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授我法。”商采主宰微微一笑：“我代天尊傳法，諸法萬道，真圣之路，皆在心我，那些圣者會相信的。”

“真圣之路？”商岳圣者一愣。

“圣者之上，便是真圣，真圣之上便是至圣。”商采主宰眼神縹緲，氣質都變得不一般：“永恒五步，這是天尊的指引。”

永恒五步？商岳圣者眼眸中閃過一。

他都有些相信，真是天尊傳授了自己兒這樣的命令。

“其次！”

“天尊授我信天尊令，持令即可應至尊之界，傳訊給天尊。”商采主宰翻掌取出了至尊令，至尊令散發出的無形氣息令商岳圣者臉微變。

他去過至尊之界，很清楚這一氣息。

“若父親你再助我。”

“想來，整個九界，很快就會被淵天尊的輝徹底籠罩，永恒永昌。”商采主宰緩緩道。

……

九界即將發的，吳淵不曾知曉，即便知曉也不會多理會。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走。

對吳淵而言，他為這些世界結識的這些好友，所做的已夠多了。

往后的路，得靠他們自己走。

“三枚至尊令，足夠了。”當吳淵得到第四枚至尊令時，發現得到的訊息再無任何變化，便知曉三枚至尊令足夠了。

更多的至尊令？只是錦上添花。

所以，他才愿留下一枚給商采主宰。

“至尊之界。”吳淵循著至尊令指引，沿九界虛空的空間流不斷前往。

一年！

兩年！

十年！

已遠遠離開九界范圍，也超越了吳淵法之前探查的極限。

“難怪法一直尋不到。”

“這樣一路深，如果沒有坐標指引，恐怕都會徹底迷失，再回歸不到九界。”吳淵暗自震驚，九界強者正常況下，本不會來到這里。

對九界強者而言，這里已是一片混沌虛無，沒什麼值得探索的。

但誰又能知道，在更深會有至尊之界？

“繼續！”

吳淵又足足飛行二十余年，他已徹底失去了九界的方位，只能憑至尊令應繼續前行。

終于。

“嗯？”吳淵終于停了下來，他遙遙著遠虛空，震驚無比。

只見虛空盡頭，正有著一座寬約千萬里的虛空大陸，虛空大陸四周有著無數玄黃之氣環繞，濃郁無盡，威也強到了極點。

“玄黃之氣？”吳淵屏息著：“這九界虛空盡頭，怎麼會有玄黃之氣？”

玄黃之氣，在無盡域海中很常見。

但在九界虛空這麼久，吳淵還是第一次見到玄黃之氣。

“至尊之界，從應方位來看，應該就是這座大陸了。”吳淵暗暗期待，徑直飛向了那座大陸。

呼！

山跑馬，吳淵又足足飛行小半日，方才真正靠近，整個虛空陸地都籠罩在玄黃之氣下，越是靠近，大陸散發出威越是恐怖。

恐怕，尋常主宰都別想靠近。

不過，吳淵實力極為強大，這等威本撼不了他分毫。

“還沒靠近，威就這麼強？那真正踏上大陸呢？”吳淵暗自震驚，他能察覺到整座大陸的不一般。

看似不算龐大，但威非常特殊，都遠遠超越了真圣。

其次。

越是觀察，吳淵越能覺整座大陸無比完，明明眼看去是一片荒漠砂礫，沒有任何生靈生命痕跡……卻給吳淵一種浩瀚完之，很是詭異。

“這至尊之界中，到底蘊含著什麼？”吳淵不敢闖被玄黃之氣籠罩的其他區域。

只敢順著應。

向著至尊之界其中一片邊緣區域飛去，遙遙去，那片區域沒有被玄黃之氣遮掩，顯出一條巨大無比的青石板路，石板路寬達百里，一路延向道路盡頭。

路的盡頭，便很模糊，看不清。

嗖！

吳淵不斷飛行靠近，但距大陸還有數百萬里時，他猛然停了下來。

“該出來了。”吳淵聲音冷漠：“別裝神弄鬼了。”

