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是朕的親侄子,就算沒本事,還能虧著你不?”
“平白虧欠了他那麼多年,就算在外面胡鬧一點,只要沒大事也算不得什麼。”
“名聲?皇家宗室,還有人敢說三道四?”
“看,那個就是紈绔小王爺,他那個貌和那個沒用的對比啊,嗤嗤……”
他是所有人眼里的窩囊!棄子!紈绔!混蛋!百無一用的大廢!
他每一天都混混沌沌活著。
從沒人對他有過半點指。
從沒人知道他心里也有過夢想。
從沒人知道……
他曾夢想過沙場征戰,勇猛將軍。
他曾過行俠仗義,江湖俠客。
他曾期待過才高八斗,飽學大儒。
他曾幻想過清正廉明,朝廷大員。
隨著年歲增長,現實將夢想一點一滴磨滅。
最后他做了個紈绔。
他以為自己早已死心,再也不會想起這些年輕狂時做的夢。
理清了他的優點,欣賞他的缺點,還信誓旦旦地愿意相信他,可是一飛沖天,這種事……怎麼可能做到?
這死人,說得太夸張了!
什麼雄鷹不雄鷹,惡心拉的,哄得東夏來的傻子信以為真!
要是擱別人耳中,真他媽像個笑話!
夏玉瑾狠狠地唾了口,仿佛要將剛剛的事統統忘掉。可是鼻子卻在陣陣發酸,眼淚輕輕過臉頰,不爭氣地掉了下來,他趕捂住臉,低下頭,盡可能藏在角落里,不讓人發現這丟人現眼的一幕,可是白皙的指尖依舊沁出水痕來,怎麼都不凈。
不要哭,不要哭……
男兒有淚不輕彈。
腦海里卻浮現出很久很久前,賣羊的老高說過的話。
【人最重要是能掏心掏肺地對你好,真心真意地顧著你。】
親后三個月零七天,夏玉瑾對葉昭,宛若初識。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這章很重要。
所以修修改改,整到那麼晚了,橘子家的貓都睡了…………
不會還有人等了吧?還在等的夜貓子吱個聲聽聽?
痛心疾首道,橘子說會很晚更新,大家務必要相信啊!
36、疑叢生
眼睛紅得像兔子,若讓見著了,豈不遭笑話?
夏玉瑾整整衫,站在河邊發了一會呆,待心平復后,才回去酒樓找酒朋友換回衫,只說被風吹著了,讓人取來銅鏡照照眼角,確認和平時無二,便轉去燕子巷,閃間破舊民宅,威脅恐嚇了番,取了件東西,又匆匆回家。
葉昭沒有睡,在燈下拭劍,不知是否在等他。
夏玉瑾從來就沒和媳婦示好過,總覺得難為,他站在門口將緒左醞釀右醞釀,醞釀了好幾刻鐘都拿不出個章程來。最后是葉昭走過來,半倚著門柱,沖他挑了挑眉:“怎麼?大半夜才回來,有話要對我說?”
聽的事丟臉至極,夏玉瑾哪敢說出口?他支支吾吾半天,強詞奪理道:“看看你睡沒,關心一下,也不嗎?”
“咦?”葉昭有些驚訝,天空,好像有片烏云遮了月,又低下頭,看著雙腳在扭來扭去,忽覺心有些明白了,試探問,“莫非是你知道我這段時間和伊諾皇子在一起?又被人說了閑話,心里不自在?”
“有點,”夏玉瑾實在不習慣對說好話,心里明明轉了幾個彎,打了幾次腹稿,說出來的依舊是很找的東西,“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天天和那個死斷袖在一起,他該不是那麼沒眼,對你有意思吧?”可是說完后,他又覺得男人大丈夫,問問自家媳婦行蹤是天經地義的,于是膛,盡可能裝出個嚴肅的樣子來,等待答案。
“伊諾皇子沒表面上那麼簡單,他是東夏排得上號的勇士,好戰喜殺,做事狠辣果斷,家里還有王妃四五個,幾乎都是利益聯姻,所以你別想東想西,我是大秦的將軍,傳出去讓人生疑就不好了,”葉昭拍拍他肩膀,猶豫了好一會,才苦笑道:“是皇上認為東夏王朝狼子野心,不會那麼容易認服輸,此次來訪,其中怕是有詐,故命我與曾出使東夏的中書大人以朋友份流陪著他玩,就近監視,以免鬧出事端。”
黃鼠狼不讓自家媳婦去陪野男人,卻讓他媳婦去!
