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娘趕將萱兒拖去旁邊,自己陪笑道,“郡王爺,聽說皇上賜宴,讓將軍相陪東夏皇子?”把相陪兩個字咬得很重,看夏玉瑾的眼神就像腦袋上有頂綠帽子。
楊氏立刻厲聲譴責:“郡王自有肚量,怎會在乎自家媳婦和男人喝幾杯小酒?誰讓你們想東想西的?”
眉娘立刻改口:“就是!我們郡王爺最大方!雖然東夏皇子又高又帥又強壯,和將軍是舊,所以將軍親自陪他喝杯酒也是應該的!皇宮又不是什麼不正經的地方!大家都盯著呢!會想歪的人都是腦子不正經的家伙!”
們你一句我一句,字字都含沙影,讓夏玉瑾終于想起葉昭再糟糕也是掛著自己媳婦的名頭,如果他媳婦孤在外,當眾陪男子喝酒!而他不出頭應戰,就像起來的綠烏,是要被天下人恥笑的!
夏玉瑾弱弱問:“葉昭不會那麼沒分寸吧?”
楊氏答:“不會,將軍不拘小節罷了。”
夏玉瑾雖覺妾室在危言聳聽,但想起葉昭離去前的那個恐怖微笑,越發覺得這個威脅大有可能,萬一讓想給自己添堵,在宴會上和男人勾勾搭搭,自己就丟臉大了。
于是,他決定去參加晚宴,盯著媳婦,讓規矩點,不準對男人敬酒!
作者有話要說:修修改改延遲了點~
本來還想寫多點,但是怕大家等得辛苦了哈~明天再吧
來,欣賞我家的茸茸貓尾解悶。
33、太歸盛宴
這種宮廷設宴要穿正式常服。
夏玉瑾嫌自己職低微,又死活不肯在眾叔伯兄弟中穿皇上好心為他特制的綠服,便穿了紫團花加玉帶鉤的郡王服,佩著黃金冠,看起來很貴氣。按理來說,夫為妻綱,葉昭應該配合夫君穿上郡王妃服,花釵禮什麼的……
葉昭沒有擅作主張,很賢惠地派人去問郡王爺意見:“雖然走路步伐大了點,作魯了點,舉止失當了點,但聽從夫君安排,要穿什麼就穿什麼,絕對不怕丟臉!”
郡王爺懷著小小的私心,琢磨著穿男裝,好歹還能期待別人眼拙,不知道這個比男人還男人的家伙是他媳婦,所以表示:“你平時怎麼穿就怎麼穿,你不怕丟臉,老子還要臉呢!”
葉昭便順理章地穿上同樣紫團花服,神抖擻,英姿發,往面如冠玉的夏玉瑾邊一站,顯得格外登對。
帶路的小侍是新進宮不久,得了這個巧宗兒,趕脆生生地討好:“南平郡王,宣武侯,你們來得真巧?”
夏玉瑾連連點頭:“是很巧,路上撞一塊了。”
葉昭重重地咳了聲。
旁人悄悄竊笑。
小侍可憐的腦子終于轉過彎來,宣武侯好像還是郡王妃?
笑聲中,太歸閣到,樓高二層,繞水而建,桃花開得正艷。巧手宮們在枝間掛上無數琉璃盞,燈火錯影下,歌姬持各樂輕彈淺唱,舞姬裾翩翩,再有酒香四溢,笑語連珠,宛若人間仙境。
禮部員引眾人席,皇上發話讓眾人不必拘謹,他約莫呆了半個多時辰,喝了東夏皇子敬的酒,聊了些閑話,然后以年邁弱不勝酒力為名回去了,留太子主持,三杯兩盞后,氣氛也輕松了不。相好的員們或對酒,或詩,或倚著欄桿賞桃花。
夏玉瑾第三十八次捅捅媳婦的胳膊,小聲叮囑:“絕對不準喝多了!”
葉昭瞧著他圓溜溜、黑烏烏的眼睛,愣了愣,樂呵呵地應下:“放心,我就算醉了,也不會在人前發酒瘋。”
夏玉瑾低聲怒道:“人后發酒瘋也不行!”
葉昭在席下了他的手,白皙的指尖非常纖細漂亮,然后笑地答:“是是是,都聽你的。”
夏玉瑾憤而手,幾乎是低吼著道:“你再手腳!老子就……就……”
葉昭側著腦袋,輕輕問:“調戲回來?”
夏玉瑾哭無淚,臨行前他特意去找老實的秋老虎打聽了葉昭的酒量,卻忘了皇宮釀的酒豈是民間可比的貨?結果攔了兩杯敬酒,媳婦又有點醉意了。如果被當眾來,他就只有跳太歸閣以死明志的份了。
于是他死死地攔住葉昭的杯子,誰來敬酒都用殺人的眼神給頂回去。
看得大家很唏噓:“誰說郡王不關心妻子,天天鬧著要和離?這不是好得很嗎?”
東夏皇子伊諾拿著酒杯走來,停在葉昭面前看了會,含笑道:“將軍英勇善戰,所向披靡,真是萬萬都沒想到是兒。消息傳到東夏,全軍愕然,我那被你放回來的堂叔憤得差點要抹脖子。不過也幸好你是人,我妹妹銀川公主在戰場上可是對你一見鐘,死活不愿嫁人,心心念念只要招你去東夏做駙馬的,得聞消息,躲在帳中哭了三天,終于在父皇安排下乖乖嫁人去了。”
素聞銀川公主才貌雙全,是東夏第一,怎麼就有眼無珠,看上他媳婦了?
夏玉瑾嫉妒得在席下狠狠掐了葉昭一把做發泄。
葉昭吃痛,神未變,淡然道:“當時也是形勢所,不得不為,讓伊諾皇子見笑了。”
伊諾皇子豪爽地大笑幾聲,舉杯再道:“如今東夏與大秦和好,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的朋友,應共飲一杯!”
這杯酒,不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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