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邵回了自己房間,洗過澡換了服,修整好儀容,又喝了兩杯黑咖啡后才下樓。
酒店大堂高雅奢華,大理石地面可鑒人,這個時段,與會的嘉賓都正出門,西裝革履的綽綽人影中,唯有一張東方面容溫雅貴重,步履從容如閑庭信步。
等候在側的助理迎上去,與他一同走出玻璃旋轉門,走向那輛已經為他打開車門的邁赫。
應直睡到十一點多才醒,且是被醒的。上的酸疼還沒消失,仍然乏力,要命的是,翻了個,只覺得右邊屁好疼啊……
大腦疼痛裂,記憶一片空白。
依稀記得……商邵是不是來過?
“等等……”應緩緩坐起,細眉一皺,覺得大事不妙。
商邵怎麼會過來?明明記得,難得快死了也沒給他發微信求救。
俊儀接到的奪命電話,劈頭蓋臉第一句就是:“你跟商邵說什麼了!”
俊儀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給商先生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然后呢?”
“然后他去了你房間,告訴我你發燒了,但他會照顧你,讓我不用擔心。”俊儀一五一十匯報:“商先生人真好呢。”
“完了。”應眼前一黑,手機啪嗒一聲垂直墜落。
完了完了。喝了好多酒,醉得很嚴重。
一醉就會胡說,緒脆弱,極度易怒易崩潰,會又哭又笑,會守不住,會痛哭流涕,會人跟一起看海綿寶寶!
完了完了!
俊儀那邊喂喂幾聲,只聽到應一聲哭。
沒容得俊儀關心,應卷著被子連滾帶爬撿起手機,首先翻看所有視頻網站的歷史記錄。
太好了,沒有海綿寶寶!
等等……
那這麼久的時間,他們都干什麼了?!
應披頭散發地坐在床上,一邊回憶,一邊緩緩把一縷頭發咬進了里。
……依稀……仿佛……好像……說了那個男人的名字。
應雙眼圓睜瞳孔渙散呼吸停止脈搏加快心跳驟停,砰的一聲,以死到臨頭的征摔倒回了床上。
是不是說陳又涵了!
門鈴響了一下,Anna刷卡進,邊打招呼說:“早上好應小姐,我來——啊!”
Anna被死不瞑目的模樣嚇到一聲尖,直到看到應一個骨碌翻下床。
應一邊套著服,一邊冷靜快速地說:“安娜你好是這樣我國臨時有通告需要先走一步……謝謝你的款待但我現在立刻馬上就要去機場,再晚就來不及了!”
Anna看手矯健神志清明口齒清楚,有些迷地說:“可是商先生說你病重,讓我照顧好你,還要隨時跟他匯報。”
“不要匯報!我很健康!一切都好!”應無頭蒼蠅般在房間里轉:“我我我護照呢?你上有沒有帶錢?德國的錢什麼來著?借我一點商先生會還你。”
Anna見神凝重一本正經,又想到商邵昨天說要事事以應的需求為先,因此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便痛快地說:“行,那給您安排車子去機場。”
“好的!”應一把握住手熱淚盈眶:“你真好,祝你長命百歲,girls help girls!”
Anna,不愧是商宇集團德國辦事信得過的優秀員工,做事踏實,回應及時,行力極強。兩分鐘后,的車子已經在樓下等候,并給了應一沓現錢:“以備不時之需。”
應:“嗯!”
縱使渾酸痛頭暈腳,也還是以極利索的速度穿好了服。
禮帽戴著,黑小羊皮手套套著,護照放進大口袋,目如炬風風火火如特工出勤——
直至走到房門口,被聽了半晌的男人攔住去路。
商邵微微抬眸,順手將煙捻滅在煙灰缸中,邊吁出最后一口,邊問:“跑什麼?”
剛剛還在大步流星的長生生剎住,繼而換一小步一小步,緩緩地、心虛地倒退回了房。
應目不轉睛地看著商邵,咽了咽口水。
又、又害怕又尷尬!
Anna完全狀況外,只被商邵的出現嚇了一跳:“邵董!你不是在開會麼?怎麼回來了?”
“我要不回來,你就把放跑了。”商邵慢條斯理地說。
Anna一聽“放跑了”三個字就知道不妙,唰地一下抬頭看應:“應小姐?”
應著頭皮但氣勢十分虛弱:“我真的有通告……”
商邵半抬起左手,散漫地揮了下兩指,吩咐Anna道:“你先出去,給一份餐,記得清淡養胃一點。”
Anna著墻低頭逃得飛快,走之前,地幫應關死了門。
應瘋狂吞咽:“商、商先生……”尬笑,裝鎮定裝大方:“你不是開會麼?”
“惦記你,中午剛好有點時間休息,所以來看看。”商邵輕描淡寫地說,將羊皮手套從指尖摘走,了額頭:“還有沒有燒?”
應只敢搖頭。
“國什麼通告?”商邵問,垂眸看著應,像是真問。
“一個……”應大腦卡殼,編不出來。
“昨晚上醉那樣,腦筋不是還得很快?”商邵勾一勾,“現在怎麼變笨了?”
應雙眉一擰角一撇,五皺得生而漂亮。閉上眼,快哭了的聲音:“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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