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爺也說:“這麽安排都是為了你好,爹娘還能害你不?爹向你保證,隻要你願意回來,最多三年,爹娘一定去滎親自接你回來。”
鄭錦繡明白,現在哭也沒用。
隻是不甘心。
在他們邊生活了這麽多年,卻敵不過回來不過數月的鄭瑾瑜。
脈當真那麽重要嗎?為什麽要讓離開,為什麽要讓給鄭瑾瑜讓路?
“爹,娘,我明白,這是我欠瑾瑜妹妹的。曾稱病在外生活了十四年,現在……現在到我了,我該向贖罪。”
“這……”鄭夫夫難過的看向鄭老爺。
鄭老爺歎了口氣,“你要這麽想便這麽想罷,總之,你記得爹娘這麽做都是為你好,正是因為爹娘不想放棄你,才要送你走。”
鄭錦繡泣著說:“爹,我明白的,這都是我的命。”
鄭錦繡同意下來了,這便讓人收拾東西離開。
之前信誓旦旦說理一個鄉下丫頭不過舉手之勞的周氏,現在像個鵪鶉一樣低著頭。
鄭錦繡譏諷的看一眼,“娘,我那麽信任你,以為你多厲害呢。結果呢?麵對他們的決定,你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爹娘還是越來越喜歡鄭瑾瑜,連辰王也要不要我,我還要被送走,去滎過那寄人籬下的日子,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可說的?”
鄭錦繡要被送回滎老家,這老婆子也得跟去。
和兒子這一輩子的富貴可都在鄭錦繡的上。
“大小姐別擔心,或許去滎老家是個機會。”
鄭錦繡苦笑道:“還有什麽機會?”
“滎那邊,可沒有人知道您並非鄭家,到了那邊,辰王退親之事也不會對您造影響。我已經打聽過了,鄭家長房嫡母隻有一子,沒有兒,您這麽人喜,回頭哄得鄭家的當家主母喜歡,由為你挑一門親事,不比辰王好?”
鄭錦繡道:“除了皇室的皇子,這天下還有誰比辰王這門親事好?”
“哎,話不能這麽說。高家皇室才傳承一百多年,而鄭家崔家王家這樣的大家族已經傳承了好幾百年,皇帝都換了幾家姓了,可影響他們半分?真正的世家門閥嫡係,還瞧不上皇室高家這暴發戶呢。”
鄭錦繡的眼神亮了下。
那周氏繼續道:“他們皇室高家,也就在京城這塊兒厲害。回頭你到了滎,看到了真正的世家門閥,看看人家的大家族底蘊,說不定就瞧不上辰王了呢。”
鄭錦繡歎了口氣,“我知道娘是在安我,辰王可不止是跟皇家脈有關,他是謝家人,謝家的底蘊不比鄭家差。”
“那又怎麽樣?他京城這邊分支的後代,又不是陳郡謝氏主家嫡係。”
鄭錦繡心想我也不是嫡係呀,我還是個養。
罷了,說這麽多,也是為了安自己而已。
“看來真的沒有辦法留下來了,我真是不甘心啊,才回來數月,就搶奪了花了十幾年才得到的東西。”
周氏勸說道:“您得往好的方向想。”
“嗬,算了,除了想,還能怎麽樣?”說著說著鄭錦繡又落下淚來,“你去將我二哥三哥來吧,我應該好好同他們道別。”
周氏點點頭,“這就對了,記得即便要走,也不能讓鄭瑾瑜好過。”
“這是當然。”
周氏去請鄭宏琦與鄭宏旭,告訴他們鄭錦繡要同他們道別。
他們剛才知道爹娘打算將鄭錦繡送走的事,還沒來得及求證,就聽說妹妹要同他們道別。
兩人來不及多想,急忙跑去錦繡居。
“錦繡。”
“錦繡,聽說爹娘要將你送走,是不是真的?”
鄭錦繡臉上掛著淚痕,眼眶也是紅腫的,一看就是哭了許久。
“二哥三哥,是真的。爹娘要將我送走,要將我送走,嗚嗚~”
鄭宏旭憤憤道:“別哭啊,我去求爹娘,不能將你送走。”
鄭錦繡拉著他,“別去,爹娘也舍不得我,可是他們沒有辦法。你別讓他們為難了,他們送我走都是為我好。”
鄭錦繡茶言茶語的將那些事添油加醋的和他們二人說了,暗指爹娘這麽做,是為了給鄭瑾瑜讓路。
當然,又表示這也不是爹娘的意思,是公主府那邊給他們施,他們不同意也不行。
可落在他們耳中,那就是爹娘欺怕,怕得罪長公主,寧可讓錦繡苦。
至於給鄭瑾瑜讓路,意思是說走了,以生病為由退親,這樣外界就不會傳鄭瑾瑜勾引姐夫,也是為了兩家的麵著想。
故意弱化了是為了保護的麵和養的份才這麽作。
鄭宏旭和鄭宏琦聽後氣憤不已,兩人吵著要去為討回一個公道。
然而,鄭錦繡哭著求他們。
“不要去,我求求你們了。因為我,妹妹稱病在外養了十四年,吃了不苦頭。我也應該為稱病在外養幾年,這是我欠的。”
“怎麽能這樣算呢?當年你和被抱錯,又不是你的錯,為什麽要讓你為苦?”
“就是,被抱錯隻能說明沒有福氣,怪不做任何人。”
“可是再糾纏也去也隻是讓爹娘為難而已,他們養我這麽大,該我為他們分憂了。二哥三哥,我求求你們了,別去了。”
兩人自責不已,覺得就算為爹娘分憂,也應該由他們幾個兒子去為爹娘分憂,怎麽著也不上妹妹來為爹娘分憂啊。
可是妹妹已經認命,又死死攔著他們,他們也沒辦法。
隻能無能狂怒。
鄭錦繡抬起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們問:“二哥,三哥,錦繡這一走便是三年,你們不會忘了瑾瑜吧?”
“當然不會了,你永遠都是我們的妹妹,唯一的妹妹。”
鄭錦繡稍放心,又道:“別這麽說,若是瑾瑜妹妹聽了去,該難過了。”
“哼,你還為說話?要不是,你怎麽會被送走?要不是突然回來,你就能和辰王正常親,本不會有現在這些事。”
“對呀,錦繡你就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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