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抬眼：“你認識那的？”

“認識啊，黎馥吧好像，小年輕，之前追顧嶼深追得可了。”

“……”

佳笑了，一臉曖昧地看：“你不會覺得以顧嶼深的資本，邊這種昏了頭的小姑娘會吧？”

南知當然知道肯定有，但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中親眼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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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小提琴家又回來了，西餐廳優的小提琴聲繞梁。

見南知裝作不認識，佳也沒多管閑事，捧著臉含脈脈地看向臺上自己的新目標。

還時不時看沖臺上比個心，南知看著麻，兩邊都看不下去了，索站起。

“干嘛去？”佳拉住。

“衛生間。”

佳：“我跟你一塊兒去。”

“你不是剛去過麼。”

“就補了個口紅。”佳湊近耳邊，小聲說，“而且總不能一直在他眼前晃悠，這種關系嘛，若即若離的才是最能勾住人的，不懂了吧？”

“……”

南知對這一套理論理解不了。

從隔間出來，南知站在鏡子前洗手，佳也接著過來，這兒沒有其他人，說話不用避人，也不用刻意放低聲音。

“顧嶼深沒看到你？”佳問。

“看到了。”

“那就也裝沒看到？”佳笑著說，“你倆還真配。”

南知從包里拿出一支護手霜，一手指一手指仔細抹過來：“不然不好解釋，也傷那小姑娘的心。”

佳挑眉：“你可別裝了，你有這麼好心？”

南知笑笑，順著意思：“我有啊。”

“拉倒吧你就，你要有這麼好心我佳跟你姓。”佳說，“不過啊，那黎馥年紀輕輕喜歡顧嶼深都兩三年了，我早覺得沒戲，顧嶼深一看就對那種小屁孩沒意思。”

南知還想問問為什麼覺得顧嶼深對小屁孩沒意思，衛生間門忽然被推開，黎馥走進來，替問了那個問題。

佳：“……”

黎馥這人從小生慣養，同一個圈子里的當然也認識佳，但擺明了就是要撕破臉，咽不下那口氣。

“佳姐，你別覺得你和周越哥就等于是和嶼深哥哥了，怎麼，你連人家喜歡怎樣的都知道，難不他親口告訴過你麼？”

南知在旁事不關己地聽著，還有些想笑。

這小姑娘在顧嶼深面前還紅著臉又害的樣，怎麼背地里就直接換了個人了？

佳仗著爹，當然也不怵，冷笑一聲：“那你自己去問問你嶼深哥哥到底喜不喜歡你這一型的，熱臉都往前湊三年了，還不死心啊？”

黎馥氣得跺腳：“那嶼深哥哥也不喜歡你！”

佳笑得更開心了：“我也沒想讓他喜歡我啊。”

黎馥本聽不進去了：“我媽媽說了，嶼深哥哥肯定會喜歡我的！我才20歲，比你們年輕，嶼深哥哥才不會喜歡你們！”

剛才南知也聽佳說了關于黎家的那些事。

此刻很想說，你媽媽會這麼覺得只不過是自己也是靠著年輕貌上位的罷了，但又覺得這麼跟一個20歲的小孩兒說話實在是太惡毒了。

于是只是抿著克制住了，換了一個相對客觀的說法：“你的確比我們年輕，但論長相，我覺得我應該比你漂亮點兒。”

佳瞬間就笑出聲，很不合時宜地給鼓起掌來。

黎馥憋得臉通紅，瞪著南知：“你又是誰！關你什麼事！”

“我啊。”南知甩干指尖的手，對著鏡子攏了攏頭發，側頭，“說不定就是你嶼深哥哥會喜歡的那種類型。”

黎馥警惕地看著。

眼前這人的確長得漂亮，五致，是濃墨重彩的漂亮和驚艷，踩了一雙細高跟，出的一段小纖細白皙，的確是哪兒哪兒都挑不出一錯來。

但黎馥又很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不應該跟嶼深哥哥認識才對。

“不可能！”

南知笑道：“那你等著看唄。”

黎馥很維護顧嶼深，辯駁道：“嶼深哥哥才不是這種人呢！”

“……”

顧嶼深到底給吃了什麼藥，簡直是被迷得喪失理智了。

南知聳了聳肩，逗夠了，跟佳一塊兒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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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黎馥也從衛生間回來了，坐在位置上還不停瞪旁邊的南知，全盤接收，只當沒看見。

剛才看南知都懟了回去，佳心也不影響，繼續聽小提琴演奏，吃好了也不走，反倒是顧嶼深那一桌先起。

走到外面。

黎總問：“顧總怎麼回去？”

“我過會兒走，等人。”顧嶼深說。

黎總：“那我就先帶馥馥回去了，以后咱們再聚。”

顧嶼深淡淡應了聲。

黎馥跺了跺腳，跟父親撒：“爸我腳都走酸了，你開車過來嘛，我在這兒等你。”

黎總對自己兒的想法一清二楚，也沒攔，要真能和顧氏結上親是一舉多得的事，便獨自去車庫了，西餐廳門口只剩下顧嶼深和黎馥兩人。

顧嶼深沒理，低頭給南知發信息：「回去沒？」

「南知：出來了。」

黎馥往旁邊靠近一步：“嶼深哥哥。”

他垂眸，分神掃了一眼，喝了酒，人愈發懶，連話都懶得說，只揚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