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的飛行速度，的確是快。”吳淵不由笑道。

“我這飛行速度，在真圣中算頂尖，但在至圣中只能算墊底。”天蟾真圣道：“主人的己道極端強大，包容一切，承載萬道，完全能夠創出諸多強大絕學。”

“只是都需要時間。”

“我相信，待主人你就至圣，在飛行遁、鎮封、領域等諸多方面，都會是最頂尖的。”天蟾真圣道。

“借你吉言。”吳淵微笑道。

己道絕學，這數百萬年來，自己除推演己道奧妙，諸多絕學也都略有就，只是大多才達到圣者層次，發揮出的作用還沒那麼大。

“主人，你接下來要回去自證永恒，我便不跟著了。”天蟾真圣道：“我無法去宇河，我打算著先離開，尋一地開辟圣界。”

“然后閉關靜修，以求至圣層次。”

“估著，至要上億年歲月，爭取一口氣將圣界衍變至永恒界。”天蟾真圣道。

“好。”吳淵微微點頭。

天蟾真圣顯出的實力，很令人驚喜了，堪稱真圣中的絕巔，但還稱不上讓吳淵激。

畢竟。

按吳淵的計劃，自己這里一回歸，一旦兩大本尊再出宇河，至都已修煉為真圣。

到時，煉氣本尊將會去獲取‘回劍’，煉本尊亦會真正融合大道權柄，實力注定還會突飛猛進……放眼整個域海，恐怕都有稱得上一聲巔峰強者。

但是。

天蟾真圣若至圣，意義又截然不同，發揮的作用也就更大了。

據吳淵所知，放眼域海，像那些二流勢力，通常也就一兩位至圣，多的也就三四位至圣。

而九域時空的十四家一流勢力？則十來位至圣，多的也就二十來位。

巫庭、仙庭兩大至強勢力中的至圣會多些，但也多不了太多。

一句話。

至圣，已是域海的巔峰行列。

“天蟾，這是巫庭境神虛令。”吳淵翻掌遞出信：“我已上稟后土祖巫，允諾伱加巫庭，待你和其他巫庭真圣一視同仁……你可煉化神虛境，方便我們彼此聯系。”

“好。”天蟾真圣手接過，咧笑道：“主人，我便先走了，待我尋到開辟圣界的地點，自會再告訴主人。”

呼！

天蟾真圣化為一道流，時空波流轉，他整個人已消失在昏暗虛空中。

“走了？”

“天蟾來到域海，對他來說，恐怕也是得到了自由。”吳淵暗自慨：“追隨我一百個天地回？夠了。”

一百個天地回后，吳淵自問，早就不知長到何種地步。

“該回宇河了。”

吳淵取出信，原本在外的源又變了法，旋即直接激活了太源圣界的應，旋即時空漣漪陣陣，進了圣界通道中。

返回太源圣界，要一百五十年。

……

仙庭宇宙，隸屬于東火帝君的那方神世界。

嗡~

一道白袍影憑空出現，他就仿佛置于另外的時空中。

不遠，一旦宛若戰神般的霸道銀甲影，早已站在不遠虛空中。

“九幽，你來了。”東火帝君轉道。

“東火，你喚我來？”九幽仙尊略疑。

“你不是上稟天帝希能夠將逍遙真圣、九方真圣復活嗎？”東火帝君淡淡道。

“如何？”九幽仙尊連追問道：“天帝可愿出手？”

整個域海，公認后土祖巫、時空道主、萬宇至圣最擅長復蘇逝去的永恒，連真圣隕落，他們若愿付出大代價，他們都有辦法幫助復蘇。

而像九幽仙尊、帝江祖巫等等，就要遜許多，他們是做不到復蘇真圣的。

和實力有關系，但更重要的是己道，有些道就是更擅長復蘇。

不過！

唯有仙庭中的至圣們清楚，若天帝愿出手，同樣能復蘇隕落的真圣，只是代價會更大。

這般代價，只有天帝能夠承。

這次，逍遙真圣、九方真圣隕落，九幽仙尊心知自己有過錯，也為不讓麾下眾多真圣寒心，他才專門上稟天帝。

希天帝能夠出手直接幫忙。

“復蘇不了，不止是逍遙。”東火帝君緩緩道：“連九方，都復蘇不了。”