夏玉瑾憤怒地在心里把黃鼠狼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好幾遍,臉上卻做恍然大悟狀:“皇上有先見之明,我就覺得那家伙不是好鳥!”
葉昭笑道:“你也知道?”
夏玉瑾一時語塞,幸好他頭腦機敏,很快砌詞狡辯道:“我只是覺得他們和談要求的東西太合理了,談判也太順利了,似乎完全不想惹皇上與文武百不高興的樣子。可是哪有人做生意不貪心的?所謂漫天開價,就地還錢的道理都不懂!還當自己是孔孟圣人轉世啊?!”
葉昭道:“也有規規矩矩做生意的誠實人。”
夏玉瑾搖頭:“這些人不是不貪心,只是很聰明。他們要做客生意,只能用誠實打出口碑,將生意做長久,不至于為蠅頭小利犯律法,斷了長遠財路。像和談這種國與國之間的易……天皇老子都管不著,打一子就走,打完子回頭還能流著淚做朋友,當然要能坑多是多啊!”
葉昭聽得哈哈大笑,連道:“辟!”
皇宮大內,高牆大瓦,東宮皇後蓬頭垢麵,一身破敗鳳袍,雙目含血舉頭罵天。 “蒼天啊,你為何如此待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他為什麼不相信我。” 天空電閃雷鳴,皇後悲鳴的聲音停止後,撐起最後一絲力氣,站在東宮正門高牆上。 “我寧寶兒,舉天發誓,若有來生誓不為後,永不嫁納蘭氏。”猶如一陣清風飄然落下。 禦書房內,總管太監小心翼翼的稟報著。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去了。” 坐在主位的皇上,神情一頓,臉上露出少許吃驚,隨後聽見他身旁的寵妃道。 “皇上,害死我們孩兒的惡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聽到此,皇上臉上的表情恢複冷靜,淡淡吩咐道。 “皇後無德,廢棄封號貶為答應,葬入妃陵。” 總管聽此心頭一顫,默默為皇後不平,眼睛偷偷的瞪了一眼那風頭正盛的寵妃。 “奴才遵旨。” 聖旨一出,天下刮起軒然大波,一代賢後被廢,還落了一個貶妻為妾的下場,真是天理不公。 *********** 時隔一年,皇宮傳來喜訊。 “啟稟皇上,貴妃娘娘生了,生了一個皇子。” 皇帝聽此龍心大悅,即刻下旨封其為太子。 太子降生一月後,皇帝病重撒手而去。 東宮太子府,皇上悠悠醒來,睜開雙眼,胸口傳來陣陣刺痛,看清周圍一切事物才得知他死而複生,重新回到了八年前還未即位的他。 想起前世種種,臉上露出無盡的悔恨,這一世他一定要找到他前世虧欠良多的皇後,好好彌補她。 **************** 精彩小片段:“啟稟皇上,丞相府的大小姐說了,她身有頑疾,命不久矣不宜嫁人。” “什麼?你說她病了。” “是。” 皇上滿臉擔心,放下一切政務趕到丞相府,隻是剛剛走到丞相府的花園就聽見銀鈴般的笑聲。 停下腳步走過去一看,那個剛剛還說生病的女人,正和風姿卓越鎮南王世子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共同看著一本書,動作曖昧至極,哪裏有命不久矣的模樣。 某皇上頓時臉色黑如碳,疾步衝了過去,“寧寶兒,你……你不守婦道。” 笑聲戛然而止,某寶兒斜眼看著滿臉怒氣的皇上。 “皇上此言差矣,世子未娶,我未嫁,怎能說我不守婦道呢。” 旁邊一直坐著的鎮南王世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生氣的皇上。 許久後皇上咬牙切齒道,“你,你爹收了我的聘禮,你就是我納蘭祁的媳婦,所以,所以你不準對著別人笑。” 寧寶兒聽了納蘭祁的話後,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你們納蘭家我高攀不起,忘了告訴你了,我發過誓永不嫁納蘭家。” 納蘭祁俊臉憋的通紅,最後吐出一句話,“你不嫁,好,你不嫁,我嫁。” 次日,皇帝下旨,自願下嫁給丞相府嫡長女為夫君,自帶嫁妝傳國玉璽。 看一對重生的逗比夫妻,是怎樣施虐與找虐的。 PS:這不是複仇文,但是女主也不是小白,隻是秉著一顆看別人不順眼的心,但凡看不順眼就一律殺之,棄之,去之。 男女身心幹淨,一對一,絕對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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