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圣們呢？他們的法源，大多也就媲圣者巔峰實力，至多達到圣者圓滿。

至圣們的法源，實力能達到真圣門檻就不錯了。

無他。

基礎力量差距太大，即便真圣、至圣們境界極高，也難以彌補基礎力量的恐怖差距。

所以。

永恒強者修行越往后，法源和本尊實力差距越大，那麼到關鍵時刻，便只能本尊親自去拼殺了。

若是本尊隕落？那便是真死了。

“這玄黃源，令法源修煉出永恒之心，戰力便和本尊相當，便堪稱令我立于不敗之地了。”吳淵暗道：“即使法源戰死，耗費些歲月，也能再修煉回來。”

法源源源不斷出戰，堪稱不死之。

不！比單純的不死之還要可怕得多。

奇珍至寶！

“記住了，玄黃源，只能烙印一份意識。”銀袍影俯瞰著吳淵：“你兩大本尊意識唯一，所以能同時修煉。”

“但若是你被抹殺，那麼，玄黃源也有可能落他人之上，我相信那些至圣們，都會非常樂意得到這樣的至寶。”

“至尊之下，盡皆可以認主。”銀袍影道：“唯有至尊們，他們的己道之強已非玄黃源能夠承載，所以無法賦予法源永恒之心。”

“這寶，你最好不要泄出去。”銀袍影道：“我建議，你在開辟出圣界，有絕對遮掩命運時空能力前，都不要讓法源修煉，以免泄消息。”

“晚輩明白。”吳淵心中一。

他忽然想到，對方提及了后土祖巫、天帝，說明對如今的域海是有足夠了解的。

恐怕，也能判斷出自己來自巫庭。

卻仍建議自己有絕對自保能力前，不要使用玄黃源。

為何？

“若是后土祖巫知曉，恐怕都會眼饞吧。”吳淵暗道。

玄黃源，對至圣們的，恐怕還遠大于玄黃道寶，一旦擁有，便代表能肆無忌憚的派遣巔峰武力，卻不必擔心隕落。

“絕不可能泄出去。”吳淵做出決定：“待回去后，自證永恒開辟圣界前，都不修煉。”

并非不相信后土祖巫。

而是人心經不起試探，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試探。

“前輩，第二大作用呢？”吳淵問道。

“第二大作用，待你知曉時自然會知曉。”銀袍影淡淡一笑：“若是提前知曉了，對你未來的修行有害無益。”

“有害無益？”吳淵一愣。

什麼東西，這麼神？

“好了。”

“最重要的奇珍給你了，你還可以再提出一項小要求。”銀袍影隨意道：“可以是傳承絕學，可以是奇珍至寶等等，或是永恒傀儡之類，盡皆都行。”

“但要求別太高，你終究只是長河生命，比如像你討要法寶，那麼我最多賜予一件混沌靈寶，玄黃道寶就別想了，整個青圣墓都沒有玄黃道寶。”

要求別高？最多混沌靈寶？吳淵暗暗嘀咕。

果然是眼界不同，寶就不同。

但吳淵卻不明白自己得到玄黃源的意義，對銀袍影來說，這是他守護的最重要兩大寶之一，連這件寶都贈予給了吳淵。

混沌靈寶雖珍貴，但對青圣那一層次而言，便不算太貴重。

唯有玄黃道寶最為特殊，那都是有數的，就算是青圣都變不出更多的。

稍加沉。

“前輩。”

“我和天蟾真圣有過約定，放他自由，如何？”吳淵詢問道：“他承諾，若我能帶他走，他愿追隨我十個天地回。”

“天蟾真圣？”銀袍影臉上出一莫名笑容：“那個倒霉家伙啊！”

吳淵一愣。

倒霉家伙？

“你可知他的真實份？”銀袍影笑道。

吳淵搖頭，自己只和天蟾真圣見過一面，哪里知曉他的份。

“他本為玄黃源之靈。”銀袍影淡淡道。

靈？

吳淵錯愕，他有想過天蟾真圣的真正份，例如上個原初紀元留下的強者，例如被困在青圣墓的某位真圣之類。

萬萬想不到，對方竟會是玄黃源之靈。

不過。

若仔細想一想，吳淵又覺得合理，若非如此，對方怎麼能隨意進出至尊之界？還對殿的況了解這麼多？

“他本是玄黃源的原始之靈。”

