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如果拒絕,就了摻雜的那一個,就輸了。
南知強帶微笑,很“客觀”地說:“可是我行李很多, 現在過去不方便,這個不急, 等周末吧。”
顧嶼深氣定神閑,像個丈夫:“沒事, 下午我找人過去搬。”
“……我還沒整理過呢。”
“那晚上你結束后我接你過去。”
南知視死如歸地點頭:“行。”
顧嶼深看著下車,走進舞團大門,又偏頭看向旁邊的結婚證,低頭扯著角笑了一聲。
-
昨天剛結束了《舞姬》的表演,舞團上下都親眼目睹了南知的表演,今天一來就被大家團團圍住。
“滋滋姐, 你昨天也太厲害了吧!”
“我都看哭了,國能跳好《舞姬》的芭蕾舞演員真的太了。”
“我聽說有個節目組的導演都慕名而來了呢,滋滋姐, 你是不是要出道了?”
南知笑了笑:“沒有,是想請我去做舞蹈評審的, 我拒絕了。”
“為什麼拒絕啊?”
“我懶,總是要上海北京兩頭跑,太累了。”
“可是這種錄制節目的報酬應該高的吧, 如果我以后夠格被邀請了肯定去, 誰會跟錢過不去啊。”
旁邊生道:“滋滋姐本來就是個富婆好吧, 還缺錄制節目的錢啊。”
“對了對了,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可看到送滋滋姐過來的是一輛賓利呢!”
“這又是司機親自接送又是賓利的,滋滋姐再不好好跳舞就要回家繼承家產了。”
南知:“……”
大家從來沒聽說過有男朋友,自然以為那開賓利的是家司機,怎麼會想到今早剛跟那位司機領了證。
又有人說:“像滋滋姐這種,以后要嫁的人肯定都是咱們平時都見不到的那種。”
“不是說陳教授喜歡滋滋姐嗎?”
之前陳峰俞已經跟說清,也不想跟人瓜葛不清。
南知回答:“沒,他有個研究課題和《舞姬》有關我們才聯系得多了點而已。”
一群人拉長尾音“哦——”,看那表就知不信。
南知也懶得再解釋了。
舞臺里這些小姑娘們都很年輕,有些人都還沒滿20歲,對婚姻和未來另一半充滿遐想和憧憬。
其中一個生想著平時在小說電視里看到的,托腮問:“滋滋姐,你以后會不會跟那種又帥又酷的霸道總裁商業聯姻啊?”
南知:“…………”
這覺太難了。
只要不是今天,都可以義正言辭的否認,可今天實在是心虛得很。
南知氣兒沒順下來,被那話激得劇烈咳嗽起來,臉都漲紅了。
一直在角落練基本功的高汐此刻終于不了們閑聊了。
冷著臉走過去,將音樂聲放到最大,瞬間蓋過大家的閑聊聲。
大家都知道南知和高汐兩人不對付,如今一個是團里的一把手,另一個是二把手,兩邊得罪不得,只好各自閉了紛紛練舞去了。
南知看了高汐一眼,第一次對產生一種激的緒。
救于水火之中。
-
演出結束后的舞團不是很忙,南知有獨立舞蹈室,白天時練得還能夠專心,越接近傍晚就越是沒法集中注意力了。
滿腦子都是顧嶼深說的下午我來接你。
要是真是商業聯姻也就罷了,出于利益終于利益,住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和顧嶼深的確有過一段。
那一段時,至南知是很投地喜歡他的,他們在學校牽手,接吻,
這些永遠不可能被磨滅。
也因此,沒法真正將這看作是純粹的商業聯姻,當然也會為要即將和顧嶼深朝夕相而別扭。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
真正過的人是很難再做朋友的。
雖然南知對這種老掉牙的俗語大多都是持鄙夷態度的,但現在不得不承認,從某些角度來說,這句話是真理。
靠在把桿旁,用力了臉。
果然,人生就是一個坎接著一個坎。
最后做了個決定。
下午三點,南知打車早早回了家。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逃避。
南知舒舒服服地在家洗了個澡,正打算躺下來看會兒視頻,手機震了下。
上方彈出來一個微信框,顧嶼深發的。
時隔六年,他們之間的第一條微信。
-顧嶼深:幾點下班,我來接你。
南知慢吞吞地打字:不用了,我已經到家了。
過了兩秒,又將對話框的這行字全部刪除了,改發語音。
拿出一副抱歉又無可奈何的嗓音,說:“我今天有事提前回了,你公司離我住的地兒太遠,今天就算了吧。”
顧嶼深沒再回復。
不知道是無所謂還是生氣了。
反正南知是終于送了口氣,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點了份外賣便倒在床上看視頻,剛看完視頻門鈴便被按響。
南知看了眼鐘,五點了,正好拿了外賣可以吃晚飯。
起去開門,也沒看貓眼,以至于看到門口站著的顧嶼深時完全愣在了原地。
“……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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