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嶼深側頭看了許久。

“新年快樂。”他偏頭在頭發上親了下，說，“滋滋。”

南知愣了下，隨即笑得瞇起眼。

顧嶼深“滋滋”的次數簡直之又，從前兩人在一起時他也不這麼，多數時候都是全名，只偶爾哄時放了脾氣才會這樣。

“不過說起來，你小名是什麼？”南知問。

那些朋友都“滋滋”，但卻沒聽別人過顧嶼深別的，就是讀書時候也沒有過。

“沒有。”

“沒有小名？”

“嗯。”

“那你爸爸媽媽以前都直接你顧嶼深嗎？”

“嗯。”他又仰頭灌了口酒。

南知愣了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是提到了他媽媽。

余注意了眼顧嶼深，他眸很淡，明明看著電視上歡聲笑語的畫面，可在他臉上卻覺不到毫。

南知不知道該如何安，也不想在今天跟他將這不高興的事放到臺面上來講，于是只是將手過去，用力攥住了他的手。

-

功過新的一年，電視上還在放歌舞節目，南知打了個哈欠，說：“不想看了，睡覺去了。”

“嗯。”他坐直些，“這些我收拾，你先去洗澡。”

南知點頭，轉進了臥室。

剛才吃烤串時穿的是睡，現在覺得睡上也有一味道，南知拎著領口嗅了嗅，皺起眉，打開柜翻換的睡。

不算一個特別買買買的人，但對生活質量要求高，來上海是睡就帶了三。

除了上這套，還有一套同系列不同的，另外則是一套睡。

南知盯著柜里的那條吊帶睡——以前獨居時冬天屋里暖氣足，就喜歡穿一條薄睡睡覺，但后來跟顧嶼深一起后別扭著就沒再穿過了。

想起方才佳說的“都二十好幾了難不談了還要分房睡啊”，還有那張睡照片。

跟那又明又蕾的相比，南知這睡已經可以說是非常“保守”了。

南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鬼使神差地拿了那條睡，進了浴室。

……

洗完澡，南知換上睡，站到鏡子前。

材好，睡能夠展示的好材，直角肩天鵝頸，修長纖瘦，前白皙，約出飽滿的壑。

外面門一開一合，是顧嶼深也進臥室了。

南知心怦怦跳，深吸一口氣，也推門出去了。

顧嶼深正好面對浴室門，視線落在上，看了兩秒，極為平靜地移開了視線，而后過去把空調往上調了兩度。

南知：“……”

就這樣？？？

會有正常男人第一次看到自己老婆穿睡是這麼淡定的嗎？？？

居然就這樣？！

你老婆白長這麼漂亮了！

躺到床上，看著顧嶼深目不斜視地進了浴室，一眼都沒看。

這次南知能確定了。

顧嶼深的確不太對勁。

正常的顧嶼深是不會這個樣子了。

想，是不是顧嶼深想到自己的父母了？

除夕夜大家都團聚一家，景生也很正常。

南知躺在床上，嘆了口氣。

顧嶼深沖了個澡就出來，繞到另一邊，把燈關了，也上了床。

南知覺得心疼，人湊到他旁邊，主跟他聊天：“顧嶼深，你今天晚飯在哪兒吃的？”

“外灘。”

“就你們倆？”

“沒，帶了他太太。”

“那你不就是電燈泡了麼，是不是一晚上都在看他們打罵俏。”南知隨口說，故意逗他開心。

顧嶼深笑了笑：“聊的是項目的事兒，而且他跟他太太都已經結婚二十幾年了，不至于還在我面前打罵俏。”

南知“哦”一聲，又問：“那你上午也跟他們一起？”

“嗯。”

“去哪了？”

顧嶼深停頓了下，還是說：“收養中心，他跟他太太打算去領養個孩兒。”

南知一愣，覺得自己找到了問題源頭。

果然是跟父母有關。

側了個，抱住顧嶼深的腰。

覺到男人上僵了下，連帶腹部也用力，接著，顧嶼深也側抱住了。

甚至還摟著的腰將抱過來一段，挨得極近。

周圍漆黑一片。

南知抬手了他頭發，心想自己這一刻一定散發著母輝。

輕聲問：“顧嶼深，你是不是想你父母了？”

安靜片刻，他說：“不是。”聲線冷。

用力抱他，想安說沒事的，你可以不用讓自己那樣堅，你也可以示弱也可以難過，以后我都會陪在你邊。

但話還沒說出口，顧嶼深卻忽然摟著翻。

一陣天旋地轉。

被制下。

他一下徹底打破方才的溫氣氛，啞聲問：“勾｜引我？”

南知：？

……啊？

怎麼突然就從溫馨家庭劇換臺到了帶頻道。

他俯去親，吻著，這個姿勢下前也被著，難又燥熱，還有點不過氣兒。

覺到顧嶼深的變化，化作威脅迫，憋不住嗚嗚出聲，想掙開這個燥熱的吻，掙扎時又將擺不斷往上，出大片白皙的大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