“只是，后來產生了某些奇異變化，他便獨立修煉了出去，所以，他才能施展‘永恒分’‘噬道’這兩大逆天手段。”銀袍影道：“例如永恒分，他獨立后選擇參悟五行大道，所以能修煉五大源。”

“只是，他終究不復本，源修煉出的永恒之心要弱許多，比本尊低了一大層次，且還有些弊端，無法完承載己道。”

吳淵暗驚。

即便如此，也足夠逆天，相當于五大源盡皆有圣者級的力量。

或許，比不上真正的玄黃源，但相比較其他真圣的法源就強太多了。

當然。

吳淵心中也還有疑，即便天蟾真圣有五大源，那他為何會有六大圣皇分？

只是，不待吳淵多問。

“你若想要他隨你出去，也行。”銀袍影繼續笑道：“他一直想要闖萬里己道路，想出去，但一直未功。”

“不過。”

“十個天地回太短。”銀袍影淡淡一笑：“我來幫你談談。”

呼！

只見銀袍影一揮手，頓時一時空波掠過，頓時天蟾真圣那丑陋無比的軀出現在殿宇。

“道使。”天蟾真圣眼前一亮，連看向了吳淵：“哈哈，無極道友，你果然沒騙我，多謝了！多謝了。”

天蟾真圣已明白，肯定是吳淵向銀袍影提出了放自己自由的要求。

“天蟾，別高興的太早。”銀袍影俯瞰著他，淡淡道：“吳淵雖讓我放你自由，但你也應該知曉自罪孽。”

“擅自離玄黃源，這是大罪過。”

“道使，這不能怪我。”天蟾真圣搖頭道：“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方才能化為正常生靈修煉，換做是你，你難道不離嗎？”

“永生永世為一道靈？不知何時就湮滅？”天蟾真圣反問道。

一旁的吳淵暗驚，他能看出天蟾真圣和銀袍影似乎很悉。

“你倒是牙尖利。”銀袍影淡淡笑道：“我和你斗無盡歲月，也沒閑心繼續和你斗。”

“你說的沒錯。”

“若有自由的希，我們都會拼命全力一博，哪怕為真正生靈，壽元有限，也勝過為靈無盡歲月。”銀袍影看著天蟾真圣：“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

“隨吳淵走，追隨他一百天地回。”

“你若答應，我便讓吳淵帶你走。”銀袍影道：“如何？”

“一百個天地回？不是十個麼？”吳淵暗道。

“一百個天地回？吳淵？”天蟾真圣臉上并不見惱怒，反而看著吳淵：“無極主宰，你的真名做吳淵？”

“好。”

天蟾真圣恭敬跪伏下來：“我天蟾，以源圣起誓，必將追隨吳淵一百個天地回，奉為主人……”

他迅速立下誓言。

當誓言完的剎那，嗡~一無形波掠過，瞬間籠罩了天蟾真圣。

“以源圣起誓。”吳淵眼皮直跳，他何等眼界，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簡直令人心。

“天蟾不隸屬于這個時代，只有離開后，回歸域海，才能在原初中重新留下烙印，所以，在此前立下的原初誓言，對他都無約束力。”銀袍影想吳淵解釋道：“唯有向源圣起誓……他不敢違背的，你盡管放心。”

吳淵點點頭。

“天蟾，你倒是果斷，一百個天地回，你竟能耐住子？”銀袍影瞥了眼天蟾真圣。

“一百個天地回罷了。”天蟾真圣咧笑道：“況且，主人何等絕世天資，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主人便能為至圣。”

