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簫定定地看了陸九卿一會兒,然後緩緩地收回腳,似踩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慢條斯理地在唐修宴的服上將鞋底蹭幹淨。
“累了?”
陸九卿點了點頭。
墨簫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唐修宴,淡淡地說:“戶部的事,回去等著。”
唐修宴連忙謝恩,然後一刻也不敢停留,連滾帶爬地跑了。
墨簫見他那個樣子,心中都是氣,轉頭就衝陸九卿吼道:“你心心念念的就是這麽個玩意兒!”
從頭到尾,看都沒看陸九卿一眼。
是個人都能看出唐修宴心中沒有陸九卿,就隻有傻乎乎的沉淪。
“當初不讓你嫁,你非不聽,非要嫁,現在如何?騎虎難下!”
墨簫是真的氣得不輕。
偏偏陸九卿還護著那混賬玩意兒,不讓他殺。
陸九卿神平靜:“在當時的況下,嫁給他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墨簫:“你說什麽?”
“我是庶,不寵的那種。若不嫁給唐修宴這個狀元郎,以後可能被隨便指怕一個不知底的人嫁了。”陸九卿淡淡地說。
墨簫:“我不是告訴過你,一切有我嗎?”
“殿下隻說一切有你,卻從未說過要娶我。”陸九卿淡淡的笑了一聲,看向墨簫,“在那個時候,隻有唐修宴娶我是實打實的。”
墨簫抬手了眉心,語氣疲憊:“我讓你等我。”
陸九卿:“等到什麽時候?”
“……”
“算了,殿下也不必為了救命之恩,搭上自己。”
前世的陸九卿隻覺墨簫混賬,就因為與他的心上人相似的容就強行占有自己毀了自己的一生。重生回來之後,陸九卿覺得,墨簫對自己可能還存了幾分激之,這才將自己放在他邊多年,也算是一種庇護了。
墨簫沉默地看著陸九卿,終是沒有反駁陸九卿的話。
“回去吧,帶著夏螢。”
墨簫的語氣有些疲憊,緩緩地道:“你邊那條小野狗,我已經查過了,底子幹淨。你若喜歡,就留在邊用。雖然看著蠢,但是能護主,還算有點用。”
“夏螢……你若不喜歡,不讓近伺候就是。但是,一定不要趕走。”
陸九卿看了看墨簫,見他神疲憊,終是沒再說什麽,乖乖聽了一次話:“好。”
墨簫手將拉過來抱了抱,手在腰上幾下:“累壞了吧?回去好好修養。”
陸九卿:“……嗯。”
“還有,要鍛煉,你太弱了。”
陸九卿一把推開墨簫,轉就走。
墨簫笑出聲來,看著陸九卿的背影提高聲音喊:“我也是為了你好。”
陸九卿走得更快了點,幾乎是落荒而逃。
墨簫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淡了下來。
唐修宴……他遲早要了他的狗命。
他求而不得的東西,竟被他如此棄如敝履,踐踏泥。
周晨從外麵進來,看了眼墨簫的臉,小聲問:“殿下,真要讓唐修宴去戶部?戶部可是咱們的地盤。”
他心是極其不願意的。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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