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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養了五個權臣》 第115章 你怎麼忽然這麼好心?

荒野破廟,被擄的坐在火堆旁言笑晏晏。

擄人的那幾個在邊上站著,臉難看地活像剛吞了十斤蒼蠅。

晏傾看了秦灼一眼,面稍緩,當即翻下馬走上前來。

“喝。”他只說了這麼一個字,就在秦灼邊坐下了。

不像是連夜趕來救人的。

反倒像是他兩本就約好了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來此喝一碗牛湯。

映著兩人平靜如常的面容。

夜風吹得外頭樹影搖曳,風里帶著些許腥味。

那個六叔的看了看這對不同于常人的,又朝暗瞧了瞧,思量著要同剛一場,還是趁機先撤。

而此刻,秦灼正掀開鍋蓋,拿勺子撇開鍋里的浮沫。

湯的香味飄地到都是。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同晏傾道“你還真別說,他們這湯燉的好的,就是方才打起來的時候沒人蓋鍋蓋,落了些灰塵進去……”

秦灼覺得有點可惜,正說著忽然又想到什麼一般,“我怎麼告訴你了?”

晏傾看著,一時無言。

“你那般挑剔,怕是不肯吃了。”秦灼自言自語一般說著,忽然抬頭看向晏傾,“要不,你就當剛才什麼都沒聽見吧?”

晏傾沒理,直接別過頭去看后的花辭樹了。

“你來的好快。”花辭樹對秦灼早就沒話說了,這會兒看見晏傾也被堵得不說話,十分地

他走上前來,坐在了晏傾邊上,“方才那些慘聲可是有人截殺了那些黑人?”

晏傾神淡淡地“嗯”了一聲。

若是換做平時,花辭樹聽見晏傾這麼“嗯”一下,必然是有許多話要說的。

但今天見識了秦灼的行事作風,他忽然覺得晏傾話也不是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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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久了,急著喝湯,結果撇了好一會兒的浮沫都沒撇干凈,手都有些累了,不由得抬手用大湯勺指著那個六叔和青年人們,“你們別站著啊,過來。”

特認真地說“做事呢,要有始有終,牛湯怎麼能煮到一半就不管了?快過來做完。”

那四個青年人一直都不知如何是好,齊齊看向了他們的六叔。

后者的表更僵了一些,主上前接過了秦灼手里的大湯勺,手腳利落把那些沫都舀了,倒到一邊的地上。

秦灼坐在一旁,托腮看著,“看樣子在家沒下廚,你娘子好福氣啊。”

那個被人稱作六叔的原本臉無比,聽到提到自家娘子

,目不自覺和了許多,有些生地說“能娶到,是我有福氣。”

秦灼笑了一下,“還真有娘子啊。”

“你……”六叔沒想到是在套話,手上的作驟停,大有拿湯勺砸死的架勢。

“別張。”秦灼依舊保持著托腮的姿勢,指尖輕臉頰,笑意淡淡道“我方才聽你同那些黑人提到拿什麼狐換人,就隨便猜一猜罷了。”

離火堆很近,暖和地眸微瞇,像只狡黠的狐貍,“傳聞說狐這東西取做藥引可以延壽,我便猜定是你有極重要的人快不行了,本打算父母兄弟妻兒著猜一邊,哪知第一個就猜中了。”

六叔聞言,撂勺子不干了,“你究竟想怎麼樣?要殺要剮也就一句話的事!”

“我剛與你見面就說了。”秦灼道“報上名來。”

六叔閉口不言。

秦灼看著他這模樣,有些好笑地問道“怎麼?怕我上你家尋仇去啊?”

不等對話接話,便再次開口道“你擄了我和花人都沒殺,也沒直接給那些黑人,可見良知未泯。既如此,我也不會要你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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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開外的四個青年人聞言頓時面

只有被稱作六叔那個還有些不太相信,一臉狐疑地看著,地問“當真?”

秦灼點了點頭。

六叔見狀,又問道“你究竟想讓我做什麼?”

秦灼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平時這人沒被人當刀使,抬了抬下道“給我盛湯。”

說完,便朝那幾個青年人道“別傻站著,該烤餅的烤餅,柴火也燒沒了,再去撿一些來。”

幾個青年人連忙上前來照做。

六叔一臉復雜拿碗盛了牛湯遞給秦灼。

秦灼接過來,順手先遞給了花辭樹,“喝吧,花人。”

花辭樹見狀一下子有點寵若驚,但很快就冷靜下來,端著湯碗問,“你怎麼忽然這麼好心?”

秦灼道“你是個大夫。”

花辭樹一下子沒明白的意思,疑道“大夫怎麼了?”