“無盡歲月后，主人就至尊，想來也不在話下。”天蟾真圣笑道。

天蟾真圣非常干脆的改口稱‘主人’。

倒讓吳淵還有些不適應。

“行，你自己心甘愿就好。”銀袍影點點頭，看向吳淵：“吳淵，玄黃源我已鎮封，先將其收空間，想要徹底煉化，還得等你修煉永恒。”

“另外，你的法也收起來吧。”

轟隆隆~只見玄黃源氣息急劇衰減，迅速坍塌小為了一顆拳頭大小球。

呼！

只見吳淵源揮手，將法收天，跟著又將鎮封后的玄黃源收。

“主人，這白袍主宰，是你的法？”天蟾真圣目瞪口呆：“你來的只是法源？”

他此刻才反應過來，心中愈發震撼。

“你不知曉的，還很多。”吳淵一笑：“記住，別泄出去了。”

“是！是！”天蟾真圣連興點頭，若說他原本認為吳淵有五希至尊。

那現在？希就更大了。

老天！兩大本尊，都開辟出了如此恐怖的己道，還得到了玄黃源？

想一想，天蟾真圣就為之激。

“好，我便送你們離開吧。”銀袍影揮手，呼~

不遠，直接形了一道時空旋渦，旋渦中傳遞來一陣陣浩瀚玄妙波，還夾雜著一令吳淵極為悉的氣息。

是域海的氣息。

“前輩，我先走了。”吳淵恭敬行禮，旋即便嗖的一聲進了時空旋渦。

“老銀，我先走一步。”天蟾真圣則是蹦噠噠的，顯得極為愉快，還不忘回首道：“你一個人待在這里，沒我陪你聊天，可別想我啊。”

“進去吧。”

銀袍影終于忍不住，一腳踹在天蟾真圣的屁上，將他踢了時空旋渦。

伴隨時空旋渦緩緩收斂、消散，整個殿廳都恢復了平靜。

“這天蟾。”

“真不知，當初為何選擇一蛤蟆？”銀袍影搖搖頭，他的軀也化為無數點散開。

……

浩瀚無垠的域海，分為域心、外域兩大區域，在中央宇域的域心，青圣墓是最為神的。

也是最為特殊的。

強大如至圣，也難以窺伺到青圣墓的核心，更無法闖其中救援。

呼！呼！

兩道青袍影，正在虛空中以數倍速飛行，向著遠龐大的青圣墓趕去。

“沒想到，這青圣兵塔，竟能落在我們的手上？”其中一道瘦高青袍影慨道：“我還以為我這一生，都難闖青圣墓了。”

“誰說不是呢？”

“過去，這青圣墓只有主宰四重才能去闖，青圣墓信也難尋的很。”另一道魁梧影道：“說起來，我們倒還得謝吳淵主宰、鳴劍主宰。”

“若非他們屠戮了我仙庭那麼多強大主宰，哪里得到我們？”

“嗯，數百萬年前那一戰，夠慘烈的。”兩位仙庭主宰隨意聊著。

數百萬年過去，歲月更迭。

但吳淵主宰、鳴劍主宰的威名，依舊如雷貫耳，令仙庭無數主宰、不朽為之心恐懼。

忽然。

“嗯？”那瘦高青袍影愣了下，不由看向遠虛空中。

嘩！嘩！

只見空間扭曲，兩道影憑空出現，一個穿黑袍雖只是主宰，但氣息卻是雄渾無盡。

另一道影，卻是一外形酷似蛤蟆的異，散發著不朽層次的氣息。

“那是？”

“吳淵！是吳淵！”

“主宰，如此外貌，又是這樣恐怖的氣息，八是他。”兩大仙庭主宰臉瞬間變了。

吳淵本沒變幻容貌，所以被一眼認出。

其次。

站在不朽強者側，單單生命氣息都不遜多，放眼整個域海，有幾位主宰能做到？

“逃！”

嗖！嗖！兩大仙庭主宰化為兩道流，瘋一般的向遠逃竄而去。

“嗯？兩個主宰？”吳淵剛一出來，便注意到了他們，但一時間卻未分辨出他們份。

畢竟。

仙庭在宇河的主宰不算多，但若加上無盡域海，各方圣界、永恒界的主宰，那數量就太多了。

“定。”