“怎麼可能！”九幽仙尊頓時一驚：“逍遙真圣就罷了，但九方真圣積累應該是足夠的，即便天帝不出手，按理他也能靠自復蘇，只是要極漫長的歲月罷了。”

他無法理解。

“難道，是后土祖巫出手了？”九幽仙尊忍不住道，旋即又搖搖頭：“但真圣的諸多時間線，都原初極深，后土祖巫、時空道主他們恐怕還抹殺不了吧。”

永恒強者，于原初規則中烙印痕跡。

像后土祖巫、時空道主他們，能出手抹去隕落永恒強者的一切痕跡，本質就是抹去在原初規則中的烙印。

這麼做，某種意義上是違逆原初規則運轉，是有極限的。

漫長歲月來，從未有隕落的真圣，被直接抹去過去痕跡。

“不是后土祖巫。”

“而是己道。”東火帝君道：“天帝出手，卻未在原初規則中尋到他們的己道痕跡，就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是有一很神的力量，將他們的己道徹底湮滅了。”

“這？怎麼可能？”這番話令九幽仙尊更為震驚。

永恒強者一旦開辟出己道，這條己道便會在原初規則中留下痕跡，實則便是融原初規則中，令原初規則變得更為強大。

永恒強者隕落，他所開辟的己道烙印也會逐漸消散，但這個過程會很緩慢，往往數個天地回都難徹底散去。

而逍遙真圣他們才隕落多久？

“天帝有言，應該和那位神的天蟾真圣有關。”東火帝君道：“務必重點關注天蟾真圣……但無論原因如何，結果就是，逍遙真圣、九方真圣徹底隕落了。”

“再無復蘇希。”東火帝君輕嘆道，看著九幽仙尊：“九幽，暫時放下吧，吳淵就永恒前，都不必你再關注。”

“這不是建議，而是天帝的命令。”

“是。”九幽仙尊道，他心中明白，這次兩位真圣徹底隕落，已令天帝有所不滿。

又或者說。

在天帝心中，自己已徹底沒辦法對付吳淵。

“吳淵？”九幽仙尊心中默念，卻也有些無可奈何。

……

“徹底隕落了？”

“逍遙真圣、九方真圣的己道輝，都消散了？”后土祖巫一直在關注著。

并不知曉天帝已嘗試復蘇，但是，卻能確定兩大真圣不可能再復蘇。

永遠的隕落了。

“天蟾真圣？看來這位真圣的道，非常特殊啊，竟然有滅道之威？是正常威能，還是有其他限制？”后土祖巫心中疑：“他滅殺的其他仙庭圣者，倒是不影響。”

第一次到這樣的事，讓后土祖巫頗為好奇。

若能夠不斷施展？那就恐怖了。

畢竟，永恒強者們廝殺，偶爾隕落是常態，能夠不斷復蘇歸來，才是永恒強者敢于搏命的勇氣。

“等吧。”

“這樣的強者，若是一味迫倒落了下乘，待他加巫庭，遲早能弄明白。”后土祖巫并不著急。

最早期的巫庭，是純粹的人族勢力，基本摒棄了一切外族。

但后來，伴隨天庭建立、天帝崛起，兩大至強勢力爭霸不休，在后土祖巫一力推下，巫庭才徹底放開限制，廣各族強者，逐漸變為了以人族為核心，萬族永恒皆可加的一方至強勢力。

……

不止是后土祖巫有所應。

在吳淵趕路前往太源圣界時，發于青圣墓外的這一戰，大量消息開始從萬宇樓中流傳開來。

“逍遙真圣、九方真圣隕落？徹底隕落！”

