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換做是誰,都會說出那一句不留面的話。
宋影愣了下,卷翹忽閃的睫抖了下,馬上道歉,保證自己會多加練習。
倒是一點都讓人挑不出錯。
作為明星還沒有一點架子,反倒顯得南知有些咄咄人了。
南知沒再說什麼,讓大家繼續練習后便先離開了。
去了趟衛生間,正巧佳給發信息問節目錄得怎麼樣。
于是南知沖吐槽了一通宋影。
「佳:我高中就看出來是個茶藝大師了,弱弱地裝給誰看呢。」
「佳:你之前發給我那段和顧嶼深的視頻可氣死我了,聽著無辜,實際上每句話都在讓顧嶼深對你有嫌隙,還好顧嶼深聰明,沒著的道。」
「佳:不過滋滋,你鏡頭下還是裝一裝,就怕再給你使個絆子。」
「南知:我已經很克制自己的脾氣了。」
「南知:我都覺得錄完這檔節目,我這脾氣直接能進尼姑庵了。」
回復后便走出錄影棚。
到門口,忽然聽到顧嶼深的聲音:“滋滋。”
抬頭,驚喜地發現昨天還在國外的顧嶼深真的出現在眼前,小跑著到車前:“你怎麼會在這?”
男人懶散地笑:“看你好像想我了,提前回來了。”
聽聽,這是一個追求者該說的話嗎?
南知盯著他看,好幾天沒見面了,男人這張臉的確是帥氣好看,廓分明,眉眼深邃,又張揚。
南知也不知怎麼想的,坐上車,口而出一句:“顧嶼深,其實你靠這張臉就能養活你自己。”
顧嶼深也愣了下,隨即笑了。
笑聲低低沉沉,磁的,聽得人耳朵發麻。
司機就坐在前面,顧嶼深手勾住纖細白皙的手指,含著笑意問:“怎麼,你想買我?”
“……”
南知一哽,側眸看向他。
夕將他五暈染地更加好看,慵懶散漫又溫,帶著壞的笑意,眼睛里卻全是的倒影。
南知覺得自己被勾|引了,立馬挪開眼看窗外,說:“才不想。”
他指尖撓手心,像是哄騙,低聲:“我很便宜的。”
“……”
這人自從說出要追的話來后就越來越了,還自薦起來了。
偏偏司機還坐在前面,估計連大氣都不敢出了,南知臉皮沒他厚,不了了,扯著他服把人扯過來些,湊到他耳邊說:“你小聲點兒。”
“行。”顧嶼深應了聲。
而后他俯,同樣湊到南知的耳邊。
磁沉的嗓音隨著腔震,帶聲帶與結,灼熱的呼吸打在南知的耳朵,他還真就聽話小聲說了——
“一會兒想吃什麼?”
南知以前沒覺得自己這麼不經,但這會兒還是耳朵發燙。
幾天沒見,這人怎麼越來越了?
著耳朵,視線下垂,忍不住吐槽:“你剛才還說自己便宜呢,你吃的餐廳就都很貴了。”
顧嶼深從善如流:“那我給你做?”
南知愣了下,傻傻問:“菜嗎?”
他停頓了下,而后終于忍不住笑出聲,肩膀著,看上去心格外好:“不然呢?”
“……”
南知沒理會他見針的黃腔,震驚道:“你還會做菜嗎?”
“會一點。”
“什麼時候學的。”
“讀書時候吧。”
這回南知更震驚了:“那我以前怎麼都沒聽你說過。”
顧嶼深語氣平靜:“不常做,就沒提,也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做好。”
相較于外邊隨時都可以去吃的餐廳,南知當然更想吃顧嶼深親手做的菜。
酒店的行政總套有單獨廚房,正好可以做。
于是南知讓司機臨時換了方向,開往超市。
-
正是大都市的下班高峰期,超市里人很多,都是些朝九晚五的白領,白襯衫黑矮高跟,千篇一律。
南知和顧嶼深一進去就足夠吸睛,引得許多人注意。
他們推了輛車,經過酒水飲料區,南知從貨架上拿下一打啤酒,顧嶼深看了眼,也沒攔。
推著購車往前走,到了蔬菜類區就不再南知的知識范疇了,從來沒下過一次廚,唯一進廚房的機會也只有用微波爐加熱食罷了。
出乎意料的,顧嶼深卻是真的悉。
買了菜和水果,又走到骨區。
到稱重地方前,南知問:“這是要做什麼?”
“天天都跳舞,給你燉個骨頭湯補補。”
南知笑起來:“你還信以形補形啊,你這話說得像是我媽會說的。”
稱重的阿姨看了眼兩人,笑道:“小姑娘,你男朋友沒說錯的,這老一輩傳下來的話總是有道理的,喝骨頭湯可補啦。”
南知沒再辯駁,笑了笑,從那阿姨手里接過稱好重量的骨頭,道了謝。
阿姨又看著顧嶼深說:“現在都時興男同胞做菜了哦?小姑娘,你真有福氣嘞,男朋友長得好看,對你還這麼好。”
顧嶼深這才開口:“我們已經結婚了。”
“結婚了啊?我看這小姑娘看著顯小,還以為還在讀大學呢。”
南知一聽這話就更樂了:“阿姨,我都畢業一年多啦,他才比我大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