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側,出一手指了他的背。
沒反應。
又了。
還是沒反應。
南知嘆了口氣:“你生氣了啊?”
顧嶼深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理,依舊沒反應。
南知哪里在他這兒到過這種待遇,別別扭扭地吐槽起來:“我胃都疼了你還跟我生氣,又不是我想讓它疼的,我也沒辦法啊,我不舒服你還跟我發脾氣,那我不就更加不舒服了嘛。”
顧嶼深側了個,跟面對面。
月從窗簾隙進來,劃下一道冷白的影。
顧嶼深低嗤一聲,反問:“我跟你發脾氣了?”
南知理所當然:“對啊,不然你干嘛這樣。”
他抬手掐的臉,勁大,又又扯的兩下,泄氣似的。
南知拍他的手:“疼!”
“就得讓你知道疼,不長記。”
“再說了,腰傷我高中就傷了,又不是出國后才傷的。”
顧嶼深:“沒更嚴重?”
“……”
這人今天怎麼這麼咄咄人!
南知頓了頓,煩了,懶得繼續再解釋了。
蹭的從床上坐起來,也不管頭發這會兒糟糟的,長了手臂就拿冰涼的手去夠顧嶼深的脖子。
箍著他脖子用力晃了晃:“我都不舒服了!你還這樣!”
小姑娘臉上還有一塊剛才被他紅的痕跡,長發披肩凌,剛才被胃疼弄得眼眶也紅了一圈,襯得更加可憐。
顧嶼深也不掙扎,隨折騰。
不過南知也就箍著他脖子晃了兩下,很快就發現不對勁。
這會兒跪坐在顧嶼深側,人整個向前傾,挨得極近,領口也微微往下掉,有點太親了。
了下,沒注意到顧嶼深加深的眸,正打算往后回去,卻不料被他抓著手腕一拽。
這回是結結實實摔在了顧嶼深上。
他手臂結結實實箍在腰上,垂眼,聲音低啞,像訓個不聽話的小朋友:“你還有理了?”
他這話太獨斷□□了,語氣里著威脅,無聲地說出潛臺詞:你敢說你有理試試。
南知雙臂都箍在兩側,掙了掙:“你先松開我。”
他朝上直接打了一掌,隔著被子:“別。”
“……”
顧嶼深!
顧嶼深你……
你有病啊!!!
南知被尷尬和惱火同時襲擊,最后還是忍不住低聲問:“你現在是在占一個的便宜嗎?”
顧嶼深揚眉,總算是笑了:“,你已經跟我結婚了。”
“結婚了就能隨便嗎!”
“不能?”
“不能!”
南知已經顧不得自己現在說的是否是無理取鬧了。
兩人在黑暗中對視片刻,南知也不知道是因為之前顧嶼深冷著還是因為那一掌,紅著眼憤憤地瞪著他。
最后還是顧嶼深先妥協,他嘆了口氣,了頭發,語氣無奈:“你就不能乖一點?”
不耐煩地頂回去:“乖不了了,不了隨便你。”
顧嶼深嘖了聲:“那你打回來。”
“……?”
南知惡狠狠地瞪著他,像只齜牙咧、著爪子撓人的野貓。
打回來是打不下去的。
盯了半晌,忽然俯,在顧嶼深的鎖骨用力咬下去。
很用力。
故意的,就是像讓他疼。
牙齒用力廝磨皮和鎖骨。
誰讓你剛才掐我臉,還我!
顧嶼深“嘶”了聲,屈指在腦門上輕輕敲了一記:“輕點兒咬。”
“……”
被他這句話弄的,南知反倒是咬得不好意思了。
訕訕地松了,人還趴在顧嶼深上,抬眼看向他。
漆黑昏暗的臥室,窗戶沒有關嚴實,窗簾被風吹得揚起。
男人角翹起一個弧度,看上去心比剛才還好了不,一點都沒生氣咬了他的事。
就這麼看了會兒,南知看到他下頜線條了,然后結滾,呼吸變得灼熱,箍在腰上的手也不自覺加重了力道。
南知眨了眨眼。
顧嶼深眼眸漸深,視線從眼睛移到了上。
正傾湊近,南知心跳跳得厲害,但還是下意識地偏了下頭。
顧嶼深作一頓,但沒停,順從地改在黑發上親了下。
南知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得上是親,更像是在頭發上蹭了下。
……
因為被胃疼折磨一通的關系,南知今天累了,很快就睡著。
臨近年倒計時,外面煙花騰空,絢爛一片。
睡得,沒被吵醒。
顧嶼深緩緩睜開眼,在被煙花照亮的屋靜靜地看著懷里的人。
他記得當初南知離開時就是冬天,他獨自一人過了六年的年夜,終于才將盼回來。
他神被煙花火照亮,眼底也不像平常那樣懶散或淡漠,反而有些溫。
他緩緩靠近,和額頭相。
帶著克制的鼻息,聲音極輕:
“年快樂。”
“滋滋。”
-
第二天一早,南知是被醒的。
前一晚因為胃疼最后也沒吃多,到這會兒已經將近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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