瞬間，看似平靜的虛空中。

“轟！”“轟！”一強大氣息猛然發，跟著一道道巍峨萬里的影浮現，足足四道，氣息各異，但他們都死死盯著吳淵。

“太恒圣皇、宮衍圣皇、紫明圣皇，果然都在這里啊。”吳淵目遠四道影，其中三道影和自己報中的外貌相差無幾。

正是六大圣皇中，未曾見過的三位。

“你。”

“應該才是六大圣皇的本尊吧。”吳淵目落在最后一道面容丑陋，乍一看宛若癩蛤蟆的黑甲影上，微微笑道：“該怎麼稱呼你？丑八怪嗎？”

“你才是丑八怪。”

“你全家都是丑八怪。”那容貌丑陋的黑甲影似乎有些憤怒，低吼道：“記住，我名天蟾，天蟾真圣。”

“真圣？”吳淵不神笑道：“那為何，我應中你的生命氣息似乎只有不朽層次。”

看似不在意。

吳淵心中卻頗為警惕，真圣嗎？天蟾圣者？未曾聽說過。

應該不是域海中的強者。

“哼！”

“這件事，你就沒必要知曉。”天蟾真圣低吼道：“無極主宰，你恐怕不是九界強者吧，你應該是外來的長河神話者，且是那種極妖孽者。”

“這就不必你管了。”吳淵淡淡道。

吳淵心中更為警惕，眼前的天蟾真圣有些神。

“行。”

“我也不在乎你是否來自外界。”

“你想要進至尊之界？我可以讓路，但你必須要答應我兩個要求。”天蟾真圣道。

“哦？說說。”吳淵隨意道。

“第一，你若闖到至尊之界最深，必須將寶分給我一半。”天蟾真圣眸子中充滿：“第二，你若能夠離開，那麼，得帶我一起走。”

天蟾真圣有想過阻攔吳淵，但他很快就想清楚了。

一旦對方證道永恒，自己必敗無疑。

且經過兩次廝殺，尤其是天分、劍冥分聯手都隕落，天蟾真圣知曉對方的恐怖實力。

擋？就算能拖延一時，最終也是擋不住的。

“一半寶？”吳淵眼神冰冷：“若我自證永恒，你的寶都該歸我，還敢管我要寶……天蟾真圣，你若想要談，便好好談。”

吳淵心中已一定，再無畏懼。

占據地利、報之利的都是天蟾真圣，人數上他也有優勢，但卻愿意主現談判，只能說明他沒有絕對把握對付自己。

當然。

吳淵沒直接手，也是因為沒絕對把握對付三大圣皇聯手。

還有天蟾真圣這不知真假的軀。

“好！好！”

天蟾真圣咬牙：“我什麼都不要你的，無極主宰，若你能，便帶著我離開，若你答應，我絕不再阻攔。”

實際上，天蟾真圣沒想過要吳淵得到的寶，他只是漫天喊價。

“笑話。”

“天蟾，你不會真以為我怕你吧。”吳淵嗤笑一聲：“這至尊之界如此大，口你是守不住的，等我闖至尊之界，若不功就罷了……若我功？”

“哼哼！”吳淵冷哼。

令天蟾真圣心中愈，他有些擔憂吳淵知曉至尊之界的真實狀況。

“你想在我功后隨我離開？很簡單。”吳淵盯著天蟾真圣：“第一，必須將你掌控的分之法徹底告訴我，無論是用的法門還是寶，都得告訴我。”

“第二，出你上的全部寶，記住，是全部。”

“第三，得先告訴我，有關至尊之界的全部報。”吳淵道：“若你愿意答應這三條，那麼，我就答應功后帶你走。”

“無極主宰，你別太狂妄。”天蟾真圣瞪眼：“想要我的全部寶？你簡直做夢！！這是我無盡歲月之積累。”

“你也別太得意，你天資絕世，但也未必能闖過至尊考驗。”天蟾真圣恨恨道。

至尊考驗？

吳淵心中一，冷笑道：“我能不能闖過，還得過一會才知曉。”

“但是，你肯定過不了。”