“襲殺巫庭的吳淵主宰？卻被反殺？”

“巫庭的神強者，天蟾真圣，疑似有至圣門檻實力。”域海各方大勢力，眾多永恒強者紛紛得到了這一消息。

兩大真圣徹底隕落，這樣的戰斗，放眼整個域海，也是偶爾才會出現一次，自然迅速傳播開。

“天蟾真圣是誰？”

“沒聽說過！”

“萬宇樓，直接將其列真圣榜第四，看來是極看好他啊。”域海的真圣、至圣，過原初規則紛紛應到永恒冊上的排名變化。

永恒榜！

在長河生命中，就傳言就有永恒榜，但就如回榜分為正榜、副榜。

永恒榜亦分為至圣榜、真圣榜，整個九域時空所有至圣、真圣都會位列其中。

“僅僅一戰，就位列真圣榜第四，真夠恐怖了。”

“排名第四，不代表這位天蟾真圣只是第四，而是遵循不直接列前三的慣例。”

和至圣榜不同，至圣們，漫長歲月才會誕生一位，且他們大多將己道推演到極致，所以排名變化很小很小。

真圣榜，反而最關注。

真圣榜前三，必須靠正面對決，決出勝負后，方才能夠更迭。

“真圣榜第一？他或許有這份實力。”各方勢力議論紛紛。

許多永恒強者都覺得，天蟾真圣有位列第一的實力，只是還沒和前三的手機會。

當然。

所謂永恒榜的排名，對永恒強者只是漫長歲月中的一種調劑，并不會真正讓哪位永恒強者容，強者的實力是靠殺戮證明的，而非什麼排名。

但如論如何。

經過萬宇樓的一頓作，天蟾真圣之名，算是真正揚名域海。

……

天蟾真圣揚名，同事件中的吳淵主宰、鳴劍主宰，倒顯得很低調，關注的人并不多。

畢竟。

整個域海無數強者，對吳淵、鳴劍的關注點，都是在這兩大絕世妖孽何時會證道永恒。

……似水。

自青圣墓外的虛空中一戰，天蟾真圣再未現，這場風波逐漸散去。

轉眼便是近三百年后，吳淵法源先抵達太源圣界，未曾停留，繼續沿圣界通道，直接返回了靈江宇宙。

隨后。

吳淵法攜帶玄黃源直接回歸青陵大界，而源則帶著這數百萬年收獲的大量寶，回到了巫庭靈江圣地。

圣地的祖巫殿投影，略顯虛幻的龐大殿廳，隔絕了外界一切氣息。

“吳淵主宰，好久不見。”溫和聲音自殿廳中響起：“此次前來，是要獻寶，還是換寶？”

“你的聲音倒更好聽了。”吳淵淡淡一笑：“我來獻寶。”

一邊和寶庫之靈聊天，吳淵一邊揮手，頓時麻麻的先天靈寶、先天至寶，還有諸多奇珍寶，盡皆懸在了殿廳虛空中。

一強大氣息直接彌散開。

“看來吳淵主宰許久不來，收獲很大。”溫和聲音繼續道：“稍等。”

嗡~

伴隨一朦朧芒掠過一件件寶，九九的品都變為了綠芒，僅有極數化為了紅芒。

呼！

本不等寶庫之靈提醒，吳淵很練的將這些蒙上了紅的寶收起。

許久。

寶庫之靈才將全部寶鑒定了一遍，顯然，這次寶頗為不俗。

“若獻寶，一共可得到一千四百二十七萬玄黃功勛……”溫和聲音在吳淵耳畔響起：“是否獻寶庫？”

