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困:“我何時有拆你臺?”
葉昭怒道:“呸!我煩惱戰事結束后如何實現我爹的心愿時,你哭喪著臉,指天發誓,說兔子不吃窩邊草,讓誰犧牲都行,千萬別找你犧牲,字字句句,都氣得老子想錘死你。如今我好不容易嫁了他,兩人關系進展艱難,你卻到放風聲,讓大家以為我們有什麼關系。你是想整他還是想整我?信不信老子今天真錘死你?!”
胡青“不解”道:“我放了什麼風聲?我只是說我喜歡的人嫁人了,當年我爹給我訂的娃娃親,那姑娘標致又賢惠,戰時,以為我死了,便嫁了別人,如今還不準我郁悶幾聲嗎?是郡王自己想東想西,誤會了吧?”
葉昭半瞇著眼,觀察他的表:“你真沒說?”
胡青決然道:“我就說了些以前在漠北一起打仗的事。”
葉昭再問:“為何秋華和秋水也這樣認為?”
胡青思索片刻:“大概是秋老虎著我娶他兒時,我吃不住打,信口開河,用你來搪塞,說將軍還沒結婚,我做小弟的怎麼好意思結婚什麼的,然后他有了誤會,就沒敢婚了。”
葉昭怒斥:“簡直荒唐!”
胡青無奈地攤攤手:“你又不是不知道秋老虎的土匪子,若我說看不上他兒,非得將我腦袋擰下來。”
葉昭終于松了口氣,然后看著那家伙還是一副無辜兼無良的模樣,還是氣不過,放輕力度揍了幾拳,罵道:“你這混蛋,一天不給我添堵,心里就不自在!”
胡青笑著討饒:“誰讓你小時候天天捉弄我?”
葉昭停下手,放開他,認真問:“你真的只是開玩笑?”
胡青的眼中飛快閃過一黯淡。
八年并肩作戰,生死相隨,從最初的互相厭惡到互相扶持,怎會沒?
是他心里飛揚跋扈的鷹,是霸道張揚的虎,是浴的修羅,是天際的啟明星,是唯一的信仰。除此以外,什麼都不是,也不能是。
不應該想的東西就不要想太多,不能要的東西不要出手。
所謂兔子不吃窩邊草,對著從地獄里一起活回來的人,說喜歡有些奢侈。只因誰也不愿意看著對方的臉,再一次次重溫漠北的噩夢。
當不小心說了口,控制不了緒時,更要一笑而過,再用無數的謊言,將真相埋葬。
他做得到。
胡青理清思緒,松開握著的拳頭,迅速微笑起來:“當然是玩笑,想看看將軍對夫人有多深意重罷了。”
“呸!”葉昭這次很快反應過來,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斥道,“他是我相公!是男人!”
“小小口誤,何須在意,”胡青還是笑瞇瞇,“你男人別的不行,長得倒是漂亮,格雖然混蛋,可比起你的段數,卻是差遠了,小流氓上大流氓,怕是吃了不虧吧?將軍艷福不淺。”
葉昭想起昨夜之事,著,曖昧笑道:“味道不錯。”
胡青嘆:“果真不要臉。”
葉昭:“彼此彼此。”
胡青也給堵著了,忽然覺得認識這人,可能是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他開始有點同夏玉瑾了,他娶了這頭比流氓還流氓的媳婦,閻王生死簿上到底記載了多債啊?以后見著那可憐的孩子,是不是應該捉弄兩回?
作者有話要說:咳~
又是月底了,橘子要趕雜志的稿子。
所以,停更一天。
大家理解的吧理解的吧?
31、禮部相會
將軍來找胡青,其實是為東夏使者來訪的正事,至于興師問罪,不過是附帶的。
大秦是堂堂禮儀之邦,皇上下令,要對蠻夷國度顯示出天朝氣勢,禮部已敲定招待東夏皇子一行的規格待遇,接著要深細節。可惜東夏靠近蠻金,以前甚邦,兩國習俗與語言大不相同,臨時找個通此事的人來,時間有些張。
胡青天資聰穎,八年行軍下來,漠北附近七八個國家的方言倒是學得通,對他們的歷史變遷、風土人和習俗忌也了如指掌。所以禮部特派葉昭來請胡青軍師過去商討此事。
胡青聽完后,沉默片刻,淡定地表示:“滾你媽的!”
另一方,夏玉瑾昨天給媳婦調戲,他很不甘心,躺在床上想將討厭的東西忘記,可是人的記憶很犯賤,那種充滿侵略的刺激,驚慌下的快,仿佛還留在上。他碾轉反側,腦子里全是對方惡魔般的笑容,怎麼忘也忘不掉,怎麼睡也睡不著,只好暗暗將葉昭這混蛋詛咒了一百次。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總算瞇上眼,淺淺眠。
沒想到圣上在早朝上發旨要求禮部尚書領京兆尹、巡察史等各個部門共同完接待東夏使團任務,禮部尚書特派親隨來巡察院請史,老楊頭接到命令。左等夏玉瑾不來,右等夏玉瑾不來,忍無可忍之下,直沖南平郡王府,未果,再奔安王府,在安太妃的幫助下,將賴在床上裝死的巡城史給拖了起來。
夏玉瑾打著哈欠,帶著不耐煩的心,被迫去禮部開會。
禮部尚書睜著比老鼠大不了幾分的小眼睛,著三縷山羊胡,笑瞇瞇地給他安排了任務:“東夏使者下月中旬來訪,停留約十五天,這段時間里,希地流氓鬧事和小小事件些,還請南平郡王多多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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