天蟾真圣一窒。

的確，漫長歲月，他都沒能通過至尊之界的終極考驗。

越往后，希越渺茫。

否則，他也不會愿和吳淵談判。

“三件寶。”天蟾真圣咬牙道：“我要保留三件寶。”

“其他寶我都能給你。”

“作為換，等離開后，我愿意追隨你十個天地回，如何？”天蟾真圣盯著吳淵：“相信我，我愿以原初起誓，這筆買賣你絕對不虧。”

“多一個真圣追隨者，對我意義不大。”吳淵搖頭道。

吳淵的確沒說謊，真圣？

能預見的將來，吳淵煉本尊會為巫庭至圣，哪里會缺真圣追隨者？

“待我和你回歸域海，我將會突破為至圣。”天蟾真圣死死盯著吳淵：“如何？一位至圣追隨者，在這個原初紀元，恐怕也不多見吧。”

吳淵心了。

心中也有一吃驚。

至圣？這天蟾真圣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從他的幾尊分顯出的實力，哪里有至圣風采？

而且。

天蟾真圣的話，也讓吳淵懷疑，這個原初紀元？難道對方是上個原初紀元誕生的強者？

怎麼可能！

“無極主宰，我有我的苦衷，有些事等你闖過至尊之界，自然就會明白的。”天蟾真圣搖頭道：“我修煉漫長歲月，早就有至圣的把握……等回歸域海，你自然會明白。”

吳淵沉片刻。

“好！”

吳淵點頭道：“我相信你一回，但若回歸后你仍未突破為至圣，那麼，也得將隨三件寶給我。”

“可以。”天蟾真圣點頭道：“你也不必擔心我說謊，等你闖過至尊之界，自然能驗證我的承諾真假。”

“至于分之法？這是我獨有的手段……若你在至尊之界中能學會，那便能學會，若學不會我也沒法給你。”

“若你闖不過至尊之界？如今我們的約定也沒意義。”

“你可以殺死我這幾尊分，但注定殺不死我的本尊。”天蟾真圣搖頭道：“這是至尊之界的報，拿去吧。”

“其實要不要報，都差不多。”

呼！

天蟾真圣揮前肢，一枚神簡飄出飛到了吳淵面前。

旋即。

唰！唰！

只見三大圣皇和那尊丑陋無比宛若蛤蟆的影，迅速化為流遠去，最終甚至直接沖玄黃之氣中。

“這天蟾真圣，到底是什麼份？”吳淵微微皺眉，手抓住了神簡。

神念涌，部訊息被吳淵探查所知。

“這麼簡單？”吳淵暗自嘀咕：“這天蟾，可別欺騙我。”

但想一想，對方本沒欺騙自己的必要。

自己只要稍微嘗試，便會知真假了。

“走！”

沒有了阻礙，吳淵輕而易舉便來到了虛空大陸邊緣，直接落在青石板路上。

踏上石板的一瞬間。

“轟隆~”一無形波，瞬間就將吳淵給籠罩了。

“嗯？”吳淵臉微微一變，這波很神，毫不針對，似乎是完全針對心靈意識的，只覺整個人心神都在震。

“不對。”吳淵若有所思。

唰！

吳淵側，瞬間出現白袍法。

“轟~”吳淵源所承的迫立刻減小了許多，而法卻瞬間承了極大威。

“法源，承的威相同？”吳淵暗自琢磨著：“按天蟾真圣給的報，至尊之界的考驗非常簡單，只有一條，就是通過這條石板路。”

在天蟾真圣報中，他將石板路稱之為‘己道路’。

之所以這麼稱呼。

因為，想踏過這條路，不考驗力量、絕學神通之類，只考驗心靈意志以及——己道。

“按他的報，長河生命、永恒生命……走在石板路上遭的迫是天差地別。”吳淵暗道：“但長河生命連己道都開辟不了，自然連一步都踏不出，相反，圣者們承的迫雖極強，但圣者們個個開辟己道，即便開辟的道很弱，卻終究能憑己道輝往前走出一段路。”