“獻！”吳淵非常果斷道。

嘩~

伴隨一道華掠過，原本塞滿殿廳的寶消失一空，而吳淵名下的玄黃功勛，也終于突破了三千萬玄黃功勛大關。

這絕對是筆天文數字，勝過許多真圣名下的財富寶了。

只可惜。

對吳淵來說，還遠遠不夠。

“我如今還未證道永恒，現有的寶，足夠使用了。”吳淵思索著：“當初擊殺云海真圣他們，得到了好些寶，除賣掉的幾件先天至寶，也為煉氣本尊留下了兩件……將來法源修煉永恒，還需要更多先天至寶作為主戰兵。”

“雖不夠，還不急，等未來法源真修煉出永恒之心，再來換寶不遲。”吳淵不急。

有玄黃功勛，還怕從寶庫中換不到寶嗎？若提前換了，到時不合適反而麻煩。

吳淵早就察覺到。

若一件寶獻巫庭寶庫，能得到一百萬玄黃功勛，那麼想重新換回這件寶，至得一百一十萬玄黃功勛。

這中間的差價，便是巫庭寶庫能源源不斷支撐的緣故。

也是整個巫庭愈發強盛的基。

實際上，若各個強者都私下去易，以換，恐怕能節省下不寶。

有強者這樣做，但巫庭大部分強者，還是愿意通過巫庭寶庫進行易。

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便是——貢獻。

“能者多勞。”

“就像在凡俗國度中，收越高的繳稅越多，在巫庭中同理。”吳淵暗道：“實力越強，尤其是永恒強者們，得巫庭庇護，也得為巫庭做出貢獻。”

若最巔峰的一群強者，都只想拿好，吃不得一點虧？

那這一方勢力絕不會長久。

“才三千三百多萬玄黃功勛，積多，慢慢來吧。”吳淵暗暗嘀咕，他目掃過不遠投影中的一件件寶虛影。

先天至寶？他不是很關注。

他真正眼饞的，是顯示出來的幾件混沌靈寶，每一件都有莫大威能。

但換取條件都無比苛刻，除要立下大功，是所需的玄黃功勛就是天文數字了。

最的一件混沌靈寶。

“兩億玄黃功勛？”吳淵暗暗搖頭：“真是離譜啊！”

也就是說，六七十件先天至寶，才能換取一件混沌靈寶？

不過。

吳淵更清楚這一件事，這也就是巫庭，否則，許多二流勢力想換都換不到。

畢竟，混沌靈寶想要煉制出來，至得至圣。

而至圣需要先天至寶嗎？并不需要！

他們赤手空拳，所發出的實力都不亞于拿著先天至寶的戰力。

對站在最巔峰的至圣們來說，先天至寶本是可有可無，最多只能作為煉制混沌靈寶的部分材料。

“還是窮。”

“等推演出諸多絕學，我想將這些絕學修煉到巔峰，恐怕也得許多奇珍材料。”吳淵暗暗搖頭：“窮啊。”

想創造出極強大絕學，最好是能配合奇珍寶，借助奇珍之玄妙，希會大得多。

憑空創造？極難！

“事都辦完。”

“該回去了。”吳淵源徑直離開了巫庭靈江圣地，向青陵大界而去。

……同一時刻。

在遙遠無比的巫庭宇宙，一方神境。

“嗯？”正在靜修的后覺主宰，忽然睜開眼，已收到了吳淵的傳訊。

“要自證永恒了？”后覺主宰眼眸中閃過一莫名芒。

心中有一激，亦有些心彭拜。

嗖！

后覺主宰直接起，一飛沖天，離開了昏暗的峽谷，來到了外界虛空中。

這里有著一座懸浮宮殿。

“后覺主宰，你不好好靜修，出來干什麼？”一道冷漠聲音從宮殿中響起：“在祖巫境修行的機會，你還不抓時間？”

“圣者，我必須回靈江宇宙了。”后覺主宰滿臉歉意：“我在祖巫境已修煉一百九十萬年，剩下的十萬年，恐怕等不了了。”

“什麼事，值得你這般匆忙？”那冷漠聲音中蘊含著一怒意：“吳淵主宰為你換取這一機會，何等難得？”

“啟稟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