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和藹的道:“你若想看戲,我讓下人跟著你去。可你若是想去公主府,那娘不能讓你去。”
鄭錦繡麵一僵,“娘,我沒有。”
聲音小了許多。
鄭夫人神凝重,道:“沒有更好,上次你的去公主府的事,娘都沒說你什麽。娘知道你不甘心,可你要知道今日的局麵不可能逆轉。不是娘不向著你,關鍵這門親事做主的不是爹娘,而是長公主與辰王,我們沒辦法改變他們的決定。”
鄭錦繡低著頭小聲道:“娘,我都知道,包括過年前後發生的事,我都聽說了,我真的很激爹娘哥哥們沒有放棄過我,一直對外宣稱我是您親生的。為此,妹妹也被人誤會,這些我都知道。我也很愧疚,總覺得自己對不住妹妹,要不是我,妹妹也不會這麽多苦。”
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鄭夫人長歎一口氣,拍拍的肩膀說:“錦繡,這也不是你的錯,娘不怪你,大家都不怪你。事到如今,我們隻能往前看,想將來。瑾瑜嫁去公主府已定局,你不要再節外生枝。你放心,爹娘不會虧待你的,娘已經給崔家那邊寫了信去,崔家的回信很快就會過來。”
鄭錦繡一臉錯愕,抬頭看向鄭夫人說:“娘,您是打算將我嫁去崔家?”
鄭夫人點點頭,笑問:“你不願意嗎?崔家的門第可比鄭家和謝家還高,娘當年嫁你爹都是下嫁。”
“不,不是,隻是要嫁去清和,會不會太遠了?我舍不得離開爹娘。”
“不遠,這可比滎近多了。你去崔家,以後娘回娘家也能看看你。崔家那邊是娘的親人,托付他們照顧你,娘也放心。”
鄭錦繡咬著。
原本想攜恩求報,以駙馬的命換得辰王與長公主的一個承諾,不想費這麽大勁兒,他們一句話都沒有。
莫非,拿著駙馬的消息給長公主,一點兒好都得不到,白忙活了嗎?
這怎麽甘心?
不行,還得想個辦法見見長公主去,
或者辰王。
辰王更好。
對了,機會有了。
鄭錦繡安定了幾日,在家親自做了些點心,說是要給大哥送去,還讓三哥帶去。
鄭宏旭想到大哥這次回來對鄭錦繡的態度寡淡,覺得大哥定是了鄭瑾瑜的影響對錦繡不上心了,當然樂意在中間搭橋。
兄妹之間的誼是出來的,讓大哥看看錦繡對他多好,他卻因為鄭瑾瑜而疏遠錦繡,看他愧疚不。
“行,那下午咱們一起去。”
“好啊,你和娘說一聲。”
“好。”
鄭夫人沒拘著鄭宏旭,想著鄭宏旭帶鄭錦繡出去玩,也算不得大事,便允許了。
可到了午後,鄭夫人卻聽見下人說他們在裝點心,說是要帶去城郊軍營送去給老大吃。
老大晚上不是要回來嗎?幹嘛要下午送去?
對了,辰王也在,老大跟辰王一起的。
看來見老大是假,想去擾辰王是真。
鄭夫人心中警鈴大作,立刻讓人去鄭瑾瑜,讓跟著鄭宏旭他們一起去。
另外還派人去拖住鄭錦繡一鄭宏旭。
鄭瑾瑜原本好好的研究新品,結果聽到鄭夫人這個命令,無語了半晌。
春梅還在催,“小姐您快些呀,可不能讓那狐子勾了辰王去。”
鄭瑾瑜噗哧一笑,“瞎說什麽呢?”
“奴婢可沒瞎說啊,夫人此舉就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催著讓您跟三公子他們一起去找大公子,肯定是這個意思。”
嘮叨個不停,手上作也沒停,已經給找來了方便外出的服。
“小姐,快換上吧。”
“嗯。”
鄭瑾瑜在丫鬟的幫助下換,這春梅腦子活躍,還一邊幫換,一邊給分析局勢。
說鄭錦繡給大公子送糕點是假,想趁機勾搭辰王是真,絕對的。
一個十四歲的丫鬟,能從鄭夫人一個舉中想到這麽多,確實算有腦子的丫鬟。
“放心吧,勾不去。他要真能被鄭錦繡勾去,早沒我什麽事了。”
春梅點點頭說:“小姐說得也是,可是就怕萬一,萬一給辰王使絆子呢?”
說到這兒,低了聲音,小聲的對鄭瑾瑜說:“這富貴圈子裏呀,水深得很。我聽說胡大人家夫人是個醜媳婦,又胖又黑,口歪眼斜,當年看上胡大人,胡大人不應這門親,就聯合家裏算計了胡大人,還是嫁過去了。”
鄭瑾瑜笑問:“你這丫頭,從哪裏聽來的八卦?”
春梅笑笑說:“八卦多著呢,春嬸,徐嬸們,在京城幾十年,各家的八卦都知道一些。”
好家夥,這些豪門辛了丫鬟婆子們打發日子的玩意兒。
“行了,把我的披風拿來,我得走了。”
“是,小姐。”
鄭宏旭帶著鄭錦繡,是不帶下人的。
但鄭瑾瑜得帶,就帶了春梅一起。
鄭夫人怕被欺負,還特地敲打了春梅,讓記得自己是誰的丫鬟。
春梅早和鄭錦繡撕破臉,自然清楚自己是誰的人。
鄭宏旭和鄭錦繡坐馬,鄭瑾瑜和丫鬟坐的馬車。
鄭宏旭這隻泰迪一路上諷刺鄭瑾瑜無數次,說矯,非得坐馬車。
本來騎馬半個時辰能到,偏生耽擱到一個時辰。
鄭瑾瑜也沒理他,坐在馬車裏,吃著東西,看著窗外的風景,舒服的著丫鬟的伺候。
一個時辰後,他們到了軍營。
鄭宏旭和看守的人說明了來意後,人家放他們幾人進去。
一隻大食盒由鄭宏旭提著,那東西沉,有些後悔沒帶個小廝出來幹活。
看他嘀嘀咕咕的鄭錦繡埋怨,跟在他們後的鄭瑾瑜一了句。
“幸好我堅持要坐馬車,不然三哥得拎一路。”
鄭宏旭:“……”
他氣得上下不能,正要說幾句,卻見兩手空空的鄭瑾瑜已經跑到前麵去了。
鄭錦繡安他道:“三哥別急了,妹妹應該是不高興你剛才在路上念叨坐馬車的事,這個盒子是沉的,我來提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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