吳淵心念一，白袍法瞬間出現在側，無形波逸散開來。

嘩啦~神魄波瞬間籠罩了遠兩位仙庭主宰，令他們的眼神立刻變得有些迷茫，繼而窺伺到了他們的心靈世界。

“主宰？仙庭主宰？”吳淵微微皺眉。

沒有猶豫。

嗡~

無聲無息，兩大仙庭主宰便隕落了。

“主人，嘖嘖，你的殺氣可真重。”

天蟾真圣咧笑道：“他們敢不向主人行禮就走，我也很生氣，但我覺得跪下磕幾萬個響頭，再把全部寶出來，也就可以滾了。”

“還得是主人，直接一念殺，果斷而干脆。”天蟾真圣好奇道：“如今的域海，就是這樣的行事規則嗎？看來我得多學一學了。”

吳淵聞言臉一黑，不由瞥了天蟾真圣一眼。

呼！

吳淵揮手，直接遞出了數枚神簡，道：“天蟾，這是域海的基礎報，你先閱覽一番……”

“還是主人心。”天蟾真圣連忙結果，過神簡閱覽起來。

很快，天蟾真圣便弄清楚了。

域海各方大勢力劃分，諸多至圣、真圣的簡略報，無盡域海的各險地簡略報等等。

“仙庭強者？”天蟾真圣恍然，呱呱道：“原來，主人你煉本尊隸屬于巫庭，煉氣本尊隸屬于夢聯盟……你真險啊，主人。”

吳淵臉更黑了。

“主人，也就是說，你屬于巫庭，那我便也是巫庭？從今往后，我便能隨意殺戮仙庭強者了？”天蟾真圣頗為興道。

“等我煉本尊為永恒，在巫庭有足夠高地位，會再邀請你加巫庭。”吳淵耐心道：“否則，你現在想加，還得諸多盤問、檢查。”

任何一方勢力，都不會太喜歡陌生、中途加的強大修行者。

唯恐對方是細，或懷著某種不好目的。

更何況是天蟾真圣這種過去一點痕跡都沒有的真圣？

“好，我聽主人的。”天蟾真圣點頭道：“主人，那我們現在是要回宇河？”

“我要回宇河，將玄黃源送回去。”吳淵道：“你先獨自尋一地，重新將圣界開辟出來吧，往后自有你發揮的余地。”

“好，那我先將主人你，護送到圣界通道口。”天蟾真圣道。

他看似有些瘋瘋癲癲，實則心清明。

嗖！嗖！

兩人化為流，迅速向著遠離青圣墓的方向飛去。

從這里趕到圣界通道，至要百年時間。

……

“什麼？”

“吳淵現，他出現在了青圣墓附近？”仙庭總部，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兩位倒霉主宰上稟的消息。

極短時間。

仙庭境中，九幽仙尊、一群真圣便紛紛現了，共同商議這件事。

“數百萬年時間。”

“吳淵，終于第一次現了，他竟然會在青圣墓？他是準備去闖嗎？”有真圣疑道。

“不！他不是去闖，他應該是闖回來了，按兩位主宰上稟的消息，他是憑空出現在虛空中的，這符合離開青圣墓的三種方式之一。”

“他如此妖孽，肯定有大收獲。”

“難怪這數百萬年，他都一直未證道永恒，原來是一直在青圣墓中闖。”你一言我一語，仙庭諸圣，迅速拼湊出來了大概過程。

和吳淵的真實經歷，倒也八九不離十。

“吳淵現的大概率是源，但就算是賭，也得嘗試擊殺他一次。”九幽仙尊終于開口，他聲音縹緲：“逍遙、九方，諸多真圣中，只有你們兩個圣界最靠近青圣墓，能在百年前趕去。”

“而且，你們和吳淵因果線應最清晰。”

“可愿本尊前往？”九幽仙尊看向了其中兩道真圣影。

其中一道影，赫然是復蘇歸來不久的逍遙真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