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低起伏的磕頭聲響起,有人還嚇得尿了子。
葉昭不理不睬,揚手道:“劊子手,準備。”
二十三個劊子手,扛著大刀,站去他們后。
馬有德見大勢不妙,趕喊道:“我姑姑是貴人!懷龍胎,就快封妃了!我爹爹是三品大員!我哥哥掌管吏部!誰敢殺我?!不要命了嗎?!”
葉昭持玄鐵鞭,冷然道:“葉家治軍,只認軍法,不認人。”
馬有德咆哮:“你這娘們若敢殺我!我姑姑定不會放過……放過……”
他的話并未說完,鐵鞭悄然無聲地掠過半空,化作鋼刀劈過,撕斷咽,頃刻間頭顱已跌落地上,眼睛還睜得滾圓,驚恐地看著地上的塵土。直到大量鮮隨之從頸部涌出,噴得到都是,他仿佛才意識到自己死亡的事實,跪著的軀轟然倒地。
所有士兵都抬起頭,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著葉昭。
“不敢?!”葉昭一邊拭玄鐵鞭上的跡,一邊說,“當年葉春老太爺鎮守漠北時,曾親手斬了延誤軍機的親弟弟,方練就了葉家鐵軍,震得周邊蠻族各部,不敢輕易冒犯。爾等在天子腳下,鎮守京師,是圣上與百姓的最后一道防線,更應遵守軍紀,斷沒心存僥幸,無事游手好閑,有事臨陣磨槍的道理。”越說越怒,聲音也越來越大,“罔顧軍法!視軍規為無!往太下一站,一群連都沒長齊的小兔崽子也敢跳著造反?!干他娘的!當我葉昭是吃素的不?!廢!混球……”
軍中都是不識字的老,不會罵話就不是自己人。
將軍的咆哮不停在校場回,言簡意賅,直指祖宗十八代的教養問題,終于讓大家聽明白了。
誰他媽說是個娘們的?
有些人回過神來,想起自已曾干過的好事,嚇得腳,搖搖墜,有些人則白著臉,嗡嗡討論。就連劊子手都給罵呆滯了。
葉昭罵痛快了,停下來命令,“秋老虎!監刑!”
“讓我來,我親自來!等好久了。”秋老虎土匪出,被收編后因戰功拜游擊將軍,殺敵最是勇猛,回京多日沒殺人,早就手了。他立刻沖過去,推開發愣的劊子手,抄起鋼刀,一刀一個頭顱,砍得好不痛快。
二十三顆人頭在臺上滾了幾下,靜悄悄地不了,溫熱的鮮四流淌小溪,腥臭的味道漸漸彌漫,仿若人間地獄。
秋老虎猶在大笑:“將軍!再來幾個!不過癮!”
全場雀無聲,軍姿瞬間站得整齊,連大氣都不敢出。
校尉踏著鮮上前,拿出一份長長的違反軍紀罰名單,高聲宣讀起來:“羅大有,帶頭聚眾賭博,斬;吳力,帶頭聚眾賭博,斬……”
十四個在軍營里帶頭喝酒賭錢和十二個欺百姓的被判斬刑。另有三百二十七個附隨鬧事的判打一百軍,七百六十八個徹夜不歸的打五十軍,其中五百四十三個被控藐視上的加打二十軍,合計斬二十六人,打一千零九十五人,立即執行。
校場上堆著數十顆人頭,將軍踢開擋在面前的一顆頭顱,冷著臉,站在泊里親自監刑。
上千人掉子趴一排,木打的聲音此起彼伏,哭聲震天。
作者有話要說:另外,為什麼老有人擔心主心里憋屈呢?
困……
要憋屈的也是別人吧?
嗯,橘子一向有同弱者的神。
另外,十七五十四斬是漢朝流傳下來的軍規。
那麼嚴肅的東西,橘子可不敢胡編造,直接套用資料了。
古代的軍紀還是很嚴明的。
可惜里面沒有“長期霸王者,斬”……
橘子扼腕嘆息啊。
12、求討饒
京城軍營里的慘狀很快傳了出去,家里有子弟在里面當兵的都駭得發慌,死者已逝,還在打板子的急忙托關系,上門說。去軍營想見將軍的通通被攔了出去,鎮國公府黃氏閉門謝客,一概不理。有幾個腦筋轉得快的,沖去安慶王府,拉著安太妃一通哭訴。安太妃耐不住幾個相的閨哀求,便派人給葉昭送信,讓高抬貴手,賣個人。
葉昭接過信,點頭道:“婆婆的人是要給的,給名單上的這幾個家伙換個手打,小心不要打死了。”
參將報告:“將軍,早就打完了,死了十三個,您的意思是……再打一?”
葉昭很大度地搖頭道:“算了,第一次整理軍務,寬松點也無妨。你們去好好教育地上那群廢,告訴他們什麼是軍規,教育不明白的再拖去打二十軍,再長長記,教育明白的就讓他們好好去養傷吧。”
參將領命而去。
京城軍營立刻掀起了學習狂,只要還有口氣的人都在拼命背軍規,比考狀元還積極。
葉昭對大家的努力深欣。
好幾個員得知消息,氣得去面圣,告葉昭暴戾氣盛,罰過重,寒了廣大軍士之心。
當今天子是個仁厚之人,養的鳥死了都會掉兩滴眼淚,自不會行殘忍之事。可惜他當時在專心致志地玩最新進貢來的玉頂金豆,把跪在外頭的員忘記了,足足耽擱了他們兩個時辰,待召見的時候,人頭已經落地,板子也打完了。只好隨便安了淚流滿面的大臣幾句,讓他們管束好兒孫,又給葉昭下了一道不痛不的圣旨意思意思,然后繼續玩鳥去了,葉昭也將這道圣旨不痛不地擱一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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