想到這里，吳淵不由想起商岳圣者他們曾說九界一些最頂尖圣者，都被圣皇們帶往了至尊之界。

如今看來。

恐怕都是被天蟾真圣抓來走己道路了，只是，恐怕個個失敗。

“九界誕生的圣者，絕大部分都是普通己道，恐怕那些所謂絕世天驕，也最多開辟上等己道吧。”吳淵暗道。

頂尖己道？放眼域海，能開辟這等己道的至都能真圣。

嘩！嘩！

吳淵法、源，表同時綻放出了一層朦朧輝，威能浩浩震四方。

“我道即天！”

“心夢回！”兩條己道，同時綻放了出來，立刻令吳淵法源遭的威都迅速減弱。

“果然。”

“看來，天蟾真圣的報倒沒騙我。”吳淵暗道，他抬頭看向青石板路深。

濃郁的玄黃之氣飄，約可見有著一座宮殿匿其中。

按天蟾真圣所言，只要能功踏宮殿，便算通過至尊之界的考驗。

至于最終能得到什麼？

“青圣墓運轉規則下，如此考驗，最終準備的寶，絕對極為不凡。”吳淵暗道。

要知道，吳淵進的是外圍，這只是長河生命的考驗。

別的不說，是要奪取至尊令來到這里。

除非長河神話者，否則，有幾個長河生命能夠做到？主宰四重都不夠，一旦功，好恐怕不。

“若是能得到修煉永恒分之法，都不枉此行。”吳淵充滿期待。

“嘭~”

“嘭~”

吳淵法源，同時踏在石板路上，一步步向著石板路深走去。

他的速度非常快。

萬里路途，眨眼間就闖過了千里。

“轟！”“轟！”踏第二個千里范圍，吳淵法源到的無形迫猛然暴漲了一大截。

若毫無防備，吳淵或許會吃個小虧。

但有天蟾真圣報，所以，吳淵很容易便適合了這種變化。

萬里己道路，每千里是一個質變。

“迫提升幅度很明顯，看樣子，想要走過萬里，并不容易。”吳淵有所悟：“也對，若很輕松便走過，如何敢號稱至尊二字？”

當然。

第二階段的迫，對吳淵法源來說，依舊較為輕松。

繼續前行著。

……至尊之界，距青石板路不遠，被玄黃之氣籠罩的神區域。

“好輕松。”

“這個無極，還有那位神白袍主宰，果然都極為強大。”天蟾真圣默默關注著：“能夠長河辟道，他們開辟的道，恐怕都是頂尖己道。”

漫長歲月嘗試，令天蟾真圣早就清楚，普通己道一點希都沒有。

上等己道，最多闖到第六階段。

唯有頂尖己道。

“我吞噬了這麼多圣者，令蘇醒以來所開辟的己道不斷蛻變，但距為頂尖己道依舊差了不。”天蟾真圣咬牙，心中頗為憾。

若蛻變為頂尖己道，他自問，若自己去闖，或許都有一線希。

只是。

天蟾真圣心中也有模糊判斷——那些較為常見的頂尖己道，恐怕也闖不到頭。

因為，這里是至尊之界，這是青圣留下的。

所以，思考許久，他才愿意和吳淵賭。

“長河神話者，正常能有圣者門檻實力就不錯，但這無極主宰卻能發圣者圓滿實力，他的己道肯定不一般。”天蟾真圣暗道：“恐怕是頂尖己道中的極致。”

“或許，都近乎傳說中的原初己道了。”

“或許能達到青圣的要求。”

“青圣？”天蟾真圣一想到對方，心中就生出陣陣怒意：“該死的家伙，走了都不讓我好過。”

天蟾真圣注視著吳淵法源。

三千里！

六千里！

“馬上八千里了。”天蟾真圣呢喃自語：“頂尖己道，正常來說，也就能走到這一區域吧，希這無極主宰別讓我失。”

的確。

伴隨不斷前行，在青石板路上，吳淵法源到的迫已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當他終于踏八千里范圍。

“轟！”“轟！”無形的迫再度暴漲，連他到的心靈都在轟鳴炸響。

“噗~”

吳淵法立刻變得搖搖墜，無形的迫，令法都有些難以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