麽聽出幸災樂禍的覺來了?
旁邊郡主擔憂的問:“二姑娘,他們當真排你嗎?”
到底是鄭家的家事,鄭瑾瑜沒說太難聽。
隻道:“沒有啦,二哥三哥一時無法接家裏多了一個我,擔心因為我的出現爹娘會對鄭錦繡不好,所以他們對鄭錦繡更關心一些。”
郡主歎了口氣,說:“這種事也怨不得你,怎能怪罪在你上?他們真是太不應該的。”
鄭瑾瑜沉默不語。
一旁的謝裴煜道:“左右你在鄭家的日子不長,下半輩子又不和他們過。他們不喜歡你這個妹妹,大不了以後不來往了。”
鄭瑾瑜:“……”你一個外男這麽說好嗎?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今日打馬球數場下來,謝裴煜除了讓大皇子的那一次,別的場次都贏了。
拿了一堆戰利品,全丟給了郡主的丫鬟。那丫鬟笑歪了,被全場人羨慕。
所有人都以為他將戰利品全送給了丫鬟,不想,第二天那堆東西就到了鄭瑾瑜的桌上。
看著堆滿桌子的戰利品,鄭瑾瑜真是有口說不清。
“瑾瑜啊,這……會不會是他們搞錯了,原本應該送你姐姐的,對嗎?”
鄭瑾瑜默默的將禮品冊往鄭夫人的方向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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