秦灼雙眸如星,彎了彎,“要是這個牛湯有毒,或者方才落進去的灰塵會喝壞肚子,你先嘗了都能馬上自救。”

花辭樹差點一個反手就把湯碗蓋秦灼頭上。

他就知道不能對這人有什麼好的幻想。

是把他當試毒的了!

花辭樹心里不斷地默念我打不過、我打不過……

要冷靜。

才這忍下這個沖

偏偏秦灼還一直看著他,“喝啊,你喝啊。”

花辭樹自小嘗過千百味藥,不說百毒不侵,也相差不遠,加上一天沒吃也是真了,閉上眼就喝了一口。

片刻后,他張開雙眸,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被稱作六叔的人,“這湯……”

秦灼見狀,連忙追問道“怎麼了?”

“好喝。”花辭樹跟著又喝了一口,補充道“沒毒。”

秦灼樂了,轉頭催促道“快,接著盛。”

六叔遞過來的第二碗,都快放到邊了,忽然又想起晏傾這麼大老遠跑來也怪累的,就先遞給了他,“吶,喝吧。”

晏傾眸,卻沒說什麼。

只是接過湯碗,慢慢地喝了一口。

秦灼接著拿過了第三碗,埋頭就喝了小半碗。

要不是因為太燙了,肯定能一口干。

太香了。

幾個青年人對著牛湯咽了咽口水,這本是他們的口糧,如今卻了別人的。

他們還得做伙夫。

這都什麼事啊?

現在擄人的活這麼難干的嗎?

破廟里八個人,喝湯的喝湯,做事的做事。

一下子安靜無聲。

晏傾喝了一口之后,便端著碗沒再繼續。

一片靜謐之中,他忽然開口道“狐不只蕭順那里有。”

那個被稱作六叔頓時眼前一亮,“誰還有?”

晏傾沒回答,只是看了側花辭樹一眼。

后者已經喝了大半碗湯,忽然聽到這話,也沒有多驚詫,只是神態眼可見地要比方才高貴許多,“蕭順養的那只狐是我扔了不要的,那麼差的我才不養。”

“你真的有?”六叔沖到了花辭樹面前,“你把狐給我,我用命跟你換!”

花辭樹看見他沖過來時揚起的灰塵往碗里落,連忙抬手擋了擋,皺眉道“誰要你的命?”

六叔強按下心的狂喜之,連忙道“想要別的也可以,只要你說!

“我想要的何須你來給?”花辭樹這麼多年在京城用雙重份行走,接的都是各種權貴名流。

因為晏傾的緣故,認識了秦灼,就已經夠吃虧了。

如今看這個上來就把自己擄走,打算他這個人用換區區一只狐的傻子,只想給他扎幾針讓其清醒清醒。

他冷笑道“更何況你原本打算拿我換蕭順手里的那只狐,如今不,還好意思來同我做易,哪來的臉?”

那個六叔被他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秦灼喝完了一碗湯,肚子暖融融,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頭腦也跟著清醒起來。

再結合這個六叔的娘子和狐什麼一起琢磨,忽然就想起了一個人。

山莊馮飛翼,善用鞭,在一眾結義兄弟之中排行第六,有個重病在妻,為妻學廚還曾名揚一時。

秦灼之所以對這個馮飛翼有印象,是因為白山莊這地方是眾多義士聚集之地,在不久之后的天下大里幾乎可以達到一呼百應,掀竿起義的地步。

前世蕭順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將白山莊的勢力收麾下才登基為帝,這勢力曾與秦灼大軍對抗許久,雙雙死傷慘重。

那時候特別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些義士會愿意為蕭順賣命。

后來沒多久,馮飛翼自刎謝罪,秦灼才知道蕭順可以把白山莊用作馬前卒,是這個馮飛翼為了救命一手促

不管怎麼樣,這次馮飛翼跟蕭順那邊肯定是崩了。

而且花辭樹也有狐。

若能借此把白山莊收為已用,那就真的是賺!

這次沒有白白被綁。

秦灼這般想著,適時開口道“花人,話要好好說,萬事好商量嘛。”

花辭樹覺得這姑娘真是奇怪,方才使喚人做著做那險些把人氣死,這會兒又來充好人了。

他不由得轉頭看向,問道“你也被綁了半天,怎麼解了繩子,破了網就忘了自己是被誰擄來的?”

秦灼被噎了一下,無奈道“那他也給咱們煮牛湯了啊。”

其實也知道這話說的牽強,但只要臉厚夠厚抱著‘自己不覺得尷尬就沒人能讓我尷尬’的心思,又繼續道“都說醫者父母心,他還愿意拿命跟你換那什麼狐,你就發發善心唄。”

花辭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眼前的許久,神復雜地說“秦灼,你怕是